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 / 2)

白逐轻声道:说不定确实是假的呢?

一切都是假的,只是一场虚拟世界的梦。

却见陆仁眼眶通红地看向他:那你也是假的吗?

白逐忙抓住他的手:我当然是真的!

抱着陆仁,拍着他的背安慰了许久,陆仁才不再掉眼泪了。那团皱巴巴的信纸被陆仁递给了白逐,白逐刚开始还以为陆仁要他扔垃圾,险些直接扔进垃圾桶里。

被陆仁慌忙制止了白逐才明白过来陆仁是要他看信上的内容。

于是陆仁坐在一边吃松饼,白逐就在一边看曾歌留下来的信。信纸都已经被展平摊开了,白逐的视线却控制不住地往抽屉里落去。

大片大片肉色的马赛克什么鬼啊?

陆仁陆仁会看这种东西吗?上面的好像都是女性

陆仁抬脚把抽屉踹了回去,带着因为刚哭过显得浓重的鼻音道:不是我的,是上一任宿管的留下的。

白逐一本正经地哦了一声,好像根本没有多想,低头认真看信。

等陆仁吃完两块松饼,他也把信看完了。

白逐对新的内容没什么想法,他只在意陆仁的想法,扭头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陆仁沉默了一会儿,说:留在这里,查出那个人究竟是不是杀害韩柳的凶手。从韩柳那拿到钥匙,帮助她解脱。

白逐点点头:我明白了。

陆仁迟疑着道:可能会很危险

白逐无所谓危险:反正你这次你别想甩开我。

这次?陆仁有些疑惑,他小心问道,我以前甩开过你吗?

白逐恨恨地揉了把他的头顶:你就是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扛,这次要是有危险的事情你不许再动了,让我来做!

陆仁很是抱歉地说了实话:可是我觉得我比你靠谱

白逐:

这什么感觉?这被男朋友扎心的感觉。

对了,男朋友

白逐这才想起来陆仁今晚还欠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只是今晚发生了这样的事,白逐实在是不忍心逼迫陆仁。他只会怪曾歌吃饱了撑的在游戏里给自己加戏,但陆仁不知道这其实是游戏剧情,他最好的朋友其实在现实里活蹦乱跳的。陆仁现在肯定难过得不得了,白逐只想着怎么哄他安慰他,根本没有心思操心别的事。

一直到入睡,白逐也没有提及。

陆仁本来是不肯睡的,今晚发生的事情让他根本无法入眠,恨不得通宵调查凶手是不是曾歌怀疑的那个人。但是白逐强行把他拽到卫生间,手把手帮他洗漱完后,又把人塞进了被子里。

白逐板着脸:早点睡觉,好好休息,什么事情都别想。

他刚开始还有点气势,但是看到陆仁红色尚未褪去的眼眶心又软了下来。

白逐把手伸进被子里,握住陆仁的手晃了晃:你睡不好我看着特别心疼。

陆仁脑袋往被子里缩,小声道:我知道了

白逐拍了拍裹着陆仁的被子,起身打算去洗漱,却被陆仁叫住了:等等。

白逐又蹲回床边:怎么了?

陆仁脸上浮现出明显的迟疑神色,过了有一会儿,他才凑近白逐。

白逐看见陆仁一瞬间离得自己极近,瞪大了眼睛,看上去有些傻乎乎地不敢动弹。

陆仁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他原先想要找一个更亲密的地方,可实在是不好意思,最后选择了额头。

陆仁动作飞快地钻进了被子里,只有几缕黑发落在外面。

他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听上去闷闷的:这是,我承诺今晚给的答案。

第109章最后一个凶手

陆仁次日起床时,显得萎靡不振。

倒不是被曾歌的死影响以致夜不能寐,而是因为白逐昨晚发了一晚上的疯。在被白逐闹腾了一宿后,陆仁甚至都有些后悔给出回应,他觉得自己可能招架不住。

陆仁呆呆坐在床上,看着白逐精神百倍的一张脸,开始怀疑人生。

昨晚白逐强行钻进了陆仁的被子里。

虽然他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但没少亲亲蹭蹭,陆仁好几次把白逐按回枕头上要他睡觉,白逐总是乖乖应着,老实了没一会儿就固态复萌。

估计在凌晨两三点的时候白逐终于安静下来了,陆仁睡得迷迷糊糊间好像还感觉到有谁抱住了自己胳膊。也不知道那货是几点才睡的。

陆仁不禁怀疑起自己和白逐是不是一个物种,他现在困得觉得自己睁着眼睛都能睡着了,怎么白逐就能那么精神呢?

没有休息好吗?白逐坐在床边,一脸担忧地看着陆仁。

陆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谁害的?

白逐提议:要不你再睡一会儿,我代你去值班?

陆仁揉了把脸,清醒了些后摇摇头:不用了,我去值班室那趴着睡。

陆仁原以为自己能在值班室坚持到学生都去上课的,没想到椅子上坐了没一会儿就一头栽在办公桌上睡着了。等他终于醒来才发现时间已经到了上午十点,学生们都已经走了有三个小时,除了来值班室报修的学生外,其他人也来了几波。

这些人都是白逐应付的。

看到陆仁醒来,白逐将一直热着的牛奶和豆沙包推过去,一边看陆仁吃一边简单将早上过来值班室的那些人说了一下。

我差不多就是这么对那些人说的,白逐说道,他们还不知道你和曾歌之前的关系。

陆仁问:曾歌他现在在哪?

白逐说:和郑培被送到警局验尸了。

陆仁默默点头。

手背上一片温热,陆仁低头看着白逐覆在他手背上的手,低声道:我没事了。

一个晚上过去,陆仁已经冷静了许多。

gu903();他没法评判曾歌的做法是对是错,有着血仇的人不是他,旁观者无法和曾歌感同身受,无法感受曾歌的痛苦,他自觉在这件事情上他没有发表观点的立场。他唯一怨的是曾歌将一切事情瞒着他,但同时他理解曾歌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