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烤了,秦芳美还已经把鸽子腿都吃了。
她看管事反应这么大。
不由得有些生气。
“我又不知道是你们养的信鸽,再说,吃就吃了,大不了,我让姨夫赔钱给你们!”
管事怒吼:“给钱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我们正打算用信鸽向外界求救的!”
“你现在将鸽子吃了,我们还要在这里困更久!”
周围的同窗们哗然大惊。
连秦芳美都愣住了。
“我……我不知情呀!你们也没告诉我鸽子不能吃!”她说着,委屈地哭了。
黄夫子听闻动静匆忙赶来。
第一眼瞧见地上的烤乳鸽,他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
事已至此,他只能先让书童疏散其余的学子们,他留下来单独跟山庄管事商量对策。
秦芳美被两个女学子拉着走了,一路上哭啼不断。
沈宁宁圆润的黑眸,冷淡地看着她的背影。
她没有幸灾乐祸的感觉,只觉得秦芳美蠢的悲哀,还连累了所有人。
现在大家要一起想办法怎么度过难关了。
沈宁宁回到房间后不久,任芋跑上来跟她讲话。
那会她刚好将东西都收进了仙境里去。
任芋上到二层:“宁宁……你楼上好凉快!”
沈宁宁坐在桌子边,回眸瞧着她甜甜一笑:“窗户开得多,你要不要坐一会?”
“好!正好,我刚刚听说了一件事,想来告诉你,你听了一定会生气。”
任芋坐在椅子上,沈宁宁递来一个红果子,她笑着接受了。
沈宁宁歪头,声音糯糯:“什么事?”
任芋咬着红果道:“还不是秦芳美!她可真过分,我刚刚听向倩说,她一天前就抓住了信鸽,绑在房间里。”
“山庄管事他们在她的房间里,找到了信鸽带回来的小信筒。”
沈宁宁豁然睁圆了水眸:“这么说,她知道那是信鸽吖?!”
知道还吃?!
任芋重重点头,跟着气哼哼的:“可不是嘛!太自私了,被抓住的时候还撒谎。”
“但还有让人更生气的,黄夫子问她为什么要偷偷地藏起来,知不知道这是偷东西。”
“你猜她怎么说?”
沈宁宁表示不知道地摇摇头。
任芋放下果子:“她说是为了你抓的,还说你之前跟她赌气,把自己带来的食盒都给了别的同窗,自己饿肚子!”
“她又见你不怎么出来吃饭,怕你饿的难受,才为了你抓鸽子。”
沈宁宁奶凶地怒斥:“她狡辩!”
“我也这么想!秦芳美看着就自私,怎么可能是为了你呢,还好夫子也不信,罚她抄书,还打了她的手板。”
任芋有些幸灾乐祸:“刚来书院第一天就挨手板,秦芳美也算是咱们私塾头一等丢人的了!”
“对了,我来时的路上,看见陆绍元他们结伴要去之前挖野菜的地方,再挖一点,你去吗?”
沈宁宁摇头,语气糯糯:“太热了,我就不去啦。”
任芋却犹豫道:“可是……他们说,接下来没有食物的话,每个人就要凭出了多少力来拿食物。”
沈宁宁倒是没有意见,反而觉得公平。
“没关系,那我就不领咯,我这儿还剩下一些果子,能饱腹,就不跟大家争吃的了。”
任芋听后,也没说什么,只是羡慕地看了一眼那几个果子,紧接着告辞离去。
沈宁宁小脸上的神色,却忽然凝重起来。
短时间内,如果不能修好桥,大家都出不去。
要是真的渴死了,她于心不忍。
想了想,沈宁宁决定到后山看看。
景山之所以叫景山,是因为多年前还没有旱灾的时候,山上绿植林立,葱葱苍翠,景色优美。
而今沈宁宁顶着烈日,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枯木和荒芜。
火热的太阳之下,一切事物都失去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