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2 / 2)

拜拜[穿书] 西西特 2365 字 2023-08-30

礼珏悬在窗边,愣愣地仰视他:为什么要救

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就在这时,房门外面传来嘈杂声,紧跟着是拳脚相踢的打头,楮东汕踹开门走了进来。身形高大,满目焦急。

茭白把昏迷的礼珏拽回房里,正在拍打他的脸。

楮东汕看到的就是这画面。

茭白如同被从天而降的一把狗血糊了眼睛,操他妈的。他及时躲开楮东汕的一脚。

不等他喘口气,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他。

楮东汕是匆忙赶过来的,衬衫扣子扣错了位,下摆也没收进西裤里,就没这么狼狈过,他举枪命令茭白:把人放开。

好的。茭白手一松。

礼珏滚到了地上,青红高肿的脸朝下。

下巴上还有在窗户那里刮伤的血口,衬得他格外凄惨。

你找死!楮东汕红了眼。

茭白让他看床。

楮东汕的呼吸沉重,他来的途中已经收到了底下人查的资料,这时他却只心疼迷途的小孩:小珏只是一时冲动,事情也没真的发生,你就要为了沈家那位少爷,把他推下楼。

男三就是男三,很符合守护型痴情人设。但茭白还是想骂脏话,他嘴一张,就见楮东汕举枪对准他眉心:你不配做他朋友,当初我跟他说你死了,就该把这件事坐实。

茭白捏紧兜里的钥匙。

下一秒,从门外的混战中窜进来的戚二大喊:褚二少,戚爷的电话!

楮东汕持枪的手很稳,看茭白的眼神依旧充满杀意。他跟老戚几十年的交情,打死枪口下的人,老戚不会把他怎么样。老沈那边就更没事了。

楮东汕扣动扳机。

那一瞬间,通话中的手机外放。

戚以潦的声音从另一头传过来,在杀气弥漫的房里响起。不快不慢,字字清晰,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却透出一种令人难以揣测的阴寒。

东汕,今晚是我送他上的车,他走时活蹦乱跳。我希望他毫发无损,全须全尾的回兰墨府。

第67章

茭白毫发无损,全须全尾地回了兰墨府。

当时正逢破晓,天幕泛着浅浅的青色,整座古堡都披着朦朦胧胧的光晕,既阴森又美得神秘。他在铁门口就下了车,迈步走进茂密的林道。

绿油油的树叶悉悉索索地摩擦着,枝条被风拨着往下扫动,像是在祝贺他从枪口下脱身。

小旅馆那会儿,戚以潦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楮东汕眼中翻涌的杀意被惊愕取代,但他扣动扳机的动作还是没停,只不过他在电光石火之间将枪口上移。子弹擦过茭白的头顶,打到了墙里。

茭白耳鸣之际,楮东汕踹开想要护主的戚二走向他,用枪身拍了拍他冰凉僵硬的脸颊,撂下一句警告。

小子,要是你再接近小珏,就算有老戚护你也没用,我照样会让你死得很惨。

在那之后,楮东汕收枪,弯腰慢慢抱起地上的礼珏,抱什么世间仅此一件的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无比珍贵。

茭白的思绪回笼,他拨开垂下来的树枝,被一根树刺扎了手指。

于是树枝的叶子被扯掉了一片。

茭白捏碎叶子丢掉,大家族的孩子都受过训练,哪怕楮东汕在这部漫里是个风流纨绔属性,反应能力与身手依旧很出色。

楮东汕一厢情愿地守着礼珏,想把他带出囚他的牢笼,为漫画奉献了多个打斗场面,最终死在沈而铵的枪下。

啧。

茭白走着走着,抬头看去。

蛋白似的浮光正在往枝叶缝里钻,那趋势不疯狂也不暴力,十分柔和。

2024年,6月9号。

高考后的第一天,茭白身后的天边被一条金线划开,大片暖色向他扑来,伴着混了草木香的夏日微风,他的脚步不自觉地变得轻松。竟然真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

茭白进了兰墨府,瞧见佣人们在打扫卫生。他们全都停下手中的活,站成两排,恭恭敬敬地对他鞠躬。

茭白脚步飞快地闪人。他快闪到拐角处,觉得自己这作风不太行,就又退回去,笑着跟大家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完了就撤。

以后还是尽量不早起吧,真的扛不住这种豪门经典场景。

茭白溜得快,没瞧见佣人们对他投过去的微妙眼神。

兰墨府的主人喜静,佣人们平时都挑时间点工作,制造出的动静也很小,完事就走了,不留下来。他们见到青年的次数都没超过一只手。

一次比一次吃惊。

柳姨让他们不需要太把那青年当回事,说不是小主子,住不长远,早晚会走。

可保镖们却对他很重视。

而且,

他们虽没亲眼见过这家主人对青年的态度,但看他那么肆意放松,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很显然没被约束。

茭白穿过几条长廊,往自己的住处走。

柳姨抱着一个湛蓝细脖子花瓶从另一侧长廊出来,没对他衣服上的血迹发表意见,也没询问,只让他自己去厨房盛汤,清肺养肝的。

茭白刚想说大清早的不想喝,等他睡醒再说,就听见她轻悠悠道:给先生盛一碗。

他起来了?茭白哈欠连天地问。

柳姨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充满清晰的埋怨与责怪。

茭白莫名其妙。

当他进房间,发现通向小院的玻璃门是开着的,小院里还坐了个模糊身影时,脸上的困意顿时消失无影。

茭白的手还抓在T恤下摆上面,准备脱衣服进浴室洗澡,他脑子是懵的。

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小院,正对着靠在躺椅里的男人,提了个问,三哥,你怎么在这?

没反应。

茭白垂头凑近。初升的日光里,《断翅》中粉丝数量最多的配角身穿铁灰色衬衣,领带严整禁欲地束在衬衣领口下面,西裤下的两条腿一屈一伸,慵懒随性,他阖着眼,额发被风轻轻撩动,眉间深拢,从鼻梁到下颚的线条深而迷人。

老男人啊。

茭白又喊:三哥?

还是没有响动。躺椅上的人像是已经坠入世界底层,死气沉沉。

茭白的腰背无意识地弯得更厉害,更是把手伸到戚以潦鼻子下面,探他的呼吸。

手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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