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堂后入洞房的路上也很危险,我们去接替入洞房。
庄清流:
明明是好好儿的话到底为什么被她说得暧昧又滑稽起来。
梅花阑这次看着庄清流无声一笑后,便带着她人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前院的鞭炮声又响了起来,刚刚行完全部礼的病秧子新郎两腿嗖嗖直抖,和新娘之间牵着一条红缎,拐过前厅,朝向后院走来。
大概是提前做了安排,一众喜婆丫鬟们这时就没有跟着了,而是欢欢喜喜地开始转而招呼夜间的几桌宾客入席吃酒。
新郎和新娘两人拐过短短的一段檐廊,面前便是进入后院的垂柳月亮门了。此刻天色果然已经暗了下来,挂着红绸的月亮门紧紧闭着,新郎走近后缓了一口气,立即一推。
同时檐角上的两扇小灯笼被拂动,好似随着门被掀开而光影轻轻一闪,接着从月亮门后无缝走出的两人,已经换成了梅花阑和庄清流。
这扇门,是被梅花阑提前布了传送符,所以原本的病秧子新郎和新娘,随着门被推开的瞬间,已经一起被传送走了,而新接替走下去的两个假货若无其事,确实是简直鬼也看不出。
庄清流因为眼前蒙了个红盖头,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屏气凝神地一路被牵着往前走。
可是东拐西拐地走着走着,她感觉梅花阑忽然停住了脚步,不由脱口低声问:怎么了?
此时周围月华铺地,像清泉一样款款流动,身边美人在侧,如桃花一样灼灼盛开。
梅花阑偏头轻轻看了庄清流一眼,又看了看面前两个方向的门后,开口道:好像走错了。
??
这大佬还能不能行了!居然是个路痴吗?!
新郎在自己家里走错路,这可就太奇怪了,于是梅花阑没有多余停顿更没有回头,而是光明正大地牵着庄清流继续往前走,同时低声道:面前是一扇小角门,很矮,还挂了红绸所以记着,一会儿我让你弯腰的时候就弯腰。
庄清流虽然很想掐掐她的脸,但还是小声回:知道了。
于是走了二十步左右后,梅花阑牵着她的手轻轻一捏:弯腰。
庄清流很快朝前一弯。
结果刚走过门,顿了一下后,梅花阑居然又牵着她原地转了回去。
??庄清流立马问,你干吗呢?!路走反了?拐不回去了?
梅花阑嗯了声:外面儿出大街了。
庄清流:这就真的离谱。
再弯。冷不丁地又来了。
庄清流只好立刻低头,再往下一弯。
然而这次安静地走了一段后,她感觉眼前人脚步缓慢地微微一转,又走到了她面前。
梅花阑的目光在夜色中温柔似水,轻轻看着庄清流的红盖头,道:弯腰。
庄清流:
这到底为什么前弯弯,后弯弯,面对面的还要弯啊。
虽然心里已经隐隐微有察觉,不过出于信任和和某种不可名状的情绪,庄清流顿了一下后,还是鬼使神差地轻轻弯了下去。
一双微凉带花香的手好像早已在半空等待已久,轻轻稳重地托住了她。
梅花阑的声音在片刻后才响起:是后面的路难走,我抱你。
她说完,庄清流还没回话,背后和腿弯就被轻轻一抄,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
走了片刻后,她还是忍不住微微抬手,好像是想要揭盖头。
抱着她的人立刻小声道:别揭。
庄清流:
梅花阑又问:是不是不稳?
庄清流:
梅花阑:那你抱着我。
庄清流心里涌出更加剧烈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只能在红盖头下侧头看清梅花阑金红吉服的下摆,正随着行止间的缓慢步调,如轻风一般细细晃动。
十分寂静地走了片刻后,庄清流无声抬起双臂,环住了梅花阑脖子。
梅花阑正在迈门槛的脚一顿,脸上终于漫开了一个温柔开心的笑。
在端烛君一步三慢的晃悠下,两个人接连穿过各种长廊小桥,花园藻井,假山湖苑,青石小路直到最后进了卧房,身边也没一点儿鬼新娘要出现的蛛丝马迹。
梅花阑将庄清流俯身放在床沿,才轻轻抬手,动作缓慢地掀了盖头,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庄清流被她这副眼神儿看的还想把盖头再盖回去。
好了,我大佬,别看了,我不是鬼新娘!
庄清流十分确定这屋内现在没有鬼,所以不由就着她掀了半边儿的手,把盖头囫囵都揭了,才勾勾梅花阑的衣襟问:现在怎么搞?真进入宽衣解带环节?
不过梅花阑还没说话,庄清流指侧又故意摩挲着她优美的下颌刮来刮去:不过宽衣解带上了床后,你确定你还真的能爬起来捉鬼吗?嗯?畔畔?
梅花阑很快闭眼笑了一声,旋即动作飞快地将庄清流作妖的手捉到嘴边亲了一下:知道了就别撩拨我了,乖。
庄清流也是果真没想到,就只这样两下,这人的声音竟然真的又哑了几分。
确实是十分不经撩,可见这几天说的那些骚里骚气的话,是真的十分挑战自我了。
梅花阑亲完她的手背,又很快眨眼道:或许是还没喝合卺酒的缘故。
庄清流笑着瞅她一眼,索性懒洋洋躺靠到床框上:得了吧,还装这忽然想起来的样子干嘛呢,很不必。说着抬手,自己冲着桌子勾勾手指,一个酒壶和两个酒杯就轻飘飘地飞进了她手里。
梅花阑长长的睫毛一卷,很快勾了勾嘴角。
庄清流却倒好两杯酒后,把一个酒杯兀自送进她手里,然后自己的杯沿儿微微倾斜,跟她吧唧碰了一下:来,干杯!
梅花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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