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傻妃 !
夜黑风高,杀人夜。
自夏至以来,夜晚一直是风和月光的。然而就在今夜,没有月光,没有繁星,风也不似往日那般柔和,而是狂乱的。
凤鸣阁,慕容飞鸣的专有寝殿,静默地屹立这无边的黑夜之中,它由汉白玉砌成,居于在荷塘之中,由一座石拱桥连接着外界。赫连和雅来时,正是日落西边,晚霞染天的时候,这些被人工有意培植出来的荷花几乎每朵都开得娇艳异样,连绵的绿叶相称,使花儿更为红粉叶儿也更为翠绿。
她对荷花实际并无多大的喜爱,但慕容飞鸣却出于对荷荷的偏执,而对这种花异常喜爱,只要有他的地方便可见到这种花儿。皱皱眉她微微叹息一声后,便随着覃瑶慢慢走入了这座在外界看来无比神秘的宫殿。
夜半三更,人静却未睡。
慕容飞鸣坐自己寝殿的隔壁房间内,懒洋洋躺在床边的藤椅上,覃瑶将去了皮的葡萄细小心地放入他口里。
和雅在一旁看着,觉着怪怪的,于是扭头看窗外森森的夜色。
“王后不想吃吗?”慕容飞鸣伸手示意覃瑶停下后,看向和雅优美的侧脸。古人云,秀色可餐,先来有美人当前,诱人非常。这时他才想,叫她过来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西门瑾鸢如果真想要南诏灭亡的话,应该从他下手比较直接。但路来阴狠的她,更可能会杀了王后来挑拨南诏与北雁的关系,进而假手于人来杀了他。
“王上吃就好,臣妾不用了。”和雅笑了笑道,她可没他那么会享受,让人喂……虽说古代的王公贵族都是这样享受的,但她还是适应不来。
“王后不想吃,那过来喂孤王吃吧。”慕容飞鸣故意说道,他想她该会拒绝的。
果然,和雅笑容僵了僵,道,“臣妾怕伺候王上的不好。”
“你是孤王的妻,伺候孤王是理所当然的,伺候的好坏可暂且不论。”长夜漫漫无聊,与王后开开玩笑才不负这清凉夏夜啊。一想到今晚就能将那个可恶的女人给结果掉,他异常心情好。何况他也很期待赫连和雅要如何来拒绝他的。
“那王上,臣妾现在选择吃葡萄……”和雅看了看慕容飞鸣又看了看桌上晶莹如紫宝石般的葡萄,在危险雄性和香甜可口的水果两项选择摆在面前时,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那就吃吧。”慕容飞鸣一个眼神示意,站在和雅身旁的宫女便上前净手为她剥葡萄皮。
眼见着那宫女要把葡萄送到她嘴里,她马上抬手,道,“去拿个勺子来,本宫要自己吃。”
没办法,她实在不习惯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待遇,而且看人把东西放自己口中,总让她有种违和感。
早知她与众不同,但见她用勺缓缓吃着葡萄时,更觉新奇,一般的贵族都习惯被人伺候,赫连和雅却好似从他认识她起,她就是个不太适应被人簇拥着侍奉的小姐,这难道也是她从不吩咐将和泰殿的宫女做事的原因?
“嘶~嘶~”
细碎的声响从脚下传来,和雅正欲将一枚葡萄送入口中,忽然听得地板下的动静,即刻皱了眉。那厢,慕容飞鸣也听到了动静,他一扫方才的懒散腾地起身。警惕地环视了四周,沉声道,“是蛇。”
“而且很多。”赫连和雅也缓缓站起了身,她了眼慕容飞鸣道,“王上可有法子应对?”
“没有。”慕容飞鸣坦然回道。
“……没有?”赫连和雅感觉自己的左眼角抽了下,有种不祥的感觉,“难道王上毫无准备?”那不是坐以待毙吗!?
慕容飞鸣幽幽看她一眼,道,“倒是准备了,只是没想到她是用蛇而不是用人来行刺。”
“臣妾、臣妾不是说过她可能会苗疆毒术吗?”赫连和雅感觉额头有青筋暴起了。
慕容飞鸣眨巴了下眼睛看她,不说话。
覃瑶见状,上前回道,“王后娘娘,王上请了三位解毒高手,但今晚是为抓捕奸细,所以没请他们过来。”
“……那现在怎么办?”和雅醒悟,这人也不是全能到能够事事周全的。可惜,现在明白已经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