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弟原来是担心这桩,不过对于这事,我还是有几句要说的。”龚安怀被金贯这样拒绝后,脸色略略一沉。
这样的面色自然给了金贯一种心理上的压势“龚兄请说。”
“龚兄对傅老将军的忠义,我很是欣赏,只是这人是死的,树是活的。你是可以忠义于傅老将军,但你这一决定对其他跟你出生入死的弟兄可就不公平了,说句不好听的,若是哪天大殿下薨了,你们这些忠于傅老将军的以后的去路又要如何走?”
“更况且傅老将军如果真想追随大殿下,这事便也不会拖到他老人家过世还没个决断。说白了还是傅老将军更明白对先皇的忠义还是得在保全自己的兄弟的基础上才能进行。傅老将军当初不站队,那是因为他有这个实力和凝聚力,而且他还有先皇的恩情悬在头上。”
“可先皇的恩情施于的是他,不是你,傅老将军想报恩,但更想让自己的这些兄弟继续走下去。两相权衡,你不过是替他在两难之间做出抉择,傅老将军若是在天有灵,必然也不会怪你。”
听他这般分析利弊,似乎也十分在理,金贯的面色倒也终于松动了几分“龚兄说的有道理,但此事事关重大,龚兄不若再给我几日考虑的时间。”
龚安怀费了这样一番口舌,原本以为他也该点头了。
不想这粗犷汉子,在对待此事上倒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细心。
龚安怀此时自然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故而他心里虽然不痛快,但面上他还是没有表露半分情绪,他只道“金弟倒是个慎重人,如此也好,为兄便给贤弟多考量几日的时间吧。”
说完这桩事,又寒暄几句,龚安怀便也起身告辞了。
……
此时再说回絮絮这边,从林世纶测完金贯的念力后,絮絮的心头便升起了一丝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