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严曼。
怎么可能?邢昀脱口而出,如果姐姐手里有证据,怎么可能三年前不拿出来,又怎么可能会质问他?
反正,反正我联系了她,她说她手里有证据,会尽快回国来处理的。
顾焱其实也不知道严曼手里的是什么证据,但是听她信誓旦旦的语气,也只能选择相信。
***
严曼的动作很快,和顾焱打完电话的第二天下午就来到了基地。
当基地门铃被按响的时候,summer还以为是丛容回来了。
肯定是容神,只有容神才会忘带钥匙。summer边嘟囔边开了门。
门一开,summer便愣住了。
门外站着一个风姿绰约、气场强大的陌生女人。
请问,你是
严曼摘下了墨镜,露出了一双桃花眼,眼神却有些冷冽:你好,我找邢昀。
哦,找昀昀,summer随口跟了一句,才反应过来,你你你,你不会是严曼吧?!
严曼眉头一挑,没有否认。
summer没有让她进门,反而扭头冲着基地里喊道:焱哥!昀昀!你们等的证据来了!
summer一嗓子喊来的不止是顾焱和邢昀,经理教练也闻声而来。
邢昀走过拐角,一抬头,正好和严曼四目相对。
一时间,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最后,还是顾焱打破了这个场面。
你好,我是邢昀的队友,顾焱。
严曼回过神来:你好。
邢昀也收回了眼神,默默地低下了头,不再看她。
众人带着严曼来到了客厅,教练倒了一杯茶过来。
严曼点头示意:谢谢。
好了,你所说的证据是什么可以告诉我们了吗?顾焱有些急切地说道。
这个我需要单独和邢昀谈谈。
邢昀本来就是低着头的,听到这句话,身体微颤,头也低得更深了。
不行,我不会让邢昀和你单独待着。顾焱看到因为严曼到来而情绪显然不对劲的邢昀,拒绝了严曼的要求。
这个证据,我必须在跟邢昀谈过后,才会拿出来。对此,严曼却没有让步。
这和昨天两人电话交流时达成的意见可不一样,当时严曼说的是让她见到邢昀她就会拿出证据来,而现在却临时变卦,这一切都不得不让顾焱怀疑她的居心。
你顾焱正要发作,却被邢昀按住了手。
好,我们谈谈。邢昀虽然这么说,却依然不肯抬头看她。
好好。严曼听到邢昀跟她说话,有些激动。
邢昀顾焱不甘心地开口。
没事的,放心吧。邢昀安抚地拍了拍顾焱的手背。
因为顾焱不放心让邢昀和严曼去会议室这种比较封闭的地方,所以他让他们两在客厅谈话,其他人包括自己反而来了会议室。
顾焱有些坐立不安地在会议室里走来走去,看得秦宁宁头晕。
你这么不放心,刚刚为什么要答应?秦宁宁不再看他,眼不见为净。
我是不放心,但我更尊重邢昀。顾焱皱着眉说道,他当然不希望邢昀再接触以前的任何人,但是他不能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邢昀的身上,所以他尊重邢昀的选择。
summer走到门边,把耳朵贴在了门上,企图听到两人的交谈内容。
会议室和客厅中间还隔着一个训练厅呢,这你都听得到?你以为你是顺风耳吗?秦宁宁看到summer的举动,嘲讽道。
summer垂头丧气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我这不也是担心吗,咱们刚刚应该待在训练厅的,说不定还能听到一点。
不要着急,教练喝了一口养生茶,该来的总会来,该过去的也总会过去,我有预感,等这阵风波过去,以后等待邢昀的就是无限的光明。
你的预感有准过吗?秦宁宁疑惑地说道。
准啊,我以前就预感顾焱和邢昀会成为LPL最强最默契的下路组合,这不就实现了嘛。
秦宁宁翻了个白眼,却没有再说话了。
***
客厅里。
两人隔着茶几面对面而坐,严曼突然有些紧张,喝了一口教练端给她的茶,却差点吐出来,这什么茶?怎么又苦又甜又酸又咸的?
还没等她说话,邢昀却开口了:顾焱说你手里有证据,真的吗?
对,我手里有一段视频。严曼放下茶杯,正色道。
邢昀疑惑地看着他,他原本以为所谓的证据可能是当年的卷宗之类的,却没想到是一段视频。
什么视频?邢昀的嗓子有些发紧。
你还记得吗?那几天我拿了一盆花回家。
昙花?邢昀虽然一直极力想忘记当年的事,却反而将那几天的事情记得更加清楚了。
那天晚上,正好是昙花开放的时候,我那天睡得早,又不想错过昙花绽放的瞬间,所以我用一个相机拍摄了它的开花过程,严曼顿了顿,那盆花,就放在阳台上。
邢昀的耳中嗡嗡作响,他的思绪回到了那座房子。
他们三人的房间是成一排的,从左到右分别是他、严曼和严佑的房间,而那天晚上,因为他习惯反锁房门,所以严佑是从阳台来到他的房间的,那他就一定会经过严曼的阳台,再到之后两人扭打挣扎间,严佑从阳台坠落说不定都被隐藏在黑暗里的相机记录了下来
所以,邢昀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当年你为什么还要问我怎么会这样?
严曼苦笑了一声:虽然听上去不像真的,但是我还是要解释,我当时是真的忘了那个相机,后来,后来太混乱了,佑儿死了,你被带走了,爸妈天天歇斯底里地吵架,我,我真的受不了,就出国了。
说到这里,严曼将脸深深地埋在了自己的掌心里,如果,如果她当时勇敢一点,思绪没有这么混乱,那么,是不是不会到这样的地步?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年前,说到这里,严曼的声音也颤抖了,一年前来见爸爸的最后一面。
邢昀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她:你是说,严叔叔他
严曼的眼眶红了:他得了晚期肺癌,一直没有告诉我,直到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邢昀没有说话,眼泪却直直地掉落了下来,那个永远笑着的,说话温柔的,对他很好的严叔叔再也见不到了吗?
昀昀,爸爸他临终前,还记挂着你,他说他不怪你,是我们家对不起你
眼泪不断地落下,模糊了邢昀的视线。
那那你怪我吗?如果不是我的到来,你们一家人会一直好好的。
严曼摇了摇头:我不怪你,你没有做错什么,做错了的是我妈和严佑,就算没有你,按照他的性格也早晚会闯出大祸,这是可以预见的。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