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和怡便迈着莲步走了进来。
当她看到和雅也在时,神色僵了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臣妾参见王上,王后娘娘。”她自然地跪地行礼。
和雅这时淡笑说了句,“还以为妹妹不会给我这个姐姐行礼呢,不想今日在王上这里倒还想起姐姐来了。”
“妹妹怎么会不记得姐姐呢——”和怡笑着回话。
她话未说完,慕容飞鸣却开口道,“孤王听这后宫管事的说过,你几次对王后娘娘不敬,是不是就因为王后是你的姐姐,所以你就不懂规矩地一再动摇王后的威仪?”
“臣妾冤枉啊——臣妾对姐姐一直是尊敬的,在娘家时就如此。来到南诏对姐姐更是敬爱,那些说臣妾对姐姐不敬的人,定是嫉妒姐姐待妹妹友善,想挑拨臣妾与姐姐。”和怡说的倒是情真意切,要是不知道
可惜现在在她面前审问的是精明如狐狸的慕容飞鸣,她那几句虚情假意的话对他而言就是在耍心计狡辩。果然慕容飞鸣一听她的话,就怒然道,“你这是在怀疑孤王手下人的能力,还是在怀疑孤王的脑子。你跟王后在北雁时就水火不容了,难道到这边你还能一改脾性,变得宽容大方了?”
这般质问之下,和怡就乱了神,只知道磕头说自己该死该死的。
慕容飞鸣仿佛没看到她在不断说该死,接着就淡然开口问。“你是不是该死,孤王心里清楚的狠。你耳后有一个蝴蝶印对吧。”
“是!臣妾有。”赫连和怡满怀欣喜地回道,王上终于知道了。他终于知道自己有蝴蝶印了。
“孤王一直找一个女子,一个孤王打算用一生去爱的女子。”慕容飞鸣还是没有看她,他眼睛看着的是窗外更愿的地方,“她的耳后也有个蝴蝶形的红印,那时候她才几岁,孤王全当那是天生的。”
她有些激动,王上这样表白式的说出来是在跟她暗示吗?
“如今,孤王终于找到了这个人,孤王很高兴。”慕容飞鸣这时收了视线,定格在赫连和怡身上,“而你——”
我就是您要找的人啊。和怡在心中呐喊,她仿佛看到自己荣华富贵,权大势大的未来。
“而你不是那个女子,你只是个失败的模仿品。即便是模仿,你也就那胎记最像其他地方没有一点跟她像。”慕容飞鸣发挥他的毒舌,将和怡几乎说得一无是处。稍有些自尊的女子听了他这番话,不寻思你活也该崩溃了。
和怡听着自然是面色苍白,她哆哆嗦嗦,计划画不成句,“王上——臣妾、臣妾只是——”
“来人,请梁御医过来。”慕容飞鸣忽然下令要传御医。
和雅有些奇怪,“王上,传御医做什么?”
“孤王要知道,她的蝴蝶印是怎么来的。梁御医曾经行走江湖数度,对一些雕虫小技甚有研究,只要他看一眼,便就知道这印记是如何而来了。”慕容飞鸣平声回道,他果然是容不得一点戏弄的。
“如果是假的,王上准备如何?”赫连和雅问,她这也算是替和怡问的,如果是假的,她估计和怡就算不死也得掉层皮。
“死罪。”慕容飞鸣沉声道。
只是两个字,却是夺人性命的。和雅还未回话,下面和怡已经大哭起来,“王上饶命、王上饶命啊——”
“真吵。拖出去,待梁御医察看了再告知孤王结果。”慕容飞鸣不为所动,冷静下令。
他话音方落,便有人来将哭喊着的和怡拖出去了,和怡到这时还不死心,朝着赫连和雅喊,“姐姐,姐姐救我,救我啊——”
老实说,和雅看着她这样,真想说,活该。但为了保持她一贯沉静稳重的形象,她还是闭口漠然目送她出去的好。
谁知她不说话,和怡似乎意识到和雅不会管她的死活,大声喊道,“王上,是王后指使我纹上蝴蝶印的,她不爱王上您,她爱的上官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