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友来猛然起身,骂咧咧地开门,敲什么敲?赶着投胎啊!谁他妈不长眼睛撞在
下一秒,骂声骤然停止。
纪友来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人,愣住了。
站在门口的纪厘慢悠悠地抬眸,他的眼尾沾着怒意的腥红,就像是烧红了的一击钩刺,随时都能将人的心脏从胸膛里勾出去。
青年浑身散发出不可侵犯的冷意,让纪友来不自觉的一颤怎么回事?才半年不见,这记忆中的傻愣呆子怎么变化那么大?
纪友来抿了抿自己干燥的唇,你、你来做什么?
做什么?
纪厘嘴角扯出一抹冷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横脚踹向对方的腹部。
哐当!轰隆!
纪友来朝后倒去,后背硬生生地摔在了矮小的餐桌上。
满桌的食物残渣来不及收拾,无数汤水菜渣混杂在一起,全部落在了他的身上,徒增一地狼藉。
他蜷缩在地上,神色痛苦地爬不起来。
纪厘露出满意的神色,这样才对,垃圾就该和垃圾待在一块。
谢可芳看见这一幕,又气又心疼,纪厘!你凭什么打我儿子!我啊呀!她气得一个挺身,结果牵扯到了背后的伤,倒吸一口冷气倒了下去。
你们把我的警告当成了耳旁风,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纪厘瞥见门口的一把长柄雨伞,随手拿了起来,冷声质问。
想赚我的钱?你们配吗?他快步走近,对准纪友来的膝盖骨就是一顿狠敲,每一下几乎都带着把骨头敲碎的力度。
啊!
纪友来失控地惨叫声叫了起来。
谢可芳护子心切,急得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身体又是咯嘣一声,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彻底瘫在了地上。
别说是救纪友来了,她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纪友来连滚带爬离开纪厘的敲击范围,他的膝盖剧痛难忍,连起身都有些软颤得慌。他抓起拿起桌上的小刀,故作威胁,你、你别过来!
你私闯民宅,还暴力伤人!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抓了你!
话音刚落,门口的走廊就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纪厘把雨伞丢在角落,唇侧带着嘲讽的笑意,哦?求之不得。
眨眼间,三名身穿制服的民警走了进来。
秦栎和郁赋雅紧跟着入内,后者看见这幕,迅速护崽子地将纪厘拉扯到自己的身后。
他们三人是一起从公司过来的,青年说要先上去一步亲自解决这对母子,让他们暂时待在楼下等待警方。
为首的警员看见出租屋内的对峙画面,又看见纪友来身上的小刀,顿时板起脸色吼话,干什么呢!还不赶紧把刀给我放下!
纪友来原本就是打肿脸充胖子,他被吓得一激灵,立刻缴械投降了。
秦栎看着安然无恙的青年,冷着眼色上前,将小刀踢进床底。
他看见一旁的电脑界面,将其拿给了为首警员,麻烦你们了,公司律师稍后会赶到,全程由他对接这事。
他们按照青年的意思,故意等待着交易完成的最后一刻,才让公司冻结纪友来的账户,就是为了多一分确切的资金证据。
为首警员已经了解了大致情况,他对着纪友来严声说。
纪友来是吧?走吧,跟我们回局子一趟,你将他人财物私自出售,交易金额高达十万,现已构成了构成侵占罪。
网站上注册的个人信息明明白白,后台交易的冻结金额清清楚楚。
证据确凿,只要超影的律师出动坚决起诉,恐怕少说也要判三五年的牢狱。
纪友来听见这段话,拼命摇头反驳,我、我没拿到钱!不信你们看这钱都还没到我口袋里!
警员差点被这话听笑,这钱没到你口袋里,就代表你没做过这事?那我问你,要不是网站把交易资金冻结了,你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携款逃跑了?
那、那纪厘是我表哥,我卖自家人的东西纪友来越说越心虚,无意之中对上了纪厘冷沉的双眼,彻底卡了壳。
郁赋雅没好气地瞪了回去,我呸,谁是你表哥?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纪友来从小被谢可芳宠成了家里横,可一对上外人就是软蛋。
他眼见着自己的局势落于下风,慌里慌张地跪倒在昏死的谢可芳边上,推喊,妈!妈!你快醒醒!
哎呦痛啊谢可芳被他推醒,费力地抬起眼皮。
这一下子,她就对上了纪友来慌张发红的眼。
谢可芳愣了好几秒,才想起晕死前的情况,涌到喉咙的谩骂声在对上警察制服的那一刻,又被她咕噜咽了下去。
别再哭爹喊娘了,自己做出来的事,自己就要得承担。
警员对于纪友来这种人的心思一猜一个准,他们毫不客气,直接架着纪友来从地上起来。
谢可芳再迟钝,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
她望向冷眼旁观的纪厘,不管不顾地爬了过去,是你找警察来抓小来的?纪厘!你的心怎么这么狠!他可是你亲表弟啊,小时候同吃同住的!你现在飞黄腾达了,连一点兄弟情谊都不顾了吗?
兄弟情谊?纪厘冷冷咀嚼着这个词汇,居高临下地望着谢可芳。
小时候他随意辱骂打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和他提兄弟情谊?他在网上肆意贩卖我的隐私物品获利的时候,你怎么不提兄弟情谊?
你们不顾亲戚面子将坏事做尽,现在知道出事了,就想起用亲戚情分绑架我?
这脸皮厚得都可以熬油了!
谢可芳被他堵得一噎,又换角度警告,他可是你舅舅的独子!你舅舅知道这事后,不会原谅你的!
是,她和纪友来是看不起纪厘,一直明里暗里地欺负他。
可纪爱国对他这位外甥好着呢!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看僧面看佛面。再说了,青年一向是最听他舅舅的话!
我舅舅?你们不是早离婚了吗?你和纪友来嫌他没出息,三个月前和他断得干干净净了。纪厘戳破她拙劣的谎言,反问,这事还要我提醒你?
谢可芳和纪友来这对母子不怕死地撞在了枪口上,纪厘打算借机彻底处理,以免后患的。
不过在来之前,他还是念着原主舅舅的面子,特意往家中打了一个电话。
他们母子造的孽,让他们自己吃苦头去吧,我管不了他们了。
这是纪爱国在电话里的原话。
男人在谢可芳的口中当了大半辈子窝囊废,时至今日他早就被打压得不在意了。什么儿子老婆?有时候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活得轻松自在。
纪友来眼见着局势越来越不利,挣扎着叫嚣,妈!我们怎么办?我不要蹲局子!我不要!
他不就是使了点小聪明,利用纪厘的名义赚点外快吗?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消停点!
警员根本不给他机会,强制性地将他带离了出租房。
gu903();什么受人追捧的娱乐圈巨星梦?在这一刻粉碎成了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