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姜于生面色涨红。

我不管许净洲是接受是拒绝,还是那句老话,你跟他之间的交易怎么处理,我没兴趣插手。但在我这里,你没有给许净洲角色,就是违背合作条约。

魏准气定神闲屈指轻叩桌面,所以我要撤资。

姜于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赶飞机跋山涉水跑过来,得到的就是这么个结果:

撤资。

他瞪大眼,脑子短路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按照当时约定,我撤资符合合同条例,而且这部剧还没开机吧?损失微乎其微。除了你个人损失比较严重。

魏准不以为然,但这也是自作自受。

姜于生气急张口,像是要再说些别的。

魏准敲击桌面,示意外面人进来,送客。

进来的不是助理,反倒是宋淋那个整日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他也不像助理那样会给姜于生面子,直接生拉硬拽着把人赶出办公室。

开门,扔人,关门。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

宋淋嫌弃似的抽出纸巾插手,边跟他搭腔:我刚才在外面都听到了,没忍住好奇心,就顺手查的深了点。

这事还有什么值得查的地方?魏准淡声评价:你真够闲。

啧,我闲不闲不知道,反正某人是真够口是心非。宋淋学着他的语气装模作样,把手机拍在他面前,你说巧不巧,我认识吕九。

魏准撩起眼皮瞥他。

许净洲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能拿到吕九的录音?我就问他,你猜他说什么?

宋淋巴巴盼着这人被拆穿后的表情,吕九说,是你助理去找的他。

魏准神情一僵,像是没料到这个答案。

某些人当面一口一个不管不管,背地不还是帮着自己小情人去搜罗证据?宋淋只当他这是被拆穿,阴阳怪气排挤:这叫什么?一人千面?

魏准没理他。

这么说来,许净洲确实没在他面前提起这事半句。

没有求他帮忙,反而用这种手段自己解决。

他突然想起某天晚上,青年疯了似的拿榔头砸坏门锁,又茫然站在屋外。

问你个事,魏准蹙眉,如果你跟一个人发脾气,把他锁到屋外,结果那个人居然拿榔头把门锁砸坏,进屋找你。

他话音一顿,这是什么意思?

魏准抬起视线,在宋淋眼中看到满眼怪异时,才意识到这种话居然会从自己口中说出。他有些懊悔,蹙眉摆手,算了。

算什么啊,别算了。

宋淋却像是逮着千年老铁树开花,凑脸过来跟他解释:这你都看不出来?这多明显啊,都快把心思写在脸上了。

他坏笑着说:这是对你动心了啊。

·

什么时候动的心,我怎么不知道,我跟你关系这么好,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么帅一男的。

米啦啦小声咕哝,又问:他知道姜于生欺负你的事吗?

许净洲听见他问话,从剧本里抬起头,愣了半晌才回过神。

啊。他解释:没有,他不知道,他平时很忙的。

呸,能有多忙。米啦啦撇嘴,自己男朋友出这么大的事都不管,渣男。

面前人拉下脸,你不能这么说。

门口传来阵脚步声,大抵是李青。

米啦啦被他这么一看,立马心软,跟你开玩笑啊,别气。他献宝似的把手里画得草稿递过去,你看,这个谁,韩昼先生。

青年变脸比谁都快,舒开眉心笑。

他接过草稿。

你看有什么要加的?米啦啦问他。

许净洲偏头仔细看了半晌,突然指着画里人的右手,这里画一束花,他比出个形状,蓝风铃,你见过吗?

啊?拿一束花?米啦啦有点嫌弃,大男人拿什么花。

花什么花?你们聊什么呢?

李青拎着两杯奶茶过来,看见这俩聊得热火朝天,忍不住好奇探头。

米啦啦眼疾手快收起草稿,跟许净洲使眼色,明白。

啧,不让看算了。李青也没在意,递给身边人一杯奶茶,小洲,我刚才接到校园剧导演的消息,说明天想跟你见一面。

还有剧组里其他几个演员,应该是聊戏定时间。他看起来心情不错,眉飞色舞,我还接到好几个剧本,指名道姓要找你。

米啦啦一比拇指,许净洲要火。

李青跟着比拇指,我洲必须火。

许净洲被逗得在沙发上笑到打滚,眼泪都快笑出来。

他正笑着,

楼下突然又响起阵输入密码的声音。

李青表情一僵,拉着米啦啦就往门外走。

着什么急?怎么跟被捉奸一样?米啦啦不满抱怨,被拽着走开没两步,在抬头看见来人时又倏然语噎。

李青立即问好:魏总。

魏准看了两人一眼,点头示意,旋即继续迈往楼上。

米啦啦怔神间没听清,后知后觉问李青,你喊他什么?

问那么多干什么,李青拽着他火速开溜,自言自语嘟囔:平时这个点都不来,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许净洲还在床上捧着剧本看,

看到高潮正入戏时,突然被人拽住脚腕猛地往下拉!

他懵着被人拽到身下按住双手,看清来人是谁后又弯起眉眼笑,乖声喊:哥哥。

魏准望进这人噙满笑的眼,突然想起宋淋下午说的那句:他对你动心了。

照旧是生猛用力的侵入。

他不准这人在他身上留下抓痕,所以许净洲先前几次都只能扯着床单,床单被扯坏好几张,这人像是哪家野猫成精一样。

也不准许净洲出声,任何带有愉悦意图的声音都不许发出。

但这次,

可能是他自己懈怠,又或许是这小野猫得寸进尺,借他分神的功夫黏在他身上不肯下来,抓出好几道痕迹。

期间几次轻哼,呼吸羽毛似的又轻又急。

冒充我的助理去骗人?

魏准想起这事,找借口一般借机折磨他,恐吓:你完了,许净洲。

这一下大抵弄得很疼。

但这人也是真的很困,再疼再难受也耐不住困意,就这么窝在他身子底下睡着了。眼睫毛轻抖,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话。

·

许净洲做完一个很短的梦:

从学校到他的公司,坐地铁要两小时。

他从始发站起就闷声不吭盯着窗外。那段时间经常下雨,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在潮湿气息里,让人轻松不起来。

终点站:松雪站,到了。

他猛地激灵,第一时间从座位上站起来,兴致冲冲等在下车口。

gu903();地铁缓慢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