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封:
魏准夹着烟,垂眸,他病怎么样?
嗤,您可真够纠结,前一句还不想见,后一句就关心病情。林封叹气,病是挺严重的,也不送医院,就这么拖着,迟早要出事。
魏准翻手机的动作停顿,连烟都忘了灭。
结合你跟我说过的那些事,我猜测啊,许净洲前男友的离开很突然,两人先前的感情应该很好,所以他才会放不下。林封蹙眉,而且说实话,我觉得你没什么胜算,要不就这样吧。
魏准问:他的病能治吗?
能是能,但是,林封看他一眼,这种病的病根在心里,本身治疗就是个非常漫长的过程,更别提你要他彻底根治。
他话音一顿,除非把根拔了。
魏准把烟丢到地上,踩灭,
那就把根拔了。
林封听见他说这句,冷不丁笑出了声。
魏准不满看他,你笑什么?
我笑魏总你,可能是生意场上太风光了,就真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林封挑眉,我告诉你件事,你可能就改主意了。
魏准不甚在意,什么?
在我把你那只鹦鹉拿进屋之前,我问了许净洲一个问题。林封说:我问他,原来那只鹦鹉是谁送的。
魏准想也不想,回:我送的啊,他是幻想症,又不是失忆。
他说是哥哥送的。林封缓慢开口。
新点燃的烟火光微弱,风一吹就摇摇将熄。
魏准盯着火,眸光在眼睫阴翳下化成难以分辨的情绪,今天返寒,凉风倒着从衣领后灌进去,贴着脊骨皮肤刺进去。
明明心口最暖,却仿佛从里透股子冷。
我听他的语气,应该是说那个叫韩昼的哥哥。林封望向路边,说:吃力不讨好的事,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
第52章打人
送林峰走以后,
许净洲在门前站半晌,面壁思过似的。
小洲,李青逗着鸟,你干什么呢?快来看你这鹦鹉。
许净洲哦一声,不动。
青哥,他说:我总觉得外面有人。刚才峰哥走的时候,我好像看到有人在抽烟,就在旁边的楼道口。
李青顺口回,那地方经常有人抽烟,不稀奇。
许净洲这才转身。
笼子里的鹦鹉被李青放出来,正在桌上扑棱翅膀,见许净洲过来,这鸟像是害怕,踩着爪子直往后退。
许净洲蹲在茶几边,一动不动盯着。
李青心里紧张,不敢说话。
他当然知道鹦鹉是谁送来的,也知道这个是冒牌货,只是单从外表上看,确实和上一只没大差,很容易混淆。
许净洲伸出手,比了下。
青哥,他蹙起眉,我总觉得它变小了,是我记错了吗?
一只鹦鹉而已,你还能记得它身高体重?许净洲,差不多行了,别神经兮兮的。李青拉他起来,节目组今天有事,明天可没事。你给我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明天录节目,尽快把这档综艺录完。
哦,许净洲说:青哥,录完以后我想出去走走。
李青点头,行啊,我陪你一起,你想去哪?
青年垂眸,沉默半晌。
他拨弄着桌上的小鹦鹉,声音沉沉的:我想自己去。
李青动作停顿,抬起头。
有个东西,我想送出去,但是不知道人在哪里,不好送。得想个办法。他认真道:可能要去找一找,会很累。
李青蹙眉,累是因为你要自己去,我开车送你,
不行。许净洲固执道:我想单独见他,然后亲手把东西交给他。
桌上鹦鹉被他逗急眼,狠狠叨他一口。
许净洲吃痛收手,看到手上多出道血痕,不重。
他有些生气,以前从来都不会啄我!恼也只是抓我两下,从来不会叨我这么狠!
没事没事,李青劝他,可能是这鸟几天没见你,眼生。他惦记着刚才许净洲的话,小洲,咱先把节目录完,旅游的事以后再说行不行?
许净洲抿紧唇。
李青以为他这是默认了,正要松口气。
青哥,面前人突然开口:我知道我自己的病。
李青一口气吊在半道。
有段时间没像最近这么清醒。所以我想趁我还清醒的时候,把该做的事做完。他说:以后糊涂了,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李青忍不住道:咱不能看医生吗?
许净洲把鹦鹉塞进笼子里,小声抱怨:几天没见我就眼生成这样,晚上不给它鸟食吃。居然不认识我。
李青:
这人真情实感不到几分钟,又回到原来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说今天好不容易放假,要窝在房里睡一整天,吃完饭后,许净洲就跑回房间睡觉,跟他约好明天同一时间去节目组拍摄。
李青应下时,还在计较他刚才那番话。
等许净洲回屋,他才掏出手机,准备再联系魏总,把小洲刚才的反应都交代一下,顺便问问那个叫林峰的医生,目前小洲的病情到底是什么程度。
一通电话拨过去,
无人接听。
·
拍摄当天。
许净洲刚到录制现场,还没来得及找导演,倒是被赵宇峰抓个正着。
上次节目的事我也看到了,他眼神担忧,魏准没拿你怎么样吧?
魏总能拿我怎么样,许净洲眨眼,恭喜峰哥在上轮比赛里高分碾压对手,那个老师也很有实力。
谈不上碾压,他笑了笑,说:如果今天碰到小洲,就要轮到小洲碾压我了。
周鲸注意到不远处交流的两个人,没再上前。
他盯眼许净洲鼓囊囊的口袋,看到从里面钻出个毛绒绒的小脑袋,顺口问身边助理:许净洲兜里的是什么?
助理平时很少有机会跟他讲话,这次居然听他主动开口,态度立马积极起来,
鹦鹉。他解释说:上次许净洲就带来了,周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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