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陆老板不觉得自己有让人见了一面就要求同床共枕的魅力。
实际上陆老板对自身的认知颇为准确,可他不知道在他遗忘了的记忆中已然包括日久生情。
喜欢陆仁什么啊
白逐的思维不自觉有些发散。
这个问题其实许延和陈津也忍不住问过。
白逐一时半会儿没有想出答案,许延就说,你这可能是吊桥效应,游戏里和陆仁面对了那么多危险,你心跳一加速就觉得自己喜欢他了。
白逐反问,我现在一接近他心跳也加速啊,而且,吊桥效应导致的喜欢就不算喜欢了吗?
许延没声了,陈津接上他道,陆老板人蛮可靠的,你亲近他可能是因为依赖他。
白逐喊,喜欢也可以是这种形式的啊!
还没谈过恋爱的母胎单身总归目睹过别人谈恋爱,知道如果编一部恋爱史,一个问题出现频率之高简直能让它印在扉页。
恋人问,你喜欢我什么?
亲友问,你喜欢TA什么?
这个问题还可以改一下,比如说改成你为什么喜欢我和你为什么喜欢他。
有的老实人想着问题想得焦头烂额。
有的风流浪子能把答案说出花来。
白逐的想法很简单,哪有什么详细的理由啊。
喜欢一个人是量变促成的质变,没有量变就没有质变,少了其中任何一个量的积累,可能就促不成质变。
我喜欢你,因为和你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因为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露出的每一个笑容,我不能找出单独一件事说这就是我喜欢你的理由,那未免太不诚实,你让我喜欢上你的原因远非讲诉一件事可以道尽。
白逐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个情圣,或者是个哲学家。
虽然他哲学都是擦及格线过的。
情圣很土味地说了一句话:都喜欢。
在想什么?想你。
喜欢我什么?都喜欢。
虽然不太合适,但陆老板真的很想笑。
他憋笑憋得很幸苦,白逐恼羞成怒:满脑子土味情话有错吗?!
他一双死鱼眼瞪着陆老板。
陆老板轻咳了一声:还有待提升,白同学再接再厉。
他这样说话有点像一个老师他在现实里确实是一个老师。
白逐有些无赖道:我只能对着你练的。
白逐说话直接到让陆老板感到不好意思了,很快他缓和下笑意,问他:你知道我的名字?
我们不是见过嘛。白逐道。
我记不得了,陆老板说,我基本就待在旅馆里,见过的人也有不少,可是记忆里完全找不到你。
你的记忆最不靠谱了。白逐心道。
再往久远一点找嘛,比如说你六岁的时候?白逐说。
那个时候你还没出生。陆老板答得很快。
不过陆老板无奈地笑了笑,以前的事情,我确实很多不记得了。
也许你失忆了!白逐这样说道,期待着陆老板能发现自己的身份有问题。
可能不仅仅是失忆呢?陆老板声音很轻。
诶?
白逐,我有个荒唐的想法,陆老板仿佛在开玩笑道,我觉得我已经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招新工作跑得腿要断了。
通知群里消息一条接着一条,仿佛受灾后的寝室勉强收拾出了个样子。
啊,世界毁灭吧!
第67章钥匙何处
你这不是活得好好的!白逐脱口而出。
陆老板侧倚着栏杆,眺望似乎无边无际的荒野。荒野的边界同夜色融合在了一起,仿佛浓墨渲染开来,唯二的亮色是一轮弯月,三两星子。
荒野上仿佛只有这么一座旅馆,孤独地伫立着,被死亡的阴影笼罩。
仿佛此时发生的事情都已经经历过。话语被风吹散,听得并不真切,挣扎反抗都是徒劳,求饶祈祷也没有必要,恐惧只能加剧折磨。因为一切已成定局,我们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白逐知道现在是过去的重演,因为他清醒地经历过一次轮回。
但是陆老板为什么知道?
虽然他神情随意得像是在开一个玩笑,但语气里却带着无法忽略的对眼下一切的怀疑。
白逐有些结巴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一种感觉而已。陆老板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拍了拍白逐的肩膀,她就要回来,快回房间吧。
那个她指的自然是肖梦半,白逐这才注意到时间。陆老板已然先行一步,白逐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才动身离开。
最重要的事情都没有回答我。白逐小声嘟囔着。
通往二楼的台阶上坐着一个白逐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陆老板静静坐在台阶上,默然看着那具扭曲的尸体摇摇晃晃地走近他。
脚步声越来越近。
地面新增了两道长长的血痕。
被血浸透了,已然看不出原来花色的裙子眼看着就要碰上陆老板的膝盖
是谁杀了我?
肖梦半这般问着,越过了陆老板,往楼上走去。
他分明是最显眼最好下手的目标,可肖梦半直接忽略了他。
在同白逐说那些话时,陆老板仅凭直觉,可现在,他却隐隐抓住了证据。
陆老板仿佛在台阶上扎了根,冷眼看着肖梦半一次次回来,一次次越过他。
地上的血迹越来越少。
肖梦半身上已经流不出血,她现在身上新鲜的血迹是沾染了别人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生命一条条流逝。
陆老板唯一一次离开台阶,是因为络腮胡子骗出了住在对面的小女孩,想要把她献祭给邪神。听到微弱的求救声陆老板撞开门救下小女孩,打晕络腮胡子后把他拖进了卫生间里。
肖梦半这一次停留在二楼。
陆老板听见了惊惧的求饶声和恐惧之下的祈祷,祈祷在某一时刻戛然而止,随即,肖梦半拖着没了声息的络腮胡子走出大敞的房门。
络腮胡子死不瞑目,眼睛瞪得眼球仿佛要从眼眶中脱落出来。
肖梦半杀的最后一个人是厨师。
厨师死时,络腮胡子的房间里传来了诡异的动静。
哪里分明已经没有活人。
一会儿后,里面走出来一个盖着白布的人,如同身披白布的雕塑。
它的手上是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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