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死不瞑目。
他们执行过大小上百场的任务,没想到会魂落他乡。
他们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
无声的泪,无声的呐喊,所有特种大队的战士们缓缓的脱下自己的军帽……
所有的男人不再害怕,所有的生命开始流泪,所有的哭声打破沉寂。
如果我的泪,我的哭声可以令你们起死回生的话,我愿意哭一辈子,我愿意哭死在他乡异客。
如果我的泪,我的哭声可以令所有躺在地上的战友能够闭上你们的双眼,我们的泪也算没有白流。
“他妈的……唉……”高洪武一摔手里的军帽,仰天长叹。
“咳咳……”就在所有人以为没有活口,准备将尸体运上运兵车的时候,一声强烈的咳嗽声打破了这种无声的压抑氛围。
“大队长,这里有个活的,是武警支队的。”一个战士跑道卫生员身边,试了试他的呼吸和脉搏,还活着。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抢救。”医护人员迅速跑过去,四五名战士提着担架跑过去,在医护人员的吩咐下,很小心的将卫生员放到担架上。
“快,继续寻找,一定还有活口,都给我找仔细了,一个一个的找。”高洪武本来以为没有活口,没想到出现了活口,那就很有可能还有活口。
活口不仅仅是为了救活,更重要的是这次抢救行动存在的意义。
一个一线部队不让上前线也就算了,这做后勤保障的要是没有救到一个活口,会寒了所有战士的心,也包括他高大队自己。
这是他们所有人的希望,也是救护人员的希望。在发现卫生员还活着之后,又陆续发现了一些重伤者,所有人都在为可以发现生还者而开心,激动。
抢救现场紧张有序。
高闪闪已经无言的坐在了车上,身边是两名战士,开车的就是警卫员。
高闪闪两只无神的眼睛里,两行清泪已经聚焦成河流,正一根根的从眼睛里,向着嘴角流去。
身边的两名士兵看的心都快碎了,多可怜。
“山本先生,我们已经无家可归了,后面还有追兵,我们愿意效忠您,请带我们一起走吧。”说话的是乌罕默德,在他们一众不远处是一架军用大型运输机,放下他们这些已经不到五十人是绰绰有余的。
“乌将军,你为我们大日本帝国所做的一切我会上报国会,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什么效忠不效忠的,走,上飞机。”山本一郎一拍乌罕默德的肩膀,径直走上飞机。
察苏泰向后看了看,摸了摸身后的狙击步枪套,空的。
刚才在逃跑的时候,已经放弃了自己的狙击步枪。
“走吧,到了我们那里,全世界最好的狙击步枪等着你呢,你那把破枪不值得留恋。”宫本一郎还是一头黄毛卷发,他穿过察苏泰身边的时候,略作停顿,留下一句话之后,上飞机去了。
所有人都陆续上了飞机,察苏泰有些迷茫了。
去日本不是他的理想目标,可是不去又不知道该去哪里,索性跟着一起吧,毕竟这里有他的兄弟。
日本首相萧山庆一郎、内阁总理大臣福田坑富、外交内阁大臣田中冈次、军务内阁大臣田野屯机等为首的内阁领袖,在国家一级僧侣和相关负责人的拥簇之下,来到巾帼神社一同参拜二战时期死去的战犯们。
在靖国神社的外围是人山人海……
“首相大人,这次的事件我们明面上虽然好像是沾了些便宜,可是我们的后遗症好像比中共方面要多的多呀。”说话的是站在萧山庆一郎身边的军务内阁大臣田野屯机。
所有人员都在向他们的战犯先烈们鞠躬默哀,田野屯机小声说道。
“哼,m国明摆着是将我们当炮灰使唤了,看来我们要自力更生,不能依靠美国的庇护,尽快修改自卫队宪法,加快军队现代化建设,规模上也要有所增强。既然m国想把我们当马前卒,那我们就利用好这个马前卒的位置。”萧山庆一郎闭着眼睛,弓着身,声音很小。
不过在他身边的还有内阁总理大臣福田坑富。
“首相大人三思啊,我们的军事宪法是联合国计提表决后裁决的,如果我们擅自修改并扩充军事宪法的话,恐怕会遭到联合国的起诉和制裁,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会腹背受敌,不但军事上不能完成扩充和加强,相反他们会无限制的压制我们的军事区域活动范围,以及我们现有的军工体制。更糟的很有可能会对我们进行经济制裁的,还请考虑周全啊。”福田坑富急切的说道,他是怕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我已经想过了,从明天开始你们分别去欧洲国家进行访问,就我们目前的局势向理事国说明我们现在的危机感和紧迫形势,请求他们务必支持,看来这次我们必须要破费一些了。”
……靖国神社内又一次回到了安宁,一旁的众僧侣坐在铺垫上口中念念有词的敲打着木鱼,仿佛在超度已经离开人世间的那些他们口中的先烈们。
“坚决抗议,反对战争,军阀统治,滚出日本。”靖国神社的外围,成千上万的日本民众高举口号,人声鼎沸。
有很多一部分念过六旬或者七旬的大妈大叔,他们手里拿着一张巨型照片,下面写着:“还我儿子,我要我的儿子,不要你们的臭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