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动是准备看戏还是车轮?
我劝你们一起上,求求了!你们车轮胜率为零知道吗?
狂妄,太狂妄了。
狩异者本就没什么组织纪律可言,这些Alpha和Ba比军队的要暴躁得多,本来就打算清理闯入者,现在被激将,被公开挑衅,对方还是一直看不对眼的军区小队,死对头骑到脸上,能忍?
于是,一句话,一个念头,覆水难收。双方就这么打了起来。
刑止心想这机会可真是太好了,反正先动手的又不是自己,就趁现在有仇报仇,把气出了再说。
场面一时极度混乱。没战斗力的人连连避让,唯独那个穿着风衣的,像是死要面子一样坐在原地。
他从刚才起就一直没说过话,态度不卑不恭,不喜不怒。
不过在刑止眼里,在实力差距面前,这只是最后的体面。
这房间里似乎没那么多信息素的味道,呼吸间舒畅不少。刑止抹了抹额头汗水,即使他们已经高强度运动一整天,收拾这些狩异者依旧绰绰有余。
狂有狂的资本,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优质和劣质什么区别?你们觉得就凭这些人,就能搞出什么大事出来了?刑止也没看到躺在地上露出不甘眼神,还有嗷嗷叫唤的狩异者。长腿跨过地上的人,他径直走到那个穿风衣的男人面前。
刚刚发泄完的怒火好像又窜了上来。
军靴踩在茶几上,刑止摸出军刀放在男人面前,语气显然压着怒火:喊一声二哥是听习惯了,怎么着,还真以为你能为所欲为了?
说说吧,弄信息素提取液干什么?
Alpha队长目光锐利,微微张口喘着气,猎犬的高傲狠厉让二哥不自然皱了下眉。
刑止看着他瞳孔微微收缩,心想还装,装的还挺好。
二哥反应冷淡:诱导异种。
对于闯入者这里反应最平静的就是这个人,刑止突然摸不准他到底在想什么,因为实在违和。
军刀几乎摆在二哥眼前,他的瞳孔微微颤动,刑止瞧得出来,这是恐惧的反应。可这个人却迎着寒光,没有半点瑟缩。
别说废话。我不管你后面有什么人能保你,但只要你还在风神,没出这个基地,我们总有办法收拾你。
异种是怎么回事,仪器从哪儿来的,你们究竟在背地干什么?刑止问道。
第26章新的任务
这人给他的感觉非常不对劲,在二哥开口的那一刻,异样几乎达到了顶峰。
二哥半阖眼睑,语气放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清楚他们在背地搞什么也是事情发生之后,他们才带我来这里的,你所说的那些,我不太清楚。
刑止被他这态度弄得一愣,怎么还委屈上了:事情发生在你场子里,你告诉我你不知道?
您看我像你手底下那些蠢货吗?
这底下这么修可是大工程,入口还在上面自家的场子里,他不知道?糊弄鬼呢!
他确实不知道。二哥身后的研究员们看着刑止开口道,我们做得这些完全瞒着他,你就算这里杀了他,他也不知道。
执行队环视一圈:还挺讲义气啊。
就算他们这么说,但说了就有人信吗?
那你的意思是,你们就知道什么了?刑止歪了歪头,玩味看着研究员。
鼻翼轻轻耸动间,空气中有一点信息素被吸入。
研究员皱眉,一时默不作声。
刑止没有继续说话,他转头看着,地上的狩异者自己麻利滚到一边,正被执行队拿枪指着,动也不敢动。
他的视线又落在二哥脸上,心中突然明了:看不出来啊,堂堂评分63的二哥是个Omega?
听到这话,队员们有些诧异。
刑止揪住他的衣领,语气咄咄逼人,全然没有刚才对其他Omega的温柔。
小魏,联系主通讯,让他们来收人!说话间,他的眼神还是看着二哥。真实性别被看穿,他还是那副冷静模样,收缩的瞳孔已经恢复正常,刑止已经看不到惧怕的生理反应。
你也是Omega,你该知道你们是怎么活着的,你爬起来了,不说保护他们,还拿他们去遭罪吗?你是个人吗?
这位队长,这件事跟我无关,如果我知道的话,我肯定会保护他们。
刑止挑眉,他们在门外听到的话确实没有关键信息能把他锤死。自己故意说了一句拿他们遭罪,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与此无关,还是反应挺快,一点马脚都没露出。
他接着道:你们从门外进来的,为什么不把他们一起带走?
因为,来不及。我也不是圣人,人总是为自己考虑的。
语气可怜,跟那张脸截然不同的情绪。
刑止懒得问了。
等人员赶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很久,期间狩异者还想拼死一搏,结果被执行队队员直接劈晕。
他们似乎在有意无意维护二哥,哪怕他是个Omega。
直觉告诉刑止,其中可能还有什么信息他没有抓到,但他现在,真的不想再费神了。
二哥被别的小队押着,路过刑止时,他微微扭头,笑容僵硬轻声道:你们不得好死。
一瞬间,恍若幻觉,二哥已经走远。
刑止他们从黑市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D4区外围放着照明,不少人员正在外面巡逻,生怕漏掉一只藏匿的异种。
感染者的尸体堆积,一车车运往基地外的荒野,他们将在那里被焚烧。
从烈火中挣脱禁锢,在风里自由。
刑止调回主通讯,吴辉跟一众高层正在商讨事宜,听他们的意思,黑市估计要被推翻重建。他心里估计湖可能早就想管了,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好好规整。
那些在黑市举步维艰的人,应该都能被分配到个能填饱肚子的工作。
刑止看了两眼,便跟着执行队到一边医疗机构旁的垫子躺下。
几个人对眼看看,然后笑了一下各自面朝上,闭眼休息了。
被异种抓伤的手臂隐隐泛着疼,汹涌的睡意让他意识在清醒与混沌中沉浮。好像又从死亡边缘走了一遭,刑止想,好像又没了几个兄弟,他还能走运几次呢?
在意识完全陷入黑暗前,他终于不用拼命让自己注意其他事情。可以放心大胆地像个真正的平常人一样,担惊受怕,患得患失,思念泛滥。
我终于可以去找他了。
刑止是被颠醒的。
从黑暗中清醒的时候,他还在疑惑那个软垫子怎么变成了筛子。结果睁开眼就是装甲车的车顶和车窗还有车座?
刑止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左手小臂也重新包扎过。
他此时正坐在车座下,后车座上是魏雨泽,睡得很沉。
众所周知,一队的队长只有在出任务的时候才有实权。
好歹这群崽子还给他塞了垫子,不然他这暴脾气可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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