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不敢说出什么发誓的话来，毕竟若是真有人看见了这件事在外面乱传，那也不能算是他的错。

不过到时候冯家人恐怕会把这件事情算到他们头上来。

他若是这个时候发了个誓，那岂不是给冯家之后料理他找了个理由吗？

冯家老爷眯了眯眼，看不出是对这答案满意还是不满意。

他直接跳过这个话题，没在看地上的男人，而是转头看向大堂里面站着的下人，

“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没长脑子吗？没长脑子连耳朵也聋了吗？看不见客人趴在地上吗？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就算客人不出去乱说，也保不齐会有什么人在外面乱说，不过说是其他人，我自然会追究到底，但是……若是冯家自己的人……”

话还没说完，大堂里面的下人便齐齐的跪在地上，将头死死盯着，不敢直视主位上的人。

这个时候可是他们表忠心的时候。

仿佛是早就已经统一训练过的，他们齐齐喊出声音，

“请老爷放心，我们定当尽心服侍老爷夫人！为冯家效力，绝不在外面多说半句！若有违反，要杀要剐，请老爷千万别手下留情！”

冯家老爷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若有若无的扫向大堂当中依旧趴着的男人。

李家的管家一瑟缩，这群下人哪是在给冯家表忠心？

这分明就是在逼他立下誓，好让他以后出去把嘴闭好，不要透露出任何关于冯家的事情来。

身后还火辣辣的疼，无一不提醒着冯家对他，甚至对他身后的李家，可没有想象中的尊重和敬畏。

他们随时随地就能在这里把自己打到重伤，只要不要了自己的命就行。

李家当然可以借着他，向冯家发难，但是若是冯家在打伤自己之后，突然改变主意，选择赔偿，草草了事。

那么你知道李家那势利眼的性格，绝对不会管自己的死活，即便是为了李家才被打成重伤，顶多也就几句慰问，甚至连慰问都没有。

思来想去，管家觉得事到如今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比较要紧。

他强忍着痛意，用手比了个发誓的手势，抖着声音说道，

“冯老爷若是还不放心，那我便在这里也发个誓。我保证出去之后绝对不会说半句不利于冯家的话！今天的事情也绝对会被我烂在肚子里面！若是有半句违反，那小的这条贱命，冯老爷就是不嫌弃，别拿去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冯家老爷也顺着他给的台阶下了。

他笑了出来，那笑容落在管家耳朵里面，却是十分瘆人，这跟夺命的亡铃有什么区别？

但即使是这样子，他的脸上还得陪着笑意，生怕自己后背的伤雪上加霜。

冯老爷似乎是终于想起来，自己还得维持住在别人面前的笑面虎的样子。

他脸上挂着一副“和蔼”的笑容，甚至连从他嘴巴里面说出来的话都看似十分“温和”。

“李管家实在是多虑了。既然李管家，你的嘴巴那么严实，那自然我也不会多么追究。我也是很相信李管家的，就像我很相信我的下人们一般。因为我知道他们不会，也没有那个胆逾矩。毕竟这一句错话的后果，可不是区区那些利益可以抵过去的。”

gu903();李管家似乎感觉到周围的下人有些害怕的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