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背景,也没超能力泉水空间系统之类,就以一个小人物的身份让各个富家公子少爷为他头破血流。
所以说,
这怎么还冒出豪门流落在外的小少爷身世来了?
茭白懒得纠结了,跟着蝴蝶效应走就是,他随意一瞥礼珏的头像。
还是一张结婚证的内页,还是和沈而铵。
就是这么坚定,并执着。
茭白把脖子上的手臂拽下来:恭喜你找到家人。
礼珏后知后觉自己在茭白怀里,他一张脸涨红,手忙脚乱地离开。
我也没想到奶奶都没和我说过我是抱养的礼珏喜极而泣,我太开心了,我崇拜的偶像是我大哥,这多好啊!
茭白心说,是蛮好的。
齐子挚那个弟控,绝对已经在齐霜的事上吸取教训,宠新认的弟弟会注意分寸,不会无限纵容。
茭白观察礼珏,看样子齐子挚没有把齐家遭难的原因说给他听。
不然礼珏不会是这个状态,他肯定能纠结得哭成一团。
我大哥在看我了,我去我他那了啊,他腿上有伤,脸也有,需要人照顾,离不开我。礼珏站起来,从口袋里摸了个块巧克力塞给茭白,这是我大哥给我的,你吃吧。我还有。
茭白,我不清楚你和我大哥之间的误会,不过我会跟大哥说的,等船上岛了,我就让他放你走。礼珏攥了攥手指。
茭白拿着巧克力:那先谢了。
你睡吧,我不让我大哥找你麻烦。礼珏嘀咕着转身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上岛,到时候我大哥还说要把奶奶接过来呢,好在我跟医生熟了,我不在,他会帮我照顾奶奶,医药费还可以先给我垫,这世上还是好人更多的呢
茭白将巧克力的包装袋撕开,舔一口。上个屁岛,他有预感,这船要在海上一直飘。
狗血会撒向大海,随风飘向远方。
茭白看七个好友的活跃度。
除去内心已经死透了的戚以潦以外,章枕,礼珏,郁岭都好对付。
岑景末的话,只要他刷郁岭的活跃度,岑景末的也会跟着涨。
礼珏也是一个道理。
茭白把注意力集中在距离50大关最近的沈而铵那里。
要是他没猜错的话,老太太主动丢弃他,是大师那里出了变故。
他的命盘有问题。
老太太一旦发现他不能旺沈家,就绝不可能让他占在儿媳的位置上,会以最快的速度让他跟沈寄,跟沈家割开。
所以他应该是离婚了。
一个多月前被结婚,一个多月后被离婚。
谁听了,不说一声牛批?
至于老太太跟齐子挚合作,把他交给对方,十有八九是用他换回自己的孙子。
沈而铵在老宅,安全了。
不过,沈少爷遭这一行,心理上怕是造成了很大的创伤。
希望不要做什么傻事。
南城
沈寄还在走廊等着,他母亲没从手术台上下来,儿子又进去了。
董事会跟沈家直系都没敢靠近沈寄。
陈一铭在走廊的拐角看自己买的多种保险,算算他要是死了,他家里能拿到多少钱。
看了会,陈一铭去洗手间洗把脸,走进恐怖的寒气中心,垂头汇报:董事长,戚董出海了。
沈寄装了整个沈氏命脉的大脑是木的:他出海做什么?
齐总陈一铭及时改口:齐子挚在海上。
沈寄下意识去摸西裤,没摸到,他才想起来,手机被他砸烂了。
陈一铭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戚董的号码拨通,再把手机举到他的衣食父母耳边。
嘟嘟嘟
等待的提示音显得格外漫长,也极度令人心烦。
海上,戚以潦坐在驾驶室的椅子里,耳朵上扣着耳机,他微阖着眼帘,黑色眼睫下流出的光落在正前方的玻璃上面。
玻璃后是一望无际的海面,海浪如同黑色的长线虫,一条条得紧贴着,不断翻滚。
一旁的章枕第三次去看三哥放在小桌上的手机。一直在震。
三哥只扫了眼,确定是谁之后,就没了其他动作。
正当章枕要去给三哥拿个毯子的时候,他兜里的手机响了,一看,陈一铭打的。可他接通后,本能地觉察到了异样:沈董?
沈寄的口气很差:你主子的手机不在身边?
章枕瞥三哥,福至心灵:我三哥睡了。沈董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等三哥醒来,我再
沈寄没等他说完,就厉声质问:你们在哪?
章枕又瞥三哥,见他没动静,才道:正在前往降海的东南海域。
沈寄徒然起身:人找到了?
章枕被那头的粗重呼吸声吵到了耳朵,他将手机拿开点:没有,船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沈寄的太阳穴胀痛。
我们搜寻到茭白所在的那艘船在东南面,目的地经过排除是,小茗岛。章枕的语气凝重,可那艘船突然失踪了。
现在根本没法找,他们只能在天星A附件恢复信号前去那个方向徘徊,看能不能也遇到相同的电磁现象,将他们送到茭白的那艘船海域。
这几率被一群顶级的航海技术人员分析过,低到难以计算出一个数字。
可三哥还是让船继续飘行。
你们把坐标发过来,我派人去,告诉你主子,剩下的我这边可以
沈董叉着腰吼,走廊上弥漫着他的怒火。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医生焦急的声音穿插进来:沈董,沈少爷不肯做手术,我们没办法为他打麻醉取脑中的碎片,他还
沈寄回头,入眼是穿着病服的儿子,扶着墙一步步向他这边走来,身后跟着一伙不敢劝阻的医护人员。
无能的人,除了给人添麻烦,就没别的用处了。沈寄让医生都走,不想做手术就别做了,有什么并发症都是自找的。
沈而铵以往是以沉默应对,这次破天荒地反击:你比我,能好到哪去呢。
站远点的陈一铭倒吸凉气。
下一秒,他就看见自己那部被董事长拿着的手机飞出去,重重砸向少爷。
而少爷也没躲,左边颧骨被砸到,当场渗出大片淤血。
陈一铭的眼皮直跳,少爷像是在借机惩罚自己。但他挨那一下,绝不会是因为自己顶撞了父亲。
沈而铵没在意颧骨的砸伤,他经过那个盛怒中的人身旁时,说了一句:奶奶这次,能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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