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腾与宁泽带领大军,继续往前推进。
大军抵达吐鲁禾郡,远远看到城门大开,笙旗招展。
城内文武官员出来相迎,敲锣打鼓格外热闹。
这个情况倒是出人意料,就算是援军到来,这个欢迎程度也太夸张。
宁泽与梁腾对视,这种状况还真不好意思直接带兵攻城,于是上前先看看情况。
来到城下,就见对面数十名文官武将一字排开,看到梁腾、宁泽抵达,纷纷下马。
中间一员将领拱手喊道:“恭迎宁军师、梁太守!”
文武官员异口同声随着他呼喊,同时行礼。
梁腾疑惑转向宁泽,用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宁泽也是一脸茫然,目光仔细打量这些文武官员,忽然落到领头那人身上。
刚才没有注意,这人身穿武将盔甲,低头时容貌看不清楚。可是当个人属性出现,令人颇为意外:“宋高?”
武将抬起头,果然是宋高本人,他怎么跑到吐鲁禾郡,短短数天还成了这些文武官员的领头人?
当日宋高被贼寇抓走,还以为他必死无疑。宁泽派人搜索许久,也没有任何消息,根本想不到他会出现在吐鲁禾郡。
宋高快步上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大印:“听闻军师领兵前来,城内欢欣鼓舞。这是吐鲁禾太守大印,诸将皆愿归附。”
宁泽接过大印,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但是一眼看去,果然那些文武官员所属势力都标记着刘元香军。
本打算趁机拿下吐鲁禾郡,已经准备好武力夺城,谁能想到对方主动投诚,完全省了这一步。
弯腰从宋高手中接过大印,宁泽低声问道:“你被贼寇掳走,本军师派人到处搜寻,一无所获。怎的来了吐鲁禾郡,这大印又是怎么回事?”
“军师,说来话长!”宋高回答,“请随下官入城,再慢慢向您禀告!”
于是宁泽带着大军,在吐鲁禾郡文武官员带领下进城。
城内已经备下酒宴,为宁泽、梁腾接风洗尘。
酒宴过后,宋高请宁泽到内厅,屏退左右。
宁泽当即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你被贼寇抓走,如何生还?又怎的来到吐鲁禾郡,还让城内文武官员诚心归降。”
“禀军师!”宋高回答,“当日下官以为自己死定了,被那贼寇带走,万分绝望。因为贼寇战马受惊,带着下官与那贼寇狂奔数十里地,最后力竭而倒。贼寇欲带下官返回,中途喝水时下官跳河逃跑。那贼寇一路追赶,下官为了活命四处逃避,后来躲进尸堆逃过一劫。待那贼寇走后,下官饥渴难耐,便想寻些吃食。期间从某个大官尸体上找到一个缺角的虎纹玉佩,一时起了贪念便带在身上”
“尸体?”
“就是另外一处战场,下官当时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直到迷路之后误打误撞,得好心人撑船沿河而下,到了吐鲁禾郡才知道,原来虎纹玉佩是吐鲁禾太守吕温随身之物,前面看到的就是吐鲁禾太守吕温和他部下。”
宁泽闻言皱眉:“吕温等人的尸体,后来我都命人收敛埋葬,你是在这之前路过那边?”
“正是如此!”宋高回答,“下官本想回来,可是被那贼寇挂在马上跑了许久,头晕目眩不辨方向,晕晕乎乎就迷路了。要不是好心船家接送一程,估计早就丧生山林之间。”
“所以你是迷路之后被人带到吐鲁禾郡?可是吐鲁禾郡文武官员为何听你的,竟然出门投降?”
“禀军师,他们是被杨染打怕了!”宋高说道,“杨染军虽然暂时离开,大家都担心他随时打过来。因为吕太守、吕副将都是因为征讨杨染致死,城内文武对杨染深恶痛绝。又因蒋胜杀死吕太守,众将对钜郡蒋家也是充满敌意。如今杨染似乎前去攻打巴郡,巴郡自身难保。如此局面,孤立无援,下官便出言相劝,成功说服众将投靠我军!”
“他们为何听你的?”宁泽皱眉问道。
刘元香这边的情况他很清楚,吐鲁禾郡全城文武主动投诚,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象。宋高究竟是如何劝服对方,让他们心甘情愿归附的?”
见他问起,宋高小声回答:“禀军师,一切都是天意啊!”
“怎么说?”
“下官到了吐鲁禾郡,就想设法返回寻找军师。”宋高说道,“可是身无分文,只有一块虎纹玉佩。当时就想拿着虎纹玉佩去当点银钱,卖匹好马。谁能想到,城内当铺就是吕家产业。下官刚把虎纹玉佩拿出来,一个字没说,掌柜立刻请我到内厅,询问太守有何吩咐。下官不知如何回答,也不敢说拿玉佩来当。后来吕家三小姐至,追问中下官胡言乱语,却又歪打正着,说出吕太守死讯,称自己被托付送此玉佩回来。因为当时也不敢再想当钱之事,只想尽快脱身。谁料三小姐不知为何,竟追问下官吕太守要将玉佩交于子女之中何人继承。之后又想尽办法要下官将玉佩交给她。下官不知所措,想得久了一些,后来稀里糊涂被吕三小姐拉着共处一室,一夜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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