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 !
一股股温热的液体让苏暮雪从沉睡中醒来,她感觉这是从小到大睡的最舒服的一觉。
因为天生体寒,所以血液筋脉不是很通畅,哪怕是夏天很热,也只是身体表面热,身体内部依旧寒,无非就是天热把体寒遮掩住。
可这个晚上搂着大暖炉实在太舒服了,真不想睁开眼起来,可脸上湿乎乎的,还有一股血腥味。
苏暮雪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葛震的那张脸之后,刚醒来的睡猩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家伙怎么了?鼻子一直冒血?
是的,葛震的鼻子一直往外冒血,而且冒的很猛烈,冒的一张脸都变白了。
但这并没有妨碍他眼睛里贼亮贼亮的光芒,此时正呆呆的低头瞅着苏暮雪。
“你干嘛?”苏暮雪瞪眼叫道:“大清早跑进我的宿舍把鼻血弄我脸上,你想干嘛?这里是部队,这里是我的宿——”
话还没说完,她忽然有点怪怪的感觉,眼睛往下一看,整个人彻底惊呆。
没有穿衣服,是的,没有穿衣服,浑身光溜溜的跟葛震搂抱在一起,而且葛震也就穿一条短裤。
“啊!——”
刺耳的尖叫声响起,苏暮雪下意识的伸出右手抽在葛震脸上。
“啪!”
一巴掌过去,发出清脆的响声,葛震的鼻血被这一巴掌带起溅射出去。
“你干嘛?”没防备挨了一巴掌的葛震叫道:“这里是我的宿舍,昨天晚上你肚子疼的厉害,所以我就帮帮你。我是卫生员呀,总不能见死不救对吧?我是救了,可你抱着我就是不撒手,都快把我勒死了。现在你打我?凭啥呀?”
说话间,葛震的眼睛还在往下瞅,鼻血跟着向下流,滴落到苏暮雪的身上。
“呼!——”
他用力吸了一下鼻血,不由自主的伸出舌头舔舔嘴唇,眼睛里的光芒更亮,眼巴巴的瞅着人家的白兔纸。
“啪!”
怒极的苏暮雪一拳砸在葛震脸上,像是发疯的小母牛一样用头顶,将这个不要脸的大流氓顶在床上,然后跳下去向宿舍外跑去。
“哎呦,苏暮雪,你给我站住!”葛震捂着满是血的鼻子叫道:“就算你不讲情分,也把背心还给我呀。昨天晚上没地方给你找姨妈巾,我就用我的背心凑活了一下……”
听到这话,苏暮雪羞愤的差点晕死过去,她才想起来这会光着身体,而且下面……
“算了,不要了,一条背心而已。”葛震一边擦鼻血一边说道:“你得身体太寒了,以后千万别吃雪糕了。你得多吃点阿胶什么的,得补气血呀。”
苏暮雪冲出去宿舍门,跑进自己的房间,大脑完全空白,整个人处于全懵状态。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光着身体在葛震的怀里,而且把对方当成大暖炉,搂的那么紧……
这个妞儿想死的心都有,可自己似乎主动搂葛震的吧,可问题是你剥光我的衣服干嘛?
不会已经发生什么了吧?
“我的天那……”苏暮雪坐在床上,绝望的仰起头哀声道:“我怎么能跟这头牲口睡了一晚上?苏暮雪呀苏暮雪,你就这样被牲口糟蹋,也换个牲口呀……”
真的是欲哭无泪。
至于葛震,他忙着给鼻子止血。
“我滴个儿呀,你妈的身材太霸道了,又白又嫩,就跟水豆腐一样……老子真的忍不了呀……鼻血从天亮就一直流,都TM把我流虚了……别流了,别流了好不好?”
这个货也痛苦的一塌糊涂,本来昨天晚上是给苏暮雪暖身体、暖肚子,一晚上都没睡好,反应强的要爆炸。
但他是个正人君子呀,正人君子就能忍,这一点绝对没有任何含糊,人家葛震也不是这么随便的男人。
他是个堂堂正正的爷们,绝不会行趁人之危的宵小之事。
当然,最重要的是……人家都伤了,这会下鸟好意思吗?
等到早晨的时候,看到苏暮雪那白到让人眩晕的身体,这个货就开始流鼻血了,一直流,一直流,流的人真虚了。
“唉……兄弟,坚强一点,你可以在阴暗的地方生存本身就是黑暗中寻找光明的伟大,又能软能硬,能屈能伸。我向你保证,下次一定让你在潮湿中享受挣扎的鸟生……妈个蛋的,还在流,再流就死了!!!”
……
一上午过去,葛震终于止住鼻血,整个人面色苍白,腿脚虚浮,差点就要靠扶着墙才能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