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到最后陆仁忍不住感概,他们一定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白逐:是吗?

陆仁不知道为什么白逐声音听上去有点咬牙切齿。

下午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很快便到了晚自习的时间。这个时间段同样基本没人回寝室,但是活跃在服务学生第一线的陆宿管还是表达了如果他不在时有学生有事找他找不到人怎么办的担忧。

刚巧打扫了一天卫生的曾哥回来了。

陆仁松了口气,愉快地把值班的任务丢给了曾哥。

辛苦了一个白天,正打算找陆仁诉苦的曾哥目瞪口呆地看着小伙伴带着陌生青年扬长而去,心碎了一地。

朝阳中学有五座教学楼,从北至南,按前后顺序标了号。五座教学楼并非全在同一区域,三号教学楼挨着学校西边的小树林,离其他四座教学楼有一段距离,孤零零坐落在一处。三号教学楼是朝阳中学最老的建筑之一,不像其他教学楼刷着浅灰色的外墙,三号教学楼的外墙呈现砖红色。据说当年它刚建起来的时候,外墙颜色还颇为鲜亮,只是这么多年过去饱经风霜,加上也没有翻新,它墙面斑驳,色泽如同泼上去发污的血。

在夜色的笼罩下,小半被小树林包围的三号教学楼显得压抑阴沉,好在它四楼的某间教室里透出暖黄的灯光。

你们还真的来了啊?看见敲门而入的陆仁与白逐,学生有些惊讶。他看了看四周,瞧了瞧身上,放下手中一叠笔记又随手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后说道,我好像还没和你们说过我的名字,我叫冬溪,冬天的冬,小溪的溪,不是不是个东西的那个东西。

陆仁,值班室的员工表上有我的名字。陆仁说完又指了指身边的青年,他叫白逐,暂住在男寝,就在你说的闹鬼卫生间附近。

冬溪忍不住吹了声口哨,不仅一点儿都不害怕,看上去还有点兴奋。

他的反应在陆仁意料之中。

陆仁刚进教室就看见了墙上挂着的一道横幅,红色的横幅颜色已然黯淡了,上面写着一行大字欢迎新生加入怪谈社。

陆仁一下子就明白了男生为什么兴致勃勃地跟他打听男寝的失踪事件。

三号教学楼目前已经不进行教学活动,和它同期建起来的建筑大多拆除了,朝阳中学留着它算作纪念。学校没有让它成为一个纯粹的有纪念价值的地点,而是将里面的教室批给学生社团作为活动室。

曾哥委托接得急,他们又是初来乍到,陆仁对朝阳中学尚有许多不了解的地方,比如说他之前都不知道朝阳中学有一个研究怪谈的学生社团。

他同样不知道,朝阳中学的男寝在发生失踪事件之前就有问题。

住在那附近可不得了,没准你能为我们学校的怪谈添砖加瓦呢。冬溪说道,语气竟然还有一丝羡慕。

白逐心想,说不准还能给墓地添砖加瓦。

陆仁开门见山问:你对闹鬼的事了解多少?

冬溪轻咳了一声:身为朝阳中学怪谈社的社长,我敢肯定没人比我更了解男寝的怪谈!

他凑上前贱兮兮道:想知道吗想知道吗?

陆仁:你看上去很想说,又不想直接说。

冬溪跟陆仁谈条件:你要是告诉我寒假期间的男寝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仁干脆利落地答应:好啊。

冬溪叫道:你之前说自己不清楚这事儿果然是在敷衍我!

陆仁淡定地移开目光,假装自己没有听到冬溪的控诉。

冬溪啧啧了几声,也不直接开始交换信息,而是跑到教室前后把前门后门都关上了,好像他们要谈论的不是怪谈,而是什么国家机密。

他关门的时候,陆仁和白逐各自找了椅子坐下,怪谈社的活动室内乱糟糟的,经过一个寒假还积了不少灰尘,冬溪刚刚似乎就在这里打扫,但只清理出一小块干净整齐的地方。

白逐不动声色地挪了挪椅子,和陆仁靠着坐在一起,看他的表情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啪的一声,教室突然陷入一片漆黑。

还没移到目的地的椅子腿刮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白逐只是被突然熄灭的电灯吓了一跳,陆仁还经历了惨无人道的噪音的荼毒,那种就和指甲刮过黑板一般恐怖的声音让陆仁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简直要化为一座雕塑。

神不知鬼不觉离心上人更近一些的计策失败,白逐有些恼羞成怒:灯坏了?!

冬溪被白逐压抑着的怒气吓得一愣,一会儿后黑暗中传来他的声音:呃对不起,灯是我关的。

陆仁抬起一只手捂了捂耳朵,很是无奈:为什么要关灯?

冬溪讪笑道:嗐,这不是为了衬托气氛嘛。

说着黑暗里响起他的脚步声,活动室的地上堆了不少杂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目不能视的情况下行动自如的。没一会儿又响起翻找冬溪的声音,冬溪找到了一盏灯,按下开关后陆仁看见那灯居然还是水晶球的造型,里面一棵像是由饼干糖果堆积成的树,水晶球的底部是糖霜一般的雪,整个看上去特别少女,连灯光都粉嫩嫩的。

冬溪想要营造的诡异氛围荡然无存,这样的灯再多几盏他们就像是窝在这里过节。

冬溪显然是刚刚发觉自己找出了个什么玩意儿,尴尬地咳了好几声:啊这这是社里的女同学留在这里的,哈哈哈还挺好看的。

冬溪干笑着把这倒霉玩意儿放在了他和陆仁白逐之间的桌子上。

放完了灯,冬溪却没有进入正题,而是看了陆仁和白逐好几眼后,委婉道:你们要不还是分开一点儿坐吧,我们这讲怪谈呢,你们俩整得像小情侣看恐怖片。

白逐的回答是拉过陆仁一只手握着。

陆仁:

冬溪:对不起,是我多嘴了。

白逐:你快点说!

冬溪可算能够老实说事了。

从哪儿说起呢,让我想想就先从男寝的过去说起吧,那个怪谈有的地方听上去不合逻辑,但只要知道男寝的过去,就知道那事儿合理得不得了。冬溪小小卖了个关子,才继续往下说道,我们现在住着的男寝啊,原先其实是女寝!

陆仁愣了一下,这件事情是他最早的委托人秦老师都没有和他说的。

至于为什么女寝变成了男寝,原因其实很简单,我说一句话你们就懂了女寝有人跳楼死了。

gu903();冬溪耸了耸肩:也不止是我们学校,很多学校对于女寝死人都是这么处理的,就是把男寝女寝调换一下。不是有那个说法么,死了人的女寝阴气太重,只有男生的阳气压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