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众人很快都围了过来,梅笑寒虽然确定这里应该是一道门可是对于她一个舞文弄医的人来说,这门怎么都打不开。

没等庄清流和梅花阑接手,祝蘅瞧了梅笑寒一眼后,两步走近,忽然抬脚一阵猛踹,帮她直接将门踢飞了。

梅笑寒:

众人谴责完祝蘅的暴力后,十几只眼睛都一齐直唰唰地看向了门后,就在庄清流分外虔诚地闭着眼睛念叨蛹蛹蛹,扁夫人蛹的时候,一阵柔和的光线涌了出来

梅思萼第一个看着里面惊奇出声道:不会是壁画吧?!

庄清流:

是蛹!

第87章

到底是壁画还是蛹啊?

被挤在后面的季无端从缝隙里看来看去都没看清后,忍不住拨开面前的婉婉,把头探了出来:真的是壁画啊。

祭坛内绘有壁画有什么稀奇,这不是正常操作吗?庄清流睁眼后看都没往里面看,第一时间先凉嗖嗖瞥了梅思萼一眼,你们不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是蛹蛹蛹、扁夫人的蛹!

庄清流刚谴责完诅咒少女梅思萼,却忽然转头抬眼:里面有声音。

这次不止她一个人,梅思萼莫名感觉诡异道:我也听到了。

因为他们面前这个石壁上的门开得不大,从外看视野有限,只能窥到里面墙壁上的一点光景,而里面硕大的石室内,说不清还放着更多的东西更说不清,这里面才是真正的祭台,就像祭坛的大殿一样,有上下两层!

季无端很快咋舌道:怎么样?我们进去吗?可是恕我直言,季某老觉着里面有点阴森。

季公子,我们也能感觉到,因为这会儿吹的阴风很大。梅笑寒很快两个袖摆飘飘地转头看他,道,而且你没看见吗,这里有门槛。

载驳几人很快低头,见面前果然有个门槛。梅笑寒道:一般祭坛里是不会有门槛这种东西的,而这种东西,通常出现在墓室里,因为很多墓里自然生出的起尸邪祟往往两腿僵硬,不似常人般灵活可弯曲,只能跳着走路,所以门槛历来有阻阴的作用和寓意,和坟场外种一圈阻邪桃树一样。

季无端很快转回头道,看来里面阴气很重,一般阴气重的,都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话音刚落,最前面的庄清流已经大喇喇抬脚走了进去一行人立即跟上,跨过了高高的门槛。

梅思萼第一时间被璀璨光晕吸引地仰头上望,见整个石室穹顶上都嵌着璀璨的细碎明珠,宛若星辰烟海,且错落密集,闪烁的珠光将整个室内笼罩得如白玉宫一般,美妙而绚烂。

季无端这时站在她身边,道:呃墓室?

闻言,梅思萼才立即收回视线,转头一看果然整间石室内都摆放着密密麻麻的棺材,居然一眼望不到头。最主要的是这些棺材摆放得十分凌乱,每一口棺头尾的方向都不一样,看起来很随便,却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严谨。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墓室上修的祭坛,还是干脆在祭坛内扩了个墓室?这些棺材里的,到底都是什么人?载驳道。

季无端大胆猜测道:不会上个仙界之人的祭坛和墓室吧?

那这祭坛又是谁修的?墓室又是谁建的?

梅笑寒这时已经走到了一面墙壁前,认真巡梭着上面的壁画道:恐怕,不一定是人。

众人的注意力又很快都投向了墙壁,这个石室四面的墙壁像屏风一样,上面整整齐齐所绘的都是人,各种各样的人,有些披甲执锐,有些仙衣飘飘,但是无一例外,身上都有一圈璀璨的灵光只是这些人,每个脚下的影子却形态各异,有些是树木花草,有些是飞禽走兽,甚至还有龟。

这些影子并不是光怪陆离,而是代表了他们本来的形态。所以这些都不是人。

梅思萼很快转头道:那这些墙壁上所绘的,大概正是这些棺材里所埋的?

庄清流在室内和壁画上各缓慢地看过一圈后,又抬起头,若有所思地望了会儿头顶的明珠。仔细看的话,上面每一颗明珠都对应着底下一口棺,那这些明珠很可能是

是灵丹。梅花阑在她旁边道。

梅笑寒这时转头道:看来我们是闯进了一个异族的祭坛,而这些壁画颜色大多低沉晦暗,表面凹凸不平,没有更多的信息,只能看出至少有数百年了,可能还不止。

但是这里面并不通风,那方才那阵阴风是哪里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又是什么?季无端到处看着道。

庄清流想了想,又侧头看了眼,随之走近一副棺材:开棺看看。

?季无端很快转到她跟前,低头研究道,这不太好吧?我们闯进来先掀飞了人家祭坛的地板,又踢飞了墓室的大门,现在还要震碎人家的床?

他并没有说错,确实可能是要震碎,因为这些棺材和普通的棺材不大一样它没有顶盖,四处也没有合缝,十分精美,好像是浑然一体的。材质也并不是木,而是和上面那些大殿墙壁内发光的格子一样,是幽绿色的荧石。

季无端话落,梅花阑就抽出浮灯,尝试性地在棺材顶盖上轻轻划动,可是平日里锋锐无双的浮灯,居然在这种光滑细腻的荧石面前连丝细小的划痕都留不下。

有一道视线这时从旁边微妙地看了梅花阑一眼在仙门百家之中,很多名士的剑都是什么天外陨铁,名师锻造,真火淬炼,吸收精华。

而浮灯梅花阑手上这把浮灯,其实乃是庄清流当年在路边儿借一打铁铺子炼出来的,前身好像是把铁丘。

祝蘅记不大清了,反正不是铁丘,就是把钉耙。

这种剑是绝对割不开荧石的,就跟再锋利刚硬的铁片也划不开钻石是一个道理。

所以庄清流很快摸摸委屈的浮灯后,把她插回剑鞘,反手抽出了逐灵。逐灵刀身修长苗条,整把刀又纤薄无比,庄清流平日里其实并不怎么想用它老害怕它腰折了,还得花钱给买膏药贴。

不过这回如她所料,逐灵切荧石就如切豆腐一般,不仅不费吹灰之力,所留下的切面也光滑平整到不可思议,好像一个完整的镜面。

众人齐齐目露艳羡,季无端更是伸手想摸:庄少主,你这把刀到底是怎么造出来的啊?

庄清流眉梢细细挑了下,手指缓慢撮着刀柄:怎么造出来的我现在肯定记不得了。说着转向祝蘅,忽然扬眉问,怎么造出来的?

祝蘅莫名对上庄清流的目光后,眼中有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旋即脸色冷淡道:我怎么知道。

这时,逐灵的刀锋也自己调转了一个方向,浑身闪烁着皎洁冰冷的月色白光,无声威胁地对准了想碰它的季无端。季无端顿时收回手,摸摸鼻子替自己挽尊道:哈哈阿哈哈,我就是想摸摸空气,试试冷不冷。

庄清流从臭狗脸上收回视线后,低头一弹逐灵,示意它好好儿的。逐灵顿时高冷地自己插回刀鞘去了。

梅花阑这时抬手,缓慢推开了他们切开的荧石棺盖。梅笑寒两只手已经准备好,都捏满了各种镇邪制祟的灵符,谁知道棺盖推开后里面虽然有一副尸骨,但睡得十分安详,一点也没有要坐起来算账的意思。

梅思萼这个学渣见半天无事,才从稍远的地方凑近了一点,好奇低头看了看,又抬头看向这个棺材对应的墙壁壁画道:按道理它是不是应该是只龟,怎么是人的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