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父皇关心,儿臣身子并没有大碍!”
“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太医说了,儿子这几天最好静养,少在外面走动!”
见宋桓面色红润有光泽,不像是大病的模样,梁帝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既然如此,那朕就准许你从明日起不必早朝了,什么时候身子骨舒适了,再来就是了!”
宋桓知道,接下来的几天里,朝堂上必定是你检举我、我揭发你,到时候狗咬狗一嘴毛,让人烦不胜烦。
与其身处这样的漩涡,倒不如休息几天,等这段时间过去之后再说!
宋桓心中一喜,当即向梁帝欣喜道:“谢父皇恩典!”
梁帝的眉头却轻轻皱了起来:“今日唤你前来,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朕不知该如何定夺。”
“老四,你认为对于上官仪及其一众余党,朕该如何处理?”
“朕确实想过如老二今日所言,严惩所有牵涉其中的余党,肃清朝堂,以作警示!”
“但,朕大概查过这些年来牵涉其中的官员名单。”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文武百官与上官仪有牵连者,已有百人以上!”
“若是将他们全部一网打尽,那大梁的朝堂,便瞬间就要空了!”
“可若是不对他们严惩,朕,实在难以平息心头之怒火……”
梁帝所述,确实是个大问题。
总不能因为一个上官仪,就让大梁的政务陷入了瘫痪当中!
但若是不以此为警示,以儆效尤,怕是对那些朝臣起不到任何震慑作用……
宋桓略一思索,向梁帝开口道:“儿臣倒是有个想法。”
“即便许多朝臣都与上官仪有染,但他们所犯下的罪行,一定也分个轻重。”
“父皇可以按照罪行之轻重,将这数十年来所有牵涉其中的官员列出一个名单。”
“对于与上官仪来往最为密切、涉事最为严重的官员,那没什么好说的,必须严惩!”
“抄家流放,一个都不能少!”
“至于其余没那么严重的……”
梁帝皱眉:“没那么严重,但也曾牵涉其中!”
“朕只惩罚情节严重者,那这些臣子们看在眼里,心里就会有了一个度量。”
“就会认为,朕为了大梁社稷,只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样一来,岂不是便宜了这些漏网之鱼?”
宋桓笑着摇了摇头:“不!”
“父皇,儿臣并不是这个意思。”
“父皇您是不是忘了,曾经您答应过儿臣,只要儿臣令夏文启改变心意,就答应儿臣建中小学、推行科举制?”
梁帝疑惑地摇了摇头:“不,朕并没有忘。”
“只是,你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此事可与上官仪一案有什么关系么?”
“当然有关系了!”宋桓笑道,“眼下年关将至,父皇可颁下一道皇榜,着明年开春时,组织全国进行第一轮科举考试。”
“经过乡试、会试、殿试之后选拔出来的人才,都是具有真才实学之人。”
“而且,他们大多出身寒门,怀有一颗兼济天下之心!”
“有了这一批有为青年,岂不是正好能够填补朝堂上突然多出来的空缺么?”
“父皇只需再稍加忍耐几个月,等明年开春之后,就能彻底将上官仪的所有余党完全逐出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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