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gu903();西陆很是感激地对季祯说,我吃了面去还碗的时候才知道您还让人在面摊多放了钱,让我们后面可以再去吃,如果不是您的善心,我和我师父还要饿好多天,我师父让我见了您便一定要好好谢谢,报答您的恩情。

西陆说话软软的,样子傻乖傻乖的,季祯平素没见过这种小修士,此时也觉得西陆有意思。

那你和你师父现在可宽裕些了?

嗯,西陆点头,看着季祯有些脸红道,我今天过来拣骨头便可以拿到些钱的。

他看着季祯,满眼仰慕,看得季祯直有些飘飘然。

季祯觉得,他若是喜欢男人,西陆这样乖乖的就极合他心意的。

第二十七章骑在江熠头上

季祯未曾拘束过自己,心想什么便做什么。再说真要较真论起来,他觉着自己若是真和西陆好,那也不过是江熠做初一,他做十五罢了。

一个恶人的基础自我修养。

你今年几岁了?季祯问西陆。

西陆脸蛋白皙,站在墙角微微仰着头回答季祯的问题,已经十五了。

这比季祯还要小一岁多,他心下越发觉得好,看西陆的目光更多了几分和善。

西陆低下头好像犹豫了一会儿,抬头又问季祯,季善人,您便是江少主的未婚夫吗?

这会儿提起江熠,季祯多少觉得又些扫兴,但西陆这乖气模样,季祯也不对他生气,只是开口道:是啊。

西陆露出一个浅浅的笑,真好。

什么?季祯不解。

西陆说,您和江少主十分般配,都是极好的人。

季祯惊慌摆手,大可不必说着这样的客气话。

他可无福消受和江熠般配的祝福啊。

西陆似乎还想说着什么,季祯身后忽然又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喊他。

季三。

季祯回头看去,发现是江熠站在他身后十几步远的地方,正向这里走过来。

什么事呀?季祯本来和西陆正说话,被打断心里是一百个不高兴,看向江熠时也把眉毛蹙着。

经过昨天夜里的事,他是有立场不悦的,季祯忖度着可以稍作表现,后面利用此时铺垫再寻着搞事契机。

江熠在他面前站定,似乎是想过很久才来找季祯,开口时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说出来的话十分顺畅,昨天夜里你可摔伤了,上过什么药吗?

江熠一夜想了许多,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季祯的话语和委屈的神态,心里很难不去在意。

季祯见江熠问起这个,立刻低下头去,也没什么大碍,就是走路的时候有点疼。

他满脸我委屈但我不说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忍心。

江熠有心安慰季祯,然而不知如何开口才算妥当。他没有与季祯这样的人打交道的经验,更从没有过像面对季祯时候这样的心情。江熠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摸了下季祯的头顶。

这已经算是他的极限。

季祯低着头装小可怜精的功夫里,脑袋也没闲着,算盘噼里啪啦的。

他觉得晾着西陆不好,又想到道门中的事情,请这些小道士门过来干活给钱,应当也是云顶山庄的人负责,便想着把西陆拉过来给江熠看,在江熠面前过个明路,后面西陆总能受些照顾,要不然西陆这样的人,看上去不就很好欺负?

况且他可不想在西陆面前与江熠多卖乖,要不然西陆要以为自己不是什么正经人怎么办?

最后,等他处理完和江熠的婚约,再同西陆好的消息传出去,江熠知道自他还帮过西陆以后该有多怄?

这叫以彼之帽还施彼身。

季祯赶紧开口扭转话题,绝口不再提摔了个屁股蹲这种无聊的事。

对了,这是我早前和你说过的那个小修士,西陆。季祯转身想要拉西陆过来,谁料原本西陆站着的地方空空荡荡的,半个人影也不见。

季祯原地转了一圈,自己吃惊不说,对上江熠也有些问询的目光。

就是一个小修士,可能刚才我们说话的时候走了。季祯说着又转头看了看,确认没有西陆的身影,只好嘱咐江熠,等下你回去问问有没有他,若是有就稍微照顾他一下啊。

江熠出来本也只是和他说两句话的,此时没有多留,应下季祯的话便离开。

季祯独自往前走了几步,在几条墙院之间都看过,的确没有西陆的影子。

他问身边的侍从,方才和我说话的那个小修士你看见他去哪儿了吗?

季祯身边的几个侍从均是面色犹豫,其中一个站出来回答说:江少主应该回到那边院子里了吧?

他们还以为季祯口中的小修士是江熠,有些不敢接话。

什么江少主,季祯不耐烦,自觉快被他们笨死,我说的不是江熠,是他来之前和我说话的那个小修士。

却没想到侍从们面面相觑,爷刚才还和别人说话了?

季祯眉毛都竖起来,他反手一指自己方才站着的地方,刚才不就在那里,你们瞎了还是聋了?

侍从连忙说,今天这院子里人声嘈杂,来来往往的也多,爷你方才站着的地方又有半面墙挡着,兴许是我们一时不察。

季祯拂袖,那方才我见鬼了啊?

侍从告罪,一副傻样,季祯懒得再说怕气着自己,直接出门坐马车去了闹市。

陈家闹出那样的大事,闹市里该如何还是如何,仿佛一滴水坠入海中,波澜不惊。街上人来人往,酒楼茶馆中也来客不断。

季祯寻了一处戏馆雅间,从他二楼开着的窗口看下去,视线绝佳又少些吵闹。

戏馆里的经典曲目翻来覆去其实就那些个,季祯本以为躺着闭眼听也能背出不少台词来,却没想到听了一会儿就听出不同来。他从软榻上坐起来,一边往嘴里送了几颗炒豆子,一边让人叫来伙计问他:这唱的是什么戏?

这部戏叫《四娘》,季祯自小听过数不清多少回,讲的是父亲早逝,母亲独自抚养儿女,虽然历经磋磨却将一双儿女都培养成才,她自己也晚年享福,母慈子孝的剧目。

里头早逝的父亲出场便没了,后头主要便是母亲与一双儿女的戏目,可这都唱了一刻钟了,父亲还没死不说,这一双儿女还写少了一个,只剩一个儿子了,台词也改得厉害。

若不是人物名字相同,季祯都要以为这是什么新戏。

伙计笑眯眯地回答:就是《慈父》啊。

这明明叫的《四娘》,你当我没听过,季祯不满道,换个名字做些改动便成了新的吗?

况且叫什么《慈父》,这剧里的父亲行事可半点不慈。

伙计依然是笑眯眯地说:客官别恼,这戏的确从《四娘》改过来,不过是加了些地方特色,他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季祯,您看,这都写着呢,是改编戏目。

的确写了,还备注了句是致敬原剧《四娘》。

季祯的面色这才和缓许多,不过依旧说:改得这样古古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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