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身居高位,岂能信口雌黄?”蔡群急道,“分明是侯爷与贼人联手夺了怀柔”
“孤素来仁义,岂容污蔑?”宁泽正色,“明明是程使君守不住城,还得孤出兵平贼。胡乱安置罪名,蔡先生不怕惹怒孤吗?”
蔡群并不害怕,大声说道:“侯爷因一己私欲夺取江州城池,不把朝廷放在眼中。在下并未诬陷侯爷,反是侯爷信口雌黄!侯爷若不归还二郡之地,日后必为天下人笑!”
“孤拭目以待。”宁泽不以为意,到手的城池怎么可能换给别人?
见他油盐不进,也不在乎名声,蔡群情急之下喊道:“侯爷若是不肯归还怀柔、狼山二郡,在下便一头撞死朝堂之上,到时天下皆知,必定群情激奋!”
“来人,绑了!”宁泽摆摆手,左右立刻冲过去,将蔡群拿下。
蔡群仰头大喊:“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侯爷太过无礼!”
宁泽笑道:“孤没想斩你。再说,你都要寻死了,还怕被杀?”
蔡群回道:“在下不怕死,只是不能受辱!在下乃是使者,岂能受缚?”
“孤是为了救你!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宁泽说道,“若是放开,蔡先生一头撞死在此处,何必呢?买卖不成仁义在,孤会命人送先生回到江州。”
“放开我!放开我!侯爷无耻!侯爷无耻!”蔡群大声呼喊。
“大胆!”听到这话,左右武将纷纷拔刀想要斩了蔡群。
宁泽出声制止,对他们说道:“不可对使者无礼!来人,护送使者返回江州。”
众人心说,什么不可无礼?你都把人绑上了,哪有立场说这句话。
当然,没人会自讨倒霉,于是纷纷回应:“侯爷宽厚!”
蔡群被五花大绑送出梁州,到了江州地界,宁泽部下将其放下。
这样的遭遇让蔡群深感受辱,可是已经离开梁州,这个时候自杀也没用,于是气呼呼回到扈城郡,向程琬哭诉。
程琬虽然料到宁泽不会归还两郡,可也想不到对方如此无赖,甚至折辱使者。
显然宁泽不在乎名声,也不担心沅熙公主声名受损。毕竟所有人都看到宁泽所作所为,认定他只是拿沅熙公主当做傀儡,丝毫不把对方当回事,一个人牢牢掌握权力。
天下人不但不会因为这些事情斥责沅熙公主,反而转向同情。所有斥责之声,都会集中于宁泽身上。
程琬安慰蔡群,对他说道:“宁泽毫不掩饰野心,本官早就料定不会归还。蔡先生一路辛苦!”
蔡群叹息一声,冲程琬拱拱手,退回自己的位置。
钟吉兆站出来大声说道:“使君,末将早就说过,必须出兵夺回狼山、怀柔两郡!”
“嗯”程琬点点头,“前线兵力是否妥当?”
“使君放心!全军蓄势待发。”钟吉兆回答,“只要您下令,末将亲往前线领兵夺城!”
“好!”程琬当即下令,“钟将军!”
“末将在!”
“命你率军一万,攻打狼山郡!本官亲率大军绕道攻打怀柔!根据情报,狼山郡太守娄曲据说是宁泽义子,能将其置于狼山,极力放权,乃宁泽重视之举。若能拿下此人,或令宁泽投鼠忌器!”
“使君放心,末将必定拿下狼山,生擒娄曲!”
“好!”程琬起身环顾众人,“诸君听命!”
“下官末将在!”
“尔等虽本官出阵,夺回狼山、怀柔!”程琬大声喊道,“此战必胜!”
“必胜!必胜!必胜”现场异口同声呼喊口号,声势极大。
于是程琬兵分两路,由钟吉兆领兵一万攻打狼山,他自己亲自率领五万大军赶往怀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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