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吧!你们想要什么?”
“我等攀附大人,自是为了家族考虑。只要大人同意,凤丘宁氏将近千人,皆以大人为主,但凭驱使!”老者回答,“大人便是一族之长,凤丘宁氏掌权者。身为族长自当照顾族人,使全族上下衣食无忧,孩童可以念书习武,福泽众人。再者族内遇到不公之事,需要族长出头,为族人讨公道。只要大人点头,虽无血缘关系,我等便是至亲之人,生死相随!”
“你们胆子很大,”宁泽笑道,“至今为止还是第一次有人敢上门冒认亲戚,甚至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老者回答:“梨坛县只有我们一家姓宁,自然不会有其他人上门冒认。若非走投无路,老朽也不会铤而走险,拿性命作为赌注。真要激怒大人,宁氏上上下下近千口人,脑袋都不够砍的。”
“既然知道,还敢过来?”宁泽眯起双眼。
“正如老朽所说,实在走投无路!”
“仔细讲讲,怎么个情况?”
“禀大人!”老者说道,“宁氏一族在梨坛县与人无争,平凡度日。最近却有豪门暗中买通当地官府,不断为难。族人在县城做点小生意,官府经常派人捣乱,甚至编造罪名将其扣押。眼下我那小儿子还在牢里吃尽苦头。官府又派人不断逼迫,叫老朽出钱赎人,同时威逼族人卖地。除此之外,各种针对宁氏的手段罄竹难书。听人说,好像背后有个豪门出钱,故意让官府为难宁氏,为的就是逼迫宁氏出卖所有田地,手段用尽。”
“田地?”
“我们宁氏在梨坛县,拥有将近三分之一的田地,都是祖上留下来的!”老者叹道,“祖上乃是开国将领,为大成立下汗马功劳,所以得到赏赐。只是幽帝继位以来,宁氏受尽打压,又搞不清楚背后捅刀子的豪门究竟是谁。梨坛县令下了通牒,两个月后再不付赎金,就要给犬子安排一个杀头的罪名,可是除了卖掉祖田,别无他法!实在无奈之下,我等得知大人之事,想着祖宗之田绝不能买,便想赌上一赌。卖田赎人对方未必兑现承诺,一来失去祖宗留下的田地,二来对方可能落井下石,更进一步欺我宁氏,甚至有可能让宁氏永远消失于梨坛县。若是成功攀附大人,便可绝地反击,无惧对方!同时也能借助大人的力量,救出背后密谋害我宁氏之人首发
“你很诚实!”宁泽点头道,“我喜欢跟诚实的人打交道。”
他可以通过个人属性的资料,验证对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虽然没有详尽的描述,每个人的传记栏内都有一些重大事情的简单描述。
老者说的话并无虚假,这个凤丘宁氏确实是大成开国将领后人,只是三百多年过去,根本没有多少人记得。何况幽帝继位以来,更是管控舆论,很多事情都被隐藏,包括岭南王和沅熙公主,使得世人差不多忘却。
“大人辅佐沅熙公主平乱,与我宁氏先祖并无二致。大人接管凤丘宁氏,想必先祖不会反对。”老者说道。
“外面可都在传,说我架空公主,如今又强娶公主,欲借此夺权!”宁泽笑道,“尔等不怕受到牵连,得万世臭名?”
老者回答:“命都要没了谁还在乎这个?那背后黑手要将宁氏彻底坑杀,我等只能分离一搏!”
“说得好!”宁泽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咱们双方就是秘密交易。我得到身份,宁氏得到实惠。只是此事万一泄露”
“大人可以放心!”老者举起三根手指,“老朽以宁氏千余口人性命发誓,今日之事出得我口,入得您耳,若有第三人知道,宁氏上下尽皆丧命!”
这个时代的人对誓言极度看重。只要发了誓,基本不会违背,因为他们都很迷信,相信违背誓言会遭天谴。
宁泽点点头,对他说道:“既然是互利互惠,本官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有一点必须提前说明!”
“大人请讲!”
“宁氏攀附本官,就要完全听从本官调度。本官要求极为严格,若有人借着本官名义胡作非为,触犯法律,即使是阁下亲子也是立斩不赦!”
“大人放心!”老者忙回答道,“先祖教诲,我们宁氏一族谨记于心。祖上留下遗言,宁氏族人自小学习礼仪道德,不可危害他人。若非走投无路,老朽也不会出此下策,做这攀附权贵之事!”
“总之这话提前说明,日后若有宁氏族人触犯本官立下的法条,休想本官手下留情!”
“应该的!真要有那么一天,无需大人动手,老朽会亲自以家规处置!”
“嗯那么还有一个问题,”宁泽说道,“若是本官入了族谱,如何安排?”
老者回答:“以大人身份必须谨慎,而且身份不能太低。老朽查询族谱许久,找到一个不错的安排。老朽已经过世的七叔,便是前任族长。七叔古稀之年曾得一子,不幸夭折”
“古稀,很牛!”宁泽有些无语。
老者继续说道:“此事并未外传,只要稍作修改,大人便可取而代之。夭折幼子并未取名,省去很多麻烦。”
“等等!”宁泽想了一下,有些古怪地看着老者,“把我安排成你七叔的儿子,那岂不是”
“没错!大人就是老朽堂弟,可以名正言顺地接任族长之位。因为宁氏如今除了老朽,就是大人辈分最高。”
“我说的不是这个,”宁泽抓了抓脸,“真要这么安排,我才这个年纪,已经是宁氏族人的祖父,甚至曾祖?”
想想那个22岁的宁勇要叫自己爷爷,甚至四五十岁的宁氏族人要喊自己叔叔,再下一代的还得叫自己曾爷爷,这也太夸张了!
你家爷爷18岁,实在太扯了吧?自己想想都觉得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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