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如龙神情一动:“韩佑,三番五次说要害你,还说了要如何害你?”
“是啊,您说可气不可气,是不是很可气。”
“咣”的一脚,马如龙直接踹在了栏杆上,实心铁棍竟然弯曲了几分,吓了马封侯一跳。
“蠢货!”
马如龙终于没忍住,低声吼道:“他非是要害你,而是要警告你,若是当真想要害你,以他的手段,你现在应是被关押在刑部大牢之中!”
“啊?”马封侯一头雾水:“那狗日的警告我什么。”
马如龙气坏了,懒得解释,觉得解释不明白,又低声问道:“马场又是怎么一回事?”
“马…马场就…就抵押了呗。”
“我…”
马封侯连连摆手:“那个劲儿上来了,浑身刺挠,忍不了,侄儿压抑不住啊,可气,太可气啦,来到京中,那孩儿能弱了爹和您的威风吗,不能,万万不能,然后…”
“然后又怎么了?”
“然后…然后马场就被骗走了。”
“你…”马如龙咬牙切齿:“可有书约?”
“有,写了名儿,摁了印。”
“还好。”马如龙微微松了口气:“那马场虽是挂在你名下,却有你爹的份子,倒是可以周旋一二。”
“哦对,还有咱们马家的印。”
马如龙:“…”
见到马如龙气的火冒三丈,马封侯小心翼翼的说道:“不过也…也不算吃亏,青…青楼买下来了。”
马如龙闭上了眼睛。
他累了,很累很累,累到想毁灭一切,自己,怎么就贪上这么个侄儿,当年周恪的手下将大哥的孩子如同猪狗一样屠戮,为什么不直接给马封侯一波带走,为什么只留下这么一个操蛋玩意?
马封侯又补充了一句:“只是没姑娘,光有个地儿。”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马封侯想了想,不太确定的问道:“叔父,这…算是阳谋吧?”
“算你娘个蛋!”马如龙终于爆发了,骂都不知道该怎么骂,还算阳谋,算个屁阳谋,算坑傻子,玩蠢货!
“叔父,您又骂人。”
马封侯一脸委屈:“区区十五万贯,给他就是了。”
“什么十五万贯,他是为了马场,你…”
马如龙深吸了几口气,额头上的青筋直蹦跶。
“还有,你打的不是韩佑,是幽王,是天潢贵胄!”
“那…”马封侯弱弱的说道:“侄儿不是故意的,他自己撞我脚上了。”
马如龙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马封侯抓着铁栏大喊道:“叔父,侄儿什么时候能厨去?”
马如龙怒其不争的骂道:“关你些时日再说,好好思过。”
“那您派人送点酒肉过来吗。”
“我…”马如龙转身破口大骂:“老子打断你狗腿信不信!”
“那您打断我狗腿后能派人送点酒肉来吗?”
马如龙气血上涌,浑身都哆嗦了。
旁边牢房的吴勇小心翼翼的说道:“马兄弟要是方便,也给我们送点酒肉成吗?”
一群柳家人吴家人连连点头,九天饿八顿,这谁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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