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焉怔了怔,艳丽的脸上浮起一抹怪异的笑容:你真有意思,怪不得他颇有深意地对茭白眨眨眼,接着就将骚透了的身子贴上去,欢迎你的到来。
茭白闻着他身上的栗子花味翻白眼,这浓的,就跟从一大滩里面洗个澡出来的一样。口气里好像都是那味道。
不对,不是好像,姜焉的嘴里是真有那味儿。
茭白想到了什么,默默看了看姜焉红艳艳的嘴唇,嘴角都裂开了,能想象有多凶残。
可以了,不要再脑补了。
姜焉通过茭白的表情变化猜到他的想法,不由得大笑:有你在这陪我,我可太高兴了。
茭白不领情,谁要在这陪你,老子还有任务要做。
上午来了个护工,不是年轻人,年龄在四十五岁以上,跟沈而铵给茭白找的一个类型。
茭白吃了一把药就卧床看电视,没人在他眼前晃悠,他把所有台换了个遍,将遥控器扔到了墙上。
神出鬼没的护工把遥控器捡起来,放在茭白的手边,什么也没说就撤了。
茭白不好对一个打工的发火,关键那护工也没啥错,他干瞪着天花板开导自己。
骨头在哪养不是养啊,既然已经来这了,就不能白来。
沈老狗的活跃度必须满50,这是茭白给自己定的最新目标,原本计划第一个搞定的沈而铵只能先放一放。
茭白调出账号,按照他们的排列顺序往下看活跃度。
戚以潦:0
沈寄:45.7
齐子挚:4.9
沈而铵:30
章枕:0
礼珏:0
齐子挚涨了0.2,其他人不变。
茭白的视线从八个黑漆漆的头像上面转移到房门口。
敲门声在响,伴随着姜焉特有的嗓音:茭小白,你没睡吧?
自打茭白早上告诉他名字后,他就这么叫了。非要加个小字,自我感觉良好。
茭白还没回答,姜焉就轻推开门:我进来啦。
姜焉白天都闲着,晚上才去酒吧上班,前提是金主不过来。
这高楼大平层住着是舒服,可也是真的无趣,来了个伴儿,还是个很好玩的,他就按耐不住地凑过来串门。
没准对方还能给他灵感呢。
姜焉提着裙摆对茭白欠身:上午好。
茭白按遥控器,不吭声。
姜焉坐到小圆沙发上,坐姿十分豪爽:手机不在身上吧,我可以借你。
茭白眼珠都不带转的,他要手机有什么用。沈而铵又不是不知道他在谁手上。
至于章枕那网友小哥哥算了,放着吧,用不上。
等茭白去攻打西城那块地图再说。
齐霜那小傻比倒是还可以用一用,但事情牵扯到沈寄那老魔头,而且这次不能像上次那样利用大师命盘之类绕个弯,得正面对撞,风险太大,茭白权衡了一番利弊,选择不用他。
除非情势已经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
到目前为止,齐小少爷是茭白最好用的一把刀。
你不需要跟谁报平安吗?姜焉支着头,柔顺长发擦着他的手臂滑下来,荡出惬意的弧度。
茭白放下遥控器,看着电视上几个妃子为了皇帝老儿撕逼回想原著。
这时候的姜焉没有爱上沈寄,只当是金主,他很清楚金主在其他地方还养了别人。
多一个少一个的对他来说无所谓,不存在什么争宠三十六计,就想吃瓜看戏。
姜焉后期那脸打的,真相定律坑死了他。
我这儿没有乐子给你解闷。茭白无精打采。
亲爱的,我不是来找乐子的,我是来陪你聊天的。你没什么劲啊,那我说点好玩的事儿。姜焉做思考状,我想想,就说我的上家吧,那也是我们共同的熟人。
茭白斜了他一眼:谢了,我不想知道你的工作经历,不用了。
别这样,我这么喜欢你,请给我一个向你分享的机会,姜焉一本正经地说完奶奶眯起猫儿一样的眼睛,戚先生啊他是我接触过的所有那个层面的人里面最有涵养最有风度的一个人,很容易让人着迷。
说这话的时候,姜焉的神态中含着纯粹的敬仰,与其说是在形容前金主,倒不如说是在和人谈论一个各个方面都令他敬而远之的长辈。
茭白无动于衷。
有一回我犯了错,你猜怎么着?姜焉俏皮地眨眼。
茭白木然:你被打屁股了。
这话不知道戳到了姜焉的哪个笑点,他噗哧笑出声,捧腹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后仰,长发乱扫,裙摆因为他的动作开得很大。
于是茭白就看见了姜焉的小草莓。
小辣椒竟然穿草莓裤裤。
不是啦,戚先生罚我抄了一本金刚经。姜焉的眼尾因为刚才的大笑而嫣红。
茭白:?
敢情《断翅》之所以没写清楚戚以潦的人设,不给他安排支线丰满他这个角色,是因为他跟沈老太太撞型了?
两人都是吃斋念佛心狠手辣的东西?
茭白脑补戚以潦跟老太太一块儿跪在蒲团上打座,一口一个阿弥陀佛的画面,直掉鸡皮疙瘩。
我的字就是他教出来的。姜焉幽幽道,他是个好老师呢。
茭白自动理解成是师生play。
比起看不到人听不到声的戚董事长,茭白的关注点都在眼前的小辣椒身上,他的声调好像午后老巷里某户人家飘出来的磁带声,流淌着岁月之手抚过又狠狠拧了一把的沧桑味道。
让人听着就很想去摸一摸尘封在记忆深处的那些东西,捧在怀里忆当年。
你的声音里有故事感。茭白由衷地夸赞。
很多人这么说。姜焉翘起腿,得意又张扬,老天爷的赏赐。
你是做什么的?茭白问道。
姜焉把身前的一缕发丝绕在了手指上面:玩儿音乐的。
茭白耷拉着的眼皮一掀,音乐?《断翅》里最骚的小受是搞音乐的?要不要这么炸?
很意外?姜焉前倾身体看茭白,又凑过去,趴在床边近距离看他,喃喃自语,你这眼神
姜焉激动地抱住茭白:我有感觉了,哈哈哈,我来想法了!
茭白耳朵上一湿,他蹙眉:你亲我干嘛?
哎呀,一时没忍住,我只亲两种人,一种是给我钱的,一种是我喜欢的,你很有趣。姜焉摸他脸上的青色血管,鼻息里发出富有技巧的黏糊喘息,眼中全是风月,亲爱的,你要是能做1,那我随时欢迎,不但不收钱,还给你钱买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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