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他就亲眼见到一只黑色的猫用枪将一只老鼠的耳朵打掉了。
让两个侍卫站在门口守住后,韩佑昂首阔步走进了牙行,毕竟都是混京中纨绔这个圈子的,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少,来到柳邵志面前,噼里啪啦先给了四个嘴巴子。
柳邵志也是硬汉子,挨了四个嘴巴子,不闪不躲,然后,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你打我,你敢打我,你…你敢打我!”
韩佑一脸懵逼,看向王海:“这家伙是柳老二吗,怎么这么怂。”
最近一直打探消息的王海低声道:“是,小的用我哥的性命起誓,这人就是柳邵志,只是前些年也受了脑伤,因此看起来傻乎乎的。”
韩佑张了张嘴,竟一时不知是该先吐槽王海拿他哥发誓,还是先问一问什么叫“也”受了脑伤?
“原来是个傻子啊。”
韩佑蹲下身:“常言说得好,傻人有傻福,可是傻逼没有,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带着马车来买奴籍,你当这大周没有王法了不成,姓柳的,你不该得罪我韩家。”
“你就是韩佑?!”
柳邵志止住了哭声,满面凶恶之色:“就是你抓了我四弟、三弟、方叔!”
“是的,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去京兆府大牢与你家人团聚去吧。”
“你凭什么抓我!”
“凭我查税。”
“你查税就查税,为何要抓人。”
柳邵志吸溜吸溜鼻涕,装作一副恶狠狠的模样:“你莫要猖狂,我爹得知了信儿,定会让你这查税的差事丢掉。”
韩佑愣了一下:“你爹不是工部主事吗。”
“哈哈哈,怕了吧。”
“母鸡孵小鸭,和你爹有鸡毛关系,工部主事又不是户部主事,白痴。”
懒得和这蠢货一般见识,韩佑一挥手:“王海,去,给他买包瓜子…不是,找个武卒,将他和他的狗腿子全部送去京兆府,押入京兆府大牢。”
柳邵志的确很傻,都到这时候了还看不清局面,嚣张的大骂道:“姓韩的,你等着,我爹知晓了,一定会叫你生死两难,叫你韩家父子二人生死两难。”
刚要去看账目的韩佑皱起了眉头,转过头,双目锐利如刀:“柳二少爷,你知道什么叫接化发吗。”
“何意!”
“接骨、化脓、发炎。”韩佑再次看向王海:“他四弟和三弟都瘸了,亲兄弟自然是要共患难的。”
“小的明白。”
王海狞笑一声,抓着柳邵志的头发就将这家伙薅了出去,连踢带踹的。
韩佑来到柜台前,郭鹏将几个账本交给了他。
拍了拍账本,韩佑露出了笑容,看向屋里跪下的六个汉子,微微一笑。
来到一个赤着膀子的汉子身后,韩佑重重拍了拍这家伙的肩膀。
“北市好大哥,人称白无常的白刀白大哥,久仰久仰,这京中见不得光的地界,听闻,都是你说了算。”
白刀神色微变,随即转过头哈哈一笑:“好说,都是兄弟们抬爱了,韩公子见笑,见…”
“笑你妈,给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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