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妾室守则 !
且说弘蟑打发走了易先生,便有些无奈的看向了阿古达木,低声道:“你好赖也是个主子,竟然让一个下人欺负至此。”阿古达木涩涩的笑了笑:“二阿哥不知道土谢图的事情,那易先生在土谢图可不简简单单是个下人而已。”
弘蟑还真没把阿古达木的说法放在心里,见阿古达木的神情落寞,便自觉地转移了话题,不再说土谢图的事情了:“你们土谢图的事情以后再说,依你看那些专打咱们商队主意的强盗到底是何来头,在你们这几大部族的加击下还能如此猖狂,也未免太神通广大了。”
阿古达木一扬眉,若有所思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是在夹击下生存,而不是在支持下胡作非为呢。你要知道蒙古这边可并没有完全太平,不然你的皇玛法就不会这么注重木兰秋闱了,也不会有那么多宗室女千里迢迢的嫁到这边来了。”
弘蟑有些愕然的看着阿古达木,似乎完全没有想到阿古达木会说出这样的话。毕竟自己就算和他再熟悉,自己也是堂堂的皇孙,阿古达木这番话在他听起来,分明是一种警告,一种来自于隐藏敌人内部的警告。
这一瞬间,弘蟑似乎有些明白,为何当日老九听他说起新认识的朋友竟然来自漠南的土谢图汗部时,那一瞬间有些奇怪的表情了。
后来自己还和弘政讨论很久,说他们的阿玛为何会默许他们和阿古达木走的那么近,又为何会默许阿古达木在温亲王府一住就是这么长的时间。
现在看来,他和弘政还都是太嫩了,当时完全没有弄明白老九的想法。而如今,在这个小村落里,自己竟然有些想明白了当初老九的那个眼神儿,这是不是证明自己真的长大了呢。
阿古达木显然不明白为何弘蟑会突然发起呆来,还以为是自己说的话太过于惊世骇俗,吓到了这位一项胆大的皇孙呢:“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弘蟑一愣,这才反应了过来,继而慢慢的摇了摇头,问道:“我似乎从来没有问过你这个问题,你当初是为什么要离开土谢图汗部,一个人出去游历。我和姐姐遇到你的时候,你的年龄其实也还小吧。”
阿古达木看了弘蟑半晌,显然对于弘蟑问出的这个问题显得有些抵触。弘蟑淡淡的笑了:“若是不想说就算了,我只不过是一时间好奇而已。”是的,弘蟑一向不是爱为难人的性格,应该说,他和弘政都不是愿意强迫别人的性格。若是甜心在这里,可能还会刨根问底,但他只会一笑了之。
谁知道阿古达木却摇了摇头,低声道:“倒是没什么不能告诉二阿哥的,我不过是在想,应该从何说起而已。”弘蟑看着阿古达木,其实阿古达木并没有比他大多少,如今也不过才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而已。但从经历的事情上来看,阿古达木却要比他成熟很多。
虽然弘蟑自认为这些年他也稀里糊涂、误打误撞的做了很多事情。但其中一大部分功劳,都要归功于他是康熙爷的孙子,是九王爷的儿子,若是没有这两点,他想他也许还在某一间私塾里,认认真真的背书,等待着以后考取一个功名罢了。
就在弘蟑胡思乱想的时候,阿古达木轻轻的开口了:“二阿哥一定知道,我其实并不是土谢图汗部正经八百的主子。我的额莫其实只是一个奴隶,因为长得不错,从而被阿布收在了身边。我自出生以来,其实并没有经历过什么苦难,虽然出身不高,但阿布却很疼我,像对几个哥哥那样认真的请先生教我知识。但是五年前,额莫突然病重,整个人急剧消瘦,甚至到后来人都脱形了,只剩下一层包着骨头的皮囊,样子变得异常的可怕。”
阿古达木安静的说着,甚至连甜心走进大帐都没有停下来。甜心一进大帐,就感觉到这里面的气氛不对。她刚刚听小山子说起了土谢图汗部派人来找阿古达木的事情,出于关切的心情,便想来瞧一瞧,谁知道一进来,就看到了阿古达木一副很哀伤的样子的。
是的,那个样子很哀伤,似乎对一些事情充满了怀疑。
阿古达木抬头看了甜心一眼,又看向了弘蟑,叹道:“额莫刚刚生病的时候,阿布还经常来探望。到后来,便一次都没有来过了,甚至又一次终于想起来的时候,竟然被额莫的样子生生的吓退了好几步,仓惶而逃了。据说后来做了好几日的噩梦,还病了一场。”
弘蟑抿了抿嘴,甜心皱了皱眉,但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开口。
“那以后,我和额莫的日子过的尤其的艰辛起来,额莫在清醒的时候,经常会讽刺的跟我说,这是她一个女人,以色待人应得的报应,只是辛苦了我!”阿古达木说道这里的时候,苦笑了一下,叹道:“我当时并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一直到额莫去世,我被大哥和几个兄弟联手排挤的时候,才有一些些明白,我们的存在,本来就是一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