埙声多悲戚,似是睹物思人,见景伤怀。
但见有人来,红衣公子便将白色的陶埙置于一旁的小桌旁。
近看红衣公子,絮絮的神情却有些茫然,倒似是遇着多年未见的故人,只觉熟悉,却又怕错认了去。
红衣公子颜如山野艳鬼,肤白如纸,正是殊艳之姿,却又透着几分诡魅与薄凉。
但见他一头青丝如黑藻散落,透着股慵懒勾诱之意,但那朱砂红衣之上又绣着只展翅欲飞的白鹤,透过那皮相望去倒似是孤山野鹤一般。
见絮絮愣愣望着自己,他唇角勾了一丝微弯的弧度“小丫头可是不认得我了?”
听他这样出言,絮絮才敢把自己的不敢确信宣之于口“大哥哥?”
听得絮絮原也是认出了他,红衣公子笑颜越深,倒似是春光湖面无意投下了一枚石子,只惹得一池潋滟。
见他没有出言否认,絮絮面上便又欢喜几分。她笑得眉眼弯弯,也是情真意切。
谢昀怀却只觉得这画面有些扎眼。
红衣公子朝絮絮招了招手“小丫头过来。”
絮絮正是与故人喜相逢,见他招了手,絮絮便惯性凑近了些。
“大哥哥,怎么一点都没变,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哥哥还是我第一次见你时的模样。”絮絮惊喜道。
红衣公子正是坐着的,闻言他只仰头望着絮絮,微露一点淡淡喜色,眸光里似有碧波春水。
“可小丫头却长得这样大了……”
他伸手握了絮絮的手腕,倒有些过分亲昵的意味。
谢昀怀早觉得眼前这两人旁若无人喜相逢的画面扎眼了。
而这红衣公子更是不对劲,此刻见他牵了絮絮的手正是借着熟人的幌子做个轻薄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