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亦舟说的这事分明是一桩喜事,然而上首的人听了却是勃然大怒“胡闹!岂可如此行事!焕才去了多久,你便想着另外娶妻,你要他的家族如何看你?况且你到底是被你母亲选中要与他们家族联姻的!如何能自行决断婚姻之事?难道你就不怕海神迁怒王族吗?”
面对那人的勃然大怒,他毫不意外,到底父子一场,他实在太清楚他的父亲了。
面对着诘责,他连眉毛都不曾动一下“可她已经死了,我要履行的也只是与她的婚约,她死了,难道还不能让我另外再娶了吗?况且我能这么快娶到合意的王妃少不得还多亏了姨母费心呢。若不是龚安怀这么知我心意,将人送到我身边,我哪能这么快如愿?”
听他提到姨母,那原本还要发飚的人不禁尴尬的轻咳了一声。
龚安怀显然就是他姨母的人了。
“你怎么不早说?”他颇无气势怪道。
随后他又看向龚安怀,话意里倒是客气了几分“这是沅馥的意思?”
“馥夫人同意了。”龚安怀低声答道。
见真是沅馥的意思,他反而不好再责怪了,毕竟沅馥极有心思,她这么做,定然是有她的道理的。
不过他仍觉有些不妥道“那滕家怎么交代?而且婚约之事又该如何处置?”
“只要我们再送一个更好的过去,滕家不会有意见的。”龚安怀低声道。
“更好的?哪里还有更好的,我与云馥也只生了他这一个儿子,哪里还有人替?”那帝君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