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闻言,心下一惊,面上却仍是半分情绪也不显漏,他只不着痕迹的以指尖划破自己的食指。
随后他浑不在意道“我为何要同化她?这么弱的人族可不适合成为我的伴侣。”
“况且我与她无冤无仇,没事我何必要拖一个人下水。”
说这话时,他唇角挂着一抹自嘲的笑。他看着自己流血的手。那蓝色的血液从指尖掉落,青影的纹络只从掌心游蹿到流血的指间。
随后那蓝色的血液包裹着一团黑乎乎的虫团掉落在地面,只生生将地面那厚厚的垫毯溅出一个零星大的洞口。
室内那属于青年血脉的气息也开始浓郁起来。
刚才这股气息有这么浓烈吗?
侍从的这分怀疑,不过片刻后便被青年流血的手指吸引走了注意力。
他看着地上扭曲着的黑色虫团,只连忙用绢帕包裹着他的手指。
同时他也再顾不得主仆尊卑的这点把戏,只不悦道“你没有吃解药?你是想死吗?难怪太液池那回你会毒发。”
“还不都是死?多被你们利用几次再死,还是直接痛死又有什么分别?”青年似乎嫌他有些聒噪。只冷淡的挥开了侍从的手。
这话题分明沉重,但从青年嘴里说出来却像是与己无关的他人之事。
随后他只垂下眉目,继续将侍从未能包扎好的伤口自己重新缠上。不过到最后打结时,他一人实在不便,便连牙口也用上了。
他动作十分熟练,包扎的伤口也十分漂亮,一看就是经常做这类事情练出来的。
侍从亦没有再与青年说话,在他看来这青年如今就是个疯子,他没必要同一个疯子多费口舌。
因为那解药到底是主子发的,为了控制他,每次主子都只在一定时间里给他一颗解药。旁的多余的一颗也没有。
gu903();故而他现在便是想让青年吃药一时竟也寻不到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