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一种直觉。
秦家如此针对沈宁宁,已经不是单纯的虐待孩子这么简单了。
而是另有隐情。
……
天亮以后。
黄夫子等待的希望并没有出现。
那两只信鸽没有飞回来。
山庄管事叹气跟他说:“外面什么都缺,说不定被人抓住吃了。”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黄夫子没有声张,怕学生们害怕。
但是,当天大家的吃食,又被缩减了一半。
尤其是水,黄夫子要去每人一个时辰只能喝两杯水。
引起了不少学子的反抗和不满。
陆绍元却偷偷地拽住沈宁宁。
“你每次喝水,也要省着点,发到手上的两杯,不要全部喝完。”
小家伙眨着圆润的黑眸:“怎么了呢?”
陆绍元抿唇,看了一眼四周。
他压低声音:“我怀疑,夫子他们没有找到向外界求助的办法,我们可能要在这被困更久!”
“真的到了那个时刻,水就成了最重要的东西,你不要再慷慨地给别人东西了,你有的都留着给自己。”
沈宁宁粉唇张了张。
她想说自己带了很多果子出来,安慰陆绍元。
没想到陆绍元却紧紧地捏了一下她的手。
他说:“记住我的话!”
这时,身后有同窗来喊他,说是黄夫子叫男生们都过去。
陆绍元离去。
沈宁宁回到房间,不一会任芋也回来了。
她一脸喜色。
“任芋,你高兴什么吖?”
“宁宁你还不知道吧,刚刚黄夫子带着男学子们,去附近的山上挖野菜了,我还没吃过炖野菜呢!”
看她高兴的样子,沈宁宁抿起唇瓣,粉嘟嘟的小脸鼓了鼓。
任芋觉得新鲜,而小家伙却认为形势严峻。
如果不是山庄里的食物少了,黄夫子为什么要带人上山找野菜?
当天晚上。
沈宁宁只是喝了半碗野菜粥。
粥里的米粒少的可怜,水少,煮的也粘稠。
她吃完以后回屋,照旧锁上门。
从仙境里拿出一碗鸡蛋羹先吃了。
随后,又搭着一盘凉拌嫩牛肉丝,还有清炒的白菜豆腐。
吃完以后,小家伙满足地摸了摸肚子。
天气炎热,她又把酸梅甜水拿冰镇过,咕嘟嘟地喝完,身心都是凉爽的。
就这样。
两天过去。
山庄里快要弹尽粮绝了。
一早,沈宁宁还没睡醒,就听到楼下传来任芋的骂声。
“你怎么偷偷烤鸽子吃?”
“我抓的,又不打算独享,正要分给大家。”是秦芳美的声音。
不一会,吸引来了住在附近的同窗。
山庄管事恰巧路过。
闻到肉香,忽然顿住。
他冲过来,瞪大了眼睛。
八尺高的汉子,忽然就哭了。
“你把信鸽给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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