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殷绪皱了皱眉,又揉了两下眼睛,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今天偶遇叶哥哥,听说他午饭都没吃,顺便就带他过来弄了点吃的,你什么时候来的?

还叶哥哥,段琛冷冷道:我什么时候来的,你不是最清楚了么?

殷绪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困苦地揉着眼睛,垂着脑袋闷声道:我真的没有看到你。

你没看到我在这里演什么戏?段琛气血翻涌,赵新之也在一边给段琛帮腔道:看到了,就是看到了!我都看到你看到我们了!

殷绪终于不揉眼睛了,他半睁着一只眼睛,或许是因为另一边眼睛真的疼,这边的蓝眼睛也水汪汪的,看上去无辜极了:我什么时候演戏了,我就是眼睛里进了飞虫

你别装了。赵新之凶巴巴道:是个人都看得出你是演的,也就是我叶哥单纯

你是说我不是人么?叶白思终于开了口,他从段琛身后走到殷绪面前,瞥了一眼赵新之,后者顿时不敢吭声。他望着段琛,淡淡道:这么揪着一个小孩子不放,是不是有点太难看了?

第26章

赵新之没想到叶白思居然会站殷绪,段琛没说话,但呼吸明显加重了,可想而知心里是有多委屈。

这臭小孩太能气人了!赵新之看着他缩在叶白思身后的样子,感觉自己都有点肝疼。

我没欺负他。段琛说:我说的是真的,他就是故意的。

殷绪抬眼,有些忐忑地来看叶白思,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叶白思的耳朵和一半洁白的脸。

叶白思却没有回头找他理论,他看了段琛一会儿,对方浅色的眸子因为光线而变得深幽,薄薄的雾气无声地铺散。

叶白思伸手,抓住了他的大衣袖子,直接扯着人往一边的拉门走去。

殷绪跟着迈出一步,赵新之立刻把他拽了回来:人家两口子有事要谈,现在没时间带孩子。

殷绪退回来靠在墙上,道:你们家里人还真是祖传的自以为是。

你胡说什么呢?

叶哥都说结束了,还死皮赖脸的跟过来,你们连人话都听不懂啊。

你小子真是欠赵新之抬起拳头,殷绪直接朝他看了过来,不躲不避:你敢打我,我就告诉叶哥,是段琛授意的。

赵新之愤怒地把拳头收了回来。

这里应该是消防通道,连着一个人烟稀少的货梯,叶白思把段琛拉进去,刚要放手,就被他握住了手指。

叶白思垂首,道:手好脏。

段琛把手缩回来,道:刚才牛奶弄手上了。

叶白思没忍住嘲笑,段琛拿出纸巾用力擦着手,又递过来一张:要不要,我帮你擦。

叶白思接过纸巾,一边擦手,一边重重地叹了口气: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我吊针已经打完了,没事的。

我不是在关心你的身体。叶白思道:我是说,你不该跟着我。你是变态跟踪狂么?结束了就是结束了,怎么可以这么没有分寸。

段琛搓着手里的纸,没有说话。

两个弟弟在,我想给你留个面子,没有直说,你看看你现在,像不像个刚断奶的小孩,没有我,你就活不下去了么?

段琛低着头,因为过敏而水肿的嗓子此刻堵的越发厉害:我不知道,我就是,听到你跟别人在一起,就受不了

可你总要接受的,我跟你已经结束了,我一定会有新的恋情,甚至会有新的家庭,我会跟我新的爱人拥抱,接吻,做·爱

不可以。段琛看向他,身体微微发抖:不可以。

叶白思态度温和:为什么?

你,你是我的段琛下意识上前一步:你是我的。

你错了。叶白思并没有因为他的靠近而退后,他微微抬起下巴,认真地道:我的一切,只被我自己支配,我不是你的东西,从来都不是。

不是的

你还记得八年之约么?

段琛愣了一下:什么?

你果然忘了啊。叶白思一脸意料之中地道:曾经我以为,你至少会记得那三年里,关于我的所有事情在我最信任你的那三年里,我变得越来越不像我,我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变成那样,后来我想,我们至少真情实感地在一起三年,我无怨无悔。

可是段琛啊,我越是跟你在一起,渐渐就不得不承认,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以为我们至少有三年,渐渐发现你可能只有两年零十一个月是真正爱我的,然后我被迫发现,或许是两年零十个月,九个月?或者八个月也可以。

现在想想,大概,我们只有那一个月,那个相见相识并相爱的十二月,或许更早一点,在圣诞节,我们一起去酒店之前,再早一点,我们手拉手之前,甚至更早,只有演出的那天晚上,你拉住我的手的那一刻。

明明应该是责备的话语,可他说的却无波无澜,仿佛只是别人的事情。

段琛立刻辩驳:不是的!

那你说啊。叶白思轻轻地道:你说,我们是不是有过八年之约。

大脑仿佛卷起了一场风暴,段琛疯狂地在其中搜索关于八年的记忆。

没有,没有,他不记得,他完全不

那说好了八年你不许跑小狗

断断续续的语言汇聚成无数的碎片,那些记忆碎片在脑中加速修复重组,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看到了熟悉的画面。

那是一天傍晚,男人下班推开了门。

落地窗外是满园的花,陈在窗前的沙发上,叶白思懒洋洋地窝在上面,像一只熟睡的猫。

段琛将外套取下,轻手轻脚地靠近了沙发,他单手撑在叶白思头顶的沙发椅背上,慢慢弯腰,嘴唇还没贴上,就见对方嘴角扬起了笑容。

段琛一愣,立刻挠他痒痒,叶白思笑个不停,猛地坐起来,被他一把搂在了怀里。

还敢骗我呢?段琛按着他狠狠亲了一口,叶白思嘴巴红肿,把脸埋在他怀里,被他揉了揉脑袋:好了,我饿了,给我做点吃的吧。

叶白思闷着没动。

察觉出他情绪不对,段琛道:怎么了?

嗯叶白思哼唧了一会儿,才道:就是以前我们教舞蹈的老师,今天听说他离婚了,七年之痒,所有感情都会被时间磨平,爱人会变得不似爱人。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还为别人操上心了?

可我觉得你没那么喜欢我了。叶白思扬起脸,道:我觉得他就是以后的我们。

gu903();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