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早上醒来,她是醒在顾长华的怀里。
她揉着惺忪的眼睛,一抬眼,就对上了顾长华温沉的视线,她不觉得自己起的晚,她顿了一下:“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季安宁心里惦记着顾长华的伤口,所以她起的要比平日里早些,可这么早了,顾长华却也醒着,那之前……她醒的晚时,顾长华会不会也这样看着她。
季安宁暗下摇头,顾长华应该不会那么无聊。
季安宁不会知道,其实顾长华就是这么无聊,可以这样盯着她,没有厌倦的时候。
“刚醒一会儿。”顾长华抿着轻薄的唇角:“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不困,你先别动,我去取药水!”季安宁清醒了一会儿,下床去外面把纱布和药水拿了进来。
季安宁比划着手里的纱布,趁着顾长华还光着上身,“我帮你换药。”
于是季安宁的目光随意一落,就落在了顾长华看上去精壮有力的胸膛上,她呆滞了两秒,默默感叹了一下顾长华过于完美的身材,手指便先覆在缠在他肩头上的纱布上。
顾长华侧了一下身子,更方便于季安宁换药。
季安宁也不耽误功夫,小心的将顾长华肩头上的纱布取下,哪怕已经不是第一次给顾长华换药,可当她看到他触目心惊的伤口时,仍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虽然已经结了痂,可这黑红一片,季安宁指腹轻轻抚过,声音沉了几分:“真的不疼了吗?”
“不疼,也就是看着吓人。”顾长华无足轻重的出声。
季安宁斜睨了他一眼,怕是在顾长华眼里,不论是多大的伤,都是无足轻重的。
她将药水均匀的涂抹好,然后又取了新的纱布给顾长华裹好,等一切完毕后,她这才松了口气,叮嘱了一句:“穿衣服吧,别着凉了。”
因为早上都需要去部队,所以他们两人收拾的都很利索,一前一后的进厕所洗漱,季安宁穿戴好之后,又给她和顾长华的水杯灌满了热水,小两口这才出了门。
对门的朱刚这会儿还在家里穿衣服,余兰兰躺在床上支着身子问:“顾排长……就这样升任了?”
昨夜里朱刚是醉酒回来的,回来倒头就睡了,余兰兰想问几句关于升任的事情都没问成,所以这会儿趁着朱刚没走,顺便问了一句。
刚穿好外套的朱刚听到余兰兰的声音,瞪了她一眼:“你操心人家的事情干嘛,可不就是这样升任了?不然还要干嘛!”
朱刚没好气的看着余兰兰:“你个败家娘们还有脸提!要不是因为你!老子这会儿都已经是排长了!”
想起这出朱刚就气的咬牙。
余兰兰身子反弹性的一缩,立即躺下了身子,生怕朱刚脾气上来再打她,也不多嘴再问了。
等朱刚走了之后,余兰兰才狠狠握紧了拳头,暗咒一声,什么德行!她这是还不想和朱刚撕破脸皮,否则她要去把自己被打的事情告到部队里,看他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余兰兰冷哼一声,又睡下了。
顾长华和季安宁两人一起跑着进了部队。
部队外站岗的哨兵每天都能看到他们夫妻两人和谐的跑进部队,在心里默默感慨了一番。
且不说站岗的哨兵,就是每天一样跑着去部队的李翠兰男人王京看见他们二人,也打趣道:“你们呀,都成咱部队里的楷模夫妻了,可羡煞了那些还没成家的弟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