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临忍不住带着哭腔吼道“余钥寻,我错了!你别走!你别扔下我一个人。”
“真知错了?”头顶上方一个温和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来人可不正是本应该一走了之了的余钥寻。
滕临顿时有种被耍的感觉“你还回来干嘛!”
此时她的语气虽然凶巴巴的,但却又多了几分仿佛弃犬般的可怜。
“当然是回来找你啊。”余钥寻低声答道。
“行了,我背你回去吧,不过你这小姐脾气也要改一改。”余钥寻叹了口气。
“难道你刚才就没有凶我?而且还把我扔在这荒郊野地。”滕临小声道,语气较之刚才倒是有变软和许多,说是斥责,不如说是怨怪或许要来得更为贴切。
“是,我错了,所以我这不是过来赔罪了。”说话时,余玥寻只将滕临一把抱起。
……
此时天色已是入夜了,絮絮的困意也到达了顶点。
不过她此刻正在为余亦舟磨着墨汁,而余亦舟也还没说要将自己安置在哪里,故而纵然困意深深,絮絮却也不敢提一个睡字。
毕竟依他对自己的轻薄之意,谁知道他会不会叫自己与他睡同一个榻呢?
纵然絮絮再是胆大也还要几分女儿家的脸面的。
只是这心里想着要脸面,手上磨墨的速度却是慢了许多。
本来是等着墨砚要用的余亦舟也不禁疑惑的看向絮絮这磨了半天也没磨好的墨。
随后他一抬头,便见一个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来的姑娘,正在小鸡啄米似的头颅一点一点。
gu903();其实他早问过絮絮困不困,可当时絮絮不知在想什么,愣是说自己不困,还殷勤的拉着自己处理公文,说要为自己磨墨,可结果自己真处理起公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