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出家人要心存慈悲，我看道长对我却是没有一分怜悯呢。”舒亦眉的声音透出了几分怨毒。

“怜悯这种东西，施主需要吗？我若是再如从前劝你姐姐一般劝你向善，你便能听我的吗？”暨玄的声音透着漠然。

“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不会听你的？”舒亦眉轻轻柔柔着道。

“你想如何？”暨玄并不为她这反常的温柔蛊惑，反而是警惕的开口问道。

舒亦眉轻笑了一声，她走得离暨玄又近了几步，随后轻声道“其实我想做的事很简单。我要向善也容易，只看道长肯不肯救我了。”

“佛有以身饲虎，道长不如也把这条命交代给我吧，我发誓从这之后，我必定日日向善。”舒亦眉的话意一转，刚才的温柔被掀去了伪装，露出她话意里的杀机。

于此同时，她持着一直藏在袖中的匕首往暨玄的胸膛刺去。

只是在那匕首即将刺下去时，暨玄却抓住了她的手臂。

随着暨玄手上一使力，那匕首便当啷落了地，

而她整个人也被暨玄甩在了地面上。

“抱歉，我这条命还不能交待在施主手里。因为我要等一个人。况且这世上也无渡人一说，施主若能自己想透，便自然渡过去了。若没能想透，旁人说再多又有何用。”说完这话，暨玄也不管摔落在地面的舒亦眉，反是径直往林外而去。

林子里，匍匐在地上的舒亦眉却是久久都没有站起来。

絮絮并不知他们曾有过什么过节，但见舒亦眉一直没有起来，她不免有些担心。

又听林子里舒亦眉突然痛苦起来的幽咽声。

絮絮再也站立不住，只往舒亦眉而去，倒全然忘了念生是要与她说什么了。

“亦眉姑娘？是亦眉姑娘吗？”她故意如此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