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表演叭,哥哥你吃这个,甜滋滋的,可好吃了。”
墨凌危面色一顿,皱眉垂眸看着盘子里的米糕。
他该怎么跟小家伙说,他根本不喜欢吃甜的。
但,既然是沈宁宁给的,墨凌危到底还是吃了。
面对她期待的眼神,他没有吝啬地给予俩字好评:“不错。”
俩人说话间,皇上已经心软,让丽妃带着墨长恭进来说话。
果不其然,丽妃一入内,面貌苍白憔悴,眼圈红彤彤的,显然已经哭过了。
她跪在地上,泪流不止:“皇上,臣妾对哥哥的所作所为,真的不知情。您怎么罚他都好,请您看在臣妾伺候您这么多年的份上,不要让长恭离开臣妾。”
“臣妾就这么一个孩子,您把他送走了,岂不是要臣妾的命吗?”
丽妃的哭声哀婉动听,跪伏在地上,让大家都看出一个母亲的伤心。
墨长恭跟在她身边,也面色凄切:“父皇,母妃一向本分,这次也全是舅舅连累,她身处后宫,又怎么会知道舅舅的那些安排,请父皇明鉴!”
他们母子俩说的话,旁人听了都会动容,皇上沉默地拧着眉,暂时没有开口。
墨凌危知道,他恐怕又要心软了。
他冷嗤一声,手撑侧颜,语调慵懒:“真没意思。”
沈宁宁觉得墨凌危好可怜。
皇帝应该不是第一次心软了叭,哥哥不像墨长恭一样有母亲保护。
小家伙顿时低声道:“就是,他这样真没意思,哥哥,我站在你这边!”
墨凌危讨厌谁,她也不喜欢谁!
这会儿,谢明绪淡淡的目光,始终观察着沈宁宁的表情。
发现这个小姑娘一脸不忿,仿佛不喜欢丽妃和墨长恭。
谢明绪想到与她一起法山寺历险的经历,只觉得小姑娘可爱灵动。
既然她不喜欢魏家的人,那他也不客气了。
谢明绪站起来,拱手道:“皇上,有关于魏尚书的事,末将还有一事相告。”
丽妃的哭声戛然而止,扭头看向谢明绪,眼眸里充满狐疑。
说话的是丞相的长子,可她自认为,魏家与谢家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
皇帝沉着脸色:“你说。”
谢明绪便将在法山寺遇到山匪假扮和尚,最终被制服的事说了。
连带着还说了,他们的身份不简单,跟前阵子被抓获的那一批流匪,是同一伙人。
谢明绪没有主动提起沈宁宁的名字,只怕她被魏家报复。
反倒是他自己语气淡淡:“那群山匪提到,他们之所以有朝廷的消息,是因为魏三爷与他们里应外合,向他们提供朝廷的部署安排。”
丽妃大惊失色,张口就道:“不可能!”
流匪明明都死了,负责顶罪的杜员外也早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这个案子怎么可能再被翻出来查!
皇帝面色铁青:“当真?你抓的那群人,现在在何处。”
“事关重大,末将把他们暂时锁在大理寺的地牢中。”
皇上顿时起身:“将人提到偏殿,朕亲自审问!”
说罢,他转而面对沈宁宁,倒是露出几分笑颜:“皇帝伯伯现在要去处理一些正事,宁宁小丫头,你先吃着,有什么不够的,再让宫女为你添。”
沈宁宁乖乖点头:“我知道了伯伯!”
皇帝这才神情阴沉地离去,经过丽妃身边时,看都没看她一眼。
众臣都不禁面面相觑,心有戚戚。
看这个架势,魏家该不会要一夜之间被满门抄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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