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挺想说那东西都是迷信,但想到杨氏自从怀孕后都是关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的确也无聊。自己待在她身边的日子也不多了,还是多陪陪她吧,于是便点头,“好啊顺便也给弟弟求个平安符。”
“嗯,好、好。”杨氏见和雅答应的这么快,心里高兴。曾经她最担心的就是女儿的终身大事,如今好了,女儿已经许给南诏王为后了,能嫁的这么好,真出乎她的意料。若说这不是老天在保佑她们,她真不知该相信还有什么。
赫连和雅却从不相信这种说法,她想若真有老天保佑,那上一世她的父母何以会死于非命,她和弟弟又怎么会小小年纪成为孤儿。或许有些是冥冥注定的,但有句话叫做大福须天命,小福还需殷勤。很多东西必须自己去争取的!
这厢司马志泽好不容易把景王东方耀给扛回了景王府,当他将人一往床上放下,那人就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吓得他倒退几步,惊恐地问,“王爷,莫非你真如路人所说有了龙阳之好?”
“滚!”景王一听这个脸就气得扭曲了,“那些个平民说的你也能当真!”
“那你那么盯着我看做什么……他们是说你纠缠个漂亮的小男孩不放。还被对方给放倒在地上了。难道这事儿也是他们谣传的?”司马志泽不相信,再者他有点也来气,这人明明没醉死,怎么硬让他扛他回来。虽说他不差那力气,但也不是说他要被人当牛马使啊。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这姿色,本王才不会看上呢!你再道听途说给我以讹传讹我今晚就毒哑了你。”东方耀气得胸口起伏不断,见对方还是怀疑,终于投降解释道,“好吧好吧,那个路人嘴里的漂亮小男孩就是赫连和雅女扮男装的。我当时是为了抓她,可不是为的什么男孩。”
“啊?您看到女扮男装的赫连和雅了?”司马志泽还是不信的,王爷你是醉了看谁谁都是赫连和雅吧。
“信不信由你,本王绝对不会轻易放弃了她!哼。”东方耀肯定的说道。
“哎呀!我的王爷诶!你这点说的什么傻话!她可是皇上钦点的南诏王后啊!”司马志泽一听这话吓得胆都破了。
“你怕什么,做也是本王的事情,你只要管严实了你的嘴就好了。”东方耀漠然看他一眼,满不在意地说道。他不死心的故意几次邂逅和雅,想要激起和雅以前对他死心塌地的记忆,一心以为一个人再怎么变,之前的心意不可能是假,骄傲自负的东方耀何曾想到,现在的和雅早就不是以前的和雅了。或许他内心早已知道,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这、这——王爷,当初是您硬要与她退婚了,现在你又这样。是否太搏自己的面子了。”司马志泽试着劝解,“你看她嫁给南诏王也不一定得宠,但你在京城还是享受荣华富贵,美人温香软玉应有尽有,亏的是她不是你。”
“你说她什么都不是,怎么还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本王!本王就是要她知道本王的厉害!”东方耀手一扬锤在了床栏,“皇兄是想用她去和亲,可是如果她是个别人穿过的破鞋了呢!哼!皇兄还不是得换人。”
司马志泽没想到景王是打的这个主意,他偷偷咽了咽口水,这景王是疯了吧。这样做不是公然与皇上做对……得罪个赫连家便就好了,难道连皇上都给得罪了。就算景王又怎样,过去死在皇上手上的皇子不计其数,如果景王出事了,那么他们平日里跟景王走得最近的司马家不也得遭殃。不行,绝对不能让这事发生。可是景王也是个劝服不了人,于是他只好口是心非地答应了,发誓绝对不将此事泄露出去。
次日清晨,在赫连家的两辆马车出发朝相国寺奔去时,另外一行人也跟了上去。
赫连和雅与杨氏同乘一辆马车,路上偶尔说说话吃吃东西倒也不觉无聊。她权当是在郊游来看,倒也心情愉快。马车行至上相国寺路口时,却突然停了。等了会儿,车夫来报,说是前面在修路,让他们另行改道。
“那就换那条小路吧,虽然不好走了点,但这些天都天气不错,相比路也好走。”杨氏吩咐了下去。
车夫领命调转了马头又继续前进,赫连和雅这时撩开车帘时,多看了那边一眼,发现那拦路的桩子上都还有绿叶,心想,奇怪了,修路的话是朝廷派发下来的人,怎么会用这么不正规的路障。再看那些修路的人,虽然领事的穿着朝廷发放的官服,可是个个面目狰狞。怎么看都不详好人似的,不过转念想想像21世纪城管之流也一个个没个好脸色。这一比较,倒也还真那么回事,于是也就不怎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