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字还未出口,就见古姨娘从外面急匆匆进来,不等到近前便大声道:「妹妹,妹妹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辛念将手巾递给杏花,疑
惑迎上古姨娘:「走,我们进屋说话。」
「我早前送晨哥儿去上学,回来时就看见太妃院中的田嬷嬷哭哭啼啼出了二门,肩上还背着包袱,我觉着奇怪,就去了园子里,果然,太妃院里一个婆子正在那儿,我听见她们说,田嬷嬷一家子都被撵去为先王守陵了。」
「啊?」杏花惊叫一声:「守陵?那……那桂枝也去了吗?再说先王的陵寝,早就有人守着,怎么忽然又要添人,还把田嬷嬷一家都打发了过去。」
「这谁知道呢?」古姨娘拍着胸口,强压兴奋道:「我只说王爷昨晚去了奶奶房里,这必定是为嫁桂枝的事,又要安抚太妃和奶奶,谁想到……不但没安抚,反而……反而更变本加厉了。」
辛念也是疑惑不解,如此强硬不留余地,不像顾长亭的作风。因低头思忖半晌,方沉吟道:「莫非……田嬷嬷做了什么狠毒事,被王爷知道了?」
「哪有这样道理?就算那老虔婆做下狠毒事,被我们知道,也不会被王爷知道啊。这后院里的阴私龌龊事,原本就闹不到王爷面前。更何况倒过来,王爷知道的事咱们却不知道?不可能,万万不可能。」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
辛念一语未完,就听小丫头在外面道:「王爷来了。」
「我的天!」
古姨娘一下站起身,如同做坏事被抓了现形般,惶恐低声道:「王爷怎么来了?这……这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们姐妹说话多正常的事。」
辛念一把将她拽着坐下,话音刚落,顾长亭也进来了。看见古姨娘,不由疑惑道:「春华这么早就过来了?」
「不早了。」
辛念盈盈起身上前,替他脱下外面大氅,一边笑道:「王爷都上完朝了,我送六仔和峰哥儿上学后,还打了两趟拳呢,怎么还叫早?」
顾长亭点点头,也没在意,坐下说了几句话,古姨娘便找了个借口回房。
待辛念送她出去,再回来时,便见丈夫看着她笑道:「我看春华有些慌里慌张,这是找你说什么了?这样怕我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