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醒酒汤很快就被煮好端来,曲时笙将一只耳环戴好,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然后点了几种药材的名字,命凉儿去磨成药粉。
曲时笙的母亲邱氏出身杏林世家,是太医院院首的独女,外祖父把自己毕生所学都教给了邱氏,曲时笙跟着邱氏耳语目染,也学会了许多。
娶当朝公主是大喜事,曲家热闹极了,处处张灯结彩,连门前的两个石狮子身上都挂了大红花。
因为昨晚醉酒,又要等候药粉磨成,曲时笙出来的晚了一些,等她到场时新娘子和曲时钊刚刚拜了堂,正要被人扶走。
“嫂嫂!”曲时笙亲昵的喊了一声,不动声色的挤走了韫瑰公主陪嫁的婢女,挽着韫瑰公主的胳膊说道:“昨天嫂嫂送的酒水好喝的很,一时贪杯多喝了一些,今天醒的晚了几分,嫂嫂可别怪我。”
韫瑰公主整个人顿了一顿,心想这样的曲时笙她还从未没见过,实在是不适应。
“无事,日后就是一家人了。”韫瑰公主干干巴巴的说,小步小步往前挪着。
曲时笙回过头去,眼神落在了人群中一男子的身上。
那人瞧着心高气傲,身穿一身银青色绣雄鹰的锦袍,不是徐之远又是谁?
这两个先站出来陷害父亲的人,便是她今日的目标。
扶着韫瑰公主进了房间后,曲时笙倒了一杯酒,递给了韫瑰公主。
可韫瑰公主却一把掀了盖头,有些不满的说:“我已经嫁给你大哥了,日后便是你大嫂,你若是再与我争执或是私底下算计什么,别说皇兄不会容你,就是你父亲和你哥哥都不会容你。”
看来韫瑰公主是被曲时笙针对怕了,几坛子青梅酒都没能拦住她的脚步,这些话如今不得不说了。
曲时笙淡淡一笑:“大嫂在说什么话?如今你我是一家人,我这一声大嫂也不是随便叫的,日后你我要和和睦睦才是,不让父亲和哥哥为难。”
这话让韫瑰公主稍微放心了一些,虽然心里还有对曲时笙主动示好的疑惑和不解,但一想到自己已经与曲时钊拜了堂,曲时笙显然已经无计可施,也就接过了曲时笙递来的酒杯,与曲时笙撞了杯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她没注意的是,当她喝酒时,曲时笙微微眯了眯眼睛,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
让韫瑰公主喝完酒后,曲时笙吩咐伺候韫瑰公主的婢女要好生照看,自己借口要去前头应酬,马不停蹄的赶到前厅,瞧见徐之远正在人群中与人推杯换盏,拼了命的给曲时钊灌酒。
“许久不见你大哥了,也不知他在战场上怎么样。”曲时笙停在徐之远身边,言语试探着说。
她与徐家这对兄弟俩从小一起长大,只是徐之远为人有些阴郁,曲时笙对他有种天然的警惕感,所以只与徐之珩走得近一些。
徐之远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她能主动与自己搭话。
“前些日子大哥来了信,说在边关一切都好,过一阵子就可以回来了。”
“那就好。”曲时笙装作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笑着端起酒来:“那就祝你大哥一路平安,凯旋归来了。”
徐之远想要撞杯,才发现自己的酒杯已经空了,曲时笙顺势将自己的杯子塞到了他手中,又拿起一杯酒来,大大方方的与他碰了杯子。
不多时,徐之远觉得头晕的厉害,以为是自己不胜酒力醉了,便掀了帘子往外面走。
曲时笙吩咐了自己的心腹下人,早就等候在外面,见徐之远出来连忙扶住了他,将昏沉沉的徐之远引到了韫瑰公主的院子。
曲时笙在后面一路跟随,掐着时辰知道时候快到了,挥了挥手让那下人离开,自己则守在院外,静静的等候药效发作。
此刻屋内的韫瑰公主感到浑身燥热,难受的厉害,不自然的脱下了衣裳,用帕子擦拭着脖颈上的汗。
正当此时,徐之远开门而入,转头与韫瑰公主四目相对,二人皆眼神迷离,如同干柴遇烈火,不用曲时笙再推波助澜,药效先发作的韫瑰公主直接拥了上去,抱着徐之远的脖子哼呀个不停。
前院的人热闹完,一大群人簇拥着新郎官曲时钊往洞房走,准备掀盖头。
然而刚到门前,屋内传出的一声媚叫惹的众人皆大吃一惊,接着便是一声声的远郎,语调令人心神荡漾,不自觉想到了些什么。
房门被推开,曲时钊的脚步顿在原地,后头紧跟过来的一群人也愣在当场,曲傅林更是肃起了一张脸,模样像是要吃人。
床铺凌乱,韫瑰公主和徐之远衣不蔽体,徐之远听见开门声惊愕的抬起头来,身下赫然就是今天的新娘子韫瑰公主。
韫瑰公主也被吓坏了,藕玉般的小臂死死抓住徐之远,尖叫一声偏过头躲在了徐之远身边。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曲时钊被当场戴上绿头巾,气的他攥紧了拳头,脸色铁青,揪过徐之远将他扯下床榻。
众人皆用同情的目光看向曲氏父子,曲时笙躲在人群后头,瞧着事情尽数按照她规定的走向发展,所有人将这对狗男女捉奸在床,皇帝就算是再厚脸皮,也不敢继续把韫瑰公主塞在曲家。
虽说她给亲哥哥戴上了绿头巾,可这一切都是为了挽救曲家人的性命。
只要韫瑰公主滚出曲家,曲家便会解了燃眉之急,以免像前世那样,由韫瑰公主这个内贼翻出那些假证据。
“来人,进宫!”曲傅林气到面如铁色,此情此景他不知该拿韫瑰公主怎么样,只有进宫告知皇帝才行。
曲时钊心里憋着一口气,照着徐之远的脸便是两拳打下去,打的徐之远流了鼻血。
可曲时钊到底是读书人,徐之远出身将军府,哪里是会让人随便按在地上打的?
面子丢尽后,徐之远果断选择反击,欲望退却后他酒劲也醒了许多,挣起身来给了曲时钊一拳,但当他想打第二拳时,却被今日来参加婚宴的其他武将按在了地上。
药效慢慢淡去,韫瑰公主的脸上血色尽褪,用被子遮着自己的身子,眼中含泪望着曲时钊说:“不是这样的,都是他强迫我的!”
“强迫?你唤他远郎的时候,听着可不像强迫!”曲时钊觉得讽刺的很,多一眼也不愿看她,转过身去同在场的其他人说:“为了公主名节着想,大家还是出去等候吧,即便她做了这样的事,也该是皇上做主,我父亲已经进宫了,此事还请大家帮忙不要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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