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真有本事让这些江湖人士留在他身边,因为这小子手里有大把的银票,随即高喊一声,自今日起他请客,包下白云客栈,大宴十日。
白吃白吃白住的事情,谁不愿意做?众人纷纷拍手叫好,大赞秋大侠不仅是行侠仗义,而且还为人还豪爽,真是当世难得的大侠。
沙丽雅还没有走多远,就听到秋堂扯着嗓子喊请客,气得有些尿急,心想这货还真是聪明,竟然拿着本公主的银票为好人,可这些江湖人物到了白云客栈,无形中都成了他的保镖,双拳难抵四手,看样子得从长计议。
赤桑国师看到小公主气得直跺脚,他能看得出无论计谋和武功,她都不是秋堂的对手,“公主,勿要心急,秋堂只是大宴十日,而并不是一辈子,我们有的是时间等他。”
“我明明看到他刀鞘中有东西,怎么没了呢?”沙丽雅当众之下被人骗了十万两白银,心里自然是不心甘情愿。
赤桑国师呵呵一笑,目睨着沙丽雅,“公主,秋堂用的刀法凶猛无比,本国师看来那是杀手用的刀法,一个高明的杀手,再加上锦衣卫,那是何等的高明,你还太年轻,被他骗了。”
沙丽雅气得哼了一声,扭着腰枝就走了,心里恨死了秋堂。
秋堂可不是傻子,这样做不仅是为了让江湖众侠士来保护他,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不能让沙丽雅和赤桑坏了自己的人生大事。
那个抱着大刀的矮胖挫走到秋堂身边,将他扯到一边,见众人识相的走开了,这才道:“秋大侠,我妹子长得有点吓人,你也看不上他,这样吧,你刀断了,没了兵器,我将祖传宝刀送给你。”
这又丑又胖的小矮子直接把刀塞到秋堂怀里,秋堂顿时感觉到这刀的分量,比他的刀重多了,随即抽出一截,大刀发出一声轻吟,如龙吟苍天,而阳光照在刀上,反射的光线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秋堂双眼冒出亮光,“好刀,哥谢谢你了。”
矮胖挫小声嘀咕着,“我祖爷爷就是刀神詹一刀,爷爷和老爹不习武,都是教书先生,我只会三拳两脚,家有宝刀,怕被人偷抢了去,吓得天天睡不好觉,送给你,也算了了我一桩心愿。实话告诉你吧,你的断魂刀的确是把好刀,可并不是宝刀,现在你手里拿着的才是。”
“你叫什么名字?”
“詹小胖。”
这名字起得踏实,秋堂忍着笑,从怀里抽出几张银票塞到他的手里,“哥不白要你的刀,这几千两银子,赶紧收起来,够你和你妹子花一辈子。”
詹小胖一听是几千两银子,乐得屁颠颠的要给秋堂下跪,肉球似的身子只是蹲了一下,就被提拎起来,这小胖墩嘿嘿一乐,用手一指前面一个书生穿着的人,小声道:“秋大侠,这么多人中除了阮老爷子是真英雄真侠义,就是这个跟你差不多高的书生有情义,他叫东方平,有个外号叫百变书生,很少有人认识他,为人迂腐,穷困潦倒。”
“那你怎么认识他的?”
詹小胖啵得一会儿,秋堂总算听白了,原来小胖墩没事在镇上溜达,有人没钱住店被人赶出来,见他长得不赖,让他住自己的家里,本想把妹子许配给他,用宝刀做交换,谁知他文绉绉说了半天,兄妹俩一句也没听明白,被他气得再也不提这事。
他在小胖墩家住了几天,见他们是实诚人,在镇上摆个小摊卖菜维持生计,又是名侠之后,便说出真实身份,他说自己做过一点侠义之事,懂得易容术,曾吐露姓名,也不露真面貌,可没钱换这身书生的衣服,自称百变书生。
这次来大明镇,东方平本想到宁王份找份差事做,谁知连宁王府的门都进不去,身上没有太多的钱,刚开始住在客栈的柴房,后来柴房钱都付不起,被人赶了出去。
秋堂见詹小胖将东方平拉过来,这书生头戴四方平定巾,一身长布衫,长得有些俊朗,斯斯文文,看上去温文尔雅,身上还背着把油布伞,一副穷酸相。
东方平拱手躬身施礼,“小生见过秋大侠。”
秋堂心生一计,来到东方平耳边嘀咕了一阵子,然后给他一千两银票。
东方平执意不收银票,拱手道:“秋大侠请在下喝酒,此已是莫大的恩情,这点小事,举手之劳,怎可收大侠的银两呢?”
秋堂吃了个憋,心想难怪你穷成这样,给你银子都不要,还真是迂腐透顶,傻逼一个。
他觉得不踏实,后世不见钱,人家也不给你出力,万一露馅,那就完了,硬是将银票塞进这书生的怀里。
“东方平,不要再推辞了,不然哥跟你恼,这是你为我做事的报酬,你可以收得心安理得。”
“秋大侠,在下虽穷,可为人办事从来不收银两,此乃侠义也。如果大侠非要在下收得心安理得,那么只有一种情况。”
“好了,别绕弯子了,说来听听。”
“在下穷困潦倒,没有生计,住在小胖家里,白吃白喝多日,心有惭愧,想拜个主人,在主人麾下效力,得些银两,赠与小胖,此心方安。”
詹小胖得嘿嘿地笑,“秋大侠给我银子了,我不要你的。”
东方平慢条斯理地说道:“小胖,你有再多的银子,那也是你的,我也要还你和妹子的情,此君子所为也……”
这个东方平唠唠叨叨地说完这些话,急得秋堂在柳树下撒了一泡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