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曲时瑾站起身,身旁的婢女立马往她身上披了一件斗篷,把斗篷穿戴好以后,恭恭敬敬的站在曲时瑾身侧,伸手扶着她往外走。
琪儿就跪在院中,曲时瑾一点头,立马有人提了一桶水,往她的身上泼,寒冬腊月琪儿被冻的瑟瑟发抖,每一阵冷风刮过,都仿佛有人在拿细碎的刀子折磨她。
曲时瑾接过婢女递来的碗,把碗里的绿豆倒在了地上,琪儿还不知这是什么意思,就被后头的人强行提了起来,然后将她按在了那些绿豆上。
绿豆硌着的疼,不亚于往她身上泼一桶冷水,琪儿当即就疼的惨叫,求饶道:“姑娘,婢子错了,求姑娘饶命啊!”
“明天天一亮,就把她的事传出去,让家里头每一个下人都知道算计主家的下场。”曲时瑾吩咐完,转头进了屋。
琪儿最后抬起头来,看着曲时瑾冰冷的背影,此时此刻她才明白,这世上哪里有心慈手软的老好人?不过都是底线没被人所触及,没被真正惹生气罢了,否则每个人的手上都握了一无形的刀,只等着机会用这把刀杀人。
第二天一早,曲时瑾的下人找到曲时笙,同曲时笙说了琪儿的结局。
“人都冻硬了,膝盖大不了弯,是身上泼了温水慢慢缓过来的。”
曲时笙问:“冻死了?”
“回三姑娘,人没死,但是发了高烧,估计也快了。我们姑娘让人扶着她在宅子里头走了一圈,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惹恼主家的下场。”
“我知道二姐姐疼我,但是别伤及了自身。”曲时笙叹了口气:“我开两个退烧止热的方子,人治好了总比死了强。”
婢女一点头:“我们姑娘也是这个意思,所以让婢子来找您要方子,还说等她退了热手脚缓过来,就马上找人伢子把她打发出去。”
“最好卖到京城外头去,这种黑心的东西,保不齐记恨上我与姐姐,惦记着报复呢。”曲时笙转头看向恬儿:“去把退热的方子取来。”
琪儿睡了两天,这期间有人给她灌药,有人给她叫醒吃馒头喝粥,浑浑噩噩的,甚至在她清醒过来时,还当那些都是梦。
但肿胀的膝盖,酸软的身子,以及发胀发疼的脑袋,都在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待琪儿被卖出去以后,曲时笙便将思绪都收了回来,因为圥戎调查完荣家已经回来了。
徐之珩亲自将曲时笙接到了徐家来,那镰刀怪被震慑住,哪里敢对曲时笙出手?大街上人很少,年轻姑娘更是几乎瞧不见。
“这几天镰刀怪没有再出手杀人吧?”曲时笙环顾着左右问。
徐之珩帮她理了理斗篷上头的一圈绒毛:“未成婚的姑娘都待在家里不敢出来,敢出来的都是四五十岁的妇人,那镰刀怪就连脸上有胎记的姑娘都不愿意杀,自然也不会愿意杀妇人。”
曲时笙冷笑一声:“倒是挑食的很。不过也早应该像你这么安排,街上安静下来,才能保证更多的姑娘不会受害,不过皇上有责骂你吧?”
“无所谓,不过是罚了我两个月的官饷,我不放在心上。”徐之珩打量着曲时笙被冷风吹得微红的脸说:“几天没见你,我想的紧,可这边又实在脱不开身…”
他的话还没说完,曲时笙轻轻推开他:“这是大街上,怎的不害臊。”
“街上又没人。”徐之珩看她上了台阶,自己也紧忙追上去。
进了徐家里头,曲时笙才知道,不止是圥戎去了,薛韫也跟着过去了。
按照徐之珩所说,薛韫是大才子,人也聪明的很,说话做事让人不设防备,打听起什么事来他要比圥戎合适一些。
看见曲时笙与徐之珩手拉着手进来,薛韫有些不悦的抿了抿嘴角:“你们两个可以了,当着我的面不知道收敛一下!”
徐之珩笑着为曲时笙搓了搓手,怕她冻坏了,又亲自给曲时笙倒了热茶暖身,都安排好以后才有时间理会薛韫,问道:“我疼我媳妇,碍着你什么事了?”
薛韫不和徐之珩说话,冲着曲时笙说道:“曲姑娘可有所不知,你是我让给他的,以后他要是对你不好,你尽管来找我。”
这话听的曲时笙一头雾水,但她很快想到今生和薛韫第一次见面时,在那个行宫的湖边,薛韫也好像流露出了这个意思。
再联想到前世,薛韫为了曲家鸣不平,却被建琮帝害了的事,曲时笙知道薛韫的身上藏着她所不知道的秘密。
徐之珩用手肘怼了薛韫一把,冷脸问:“说不说?不说我让圥戎说也是一样的。”
薛韫收起了嘻嘻哈哈的神色,坐下来说道:“那荣家公子,全名为荣筝,荣家以前就是京城的,但在先帝在位时荣家犯了一些错,然后被先帝打发到京外了,举家跟着搬迁,这事发生时荣筝年岁不大,况且也不算什么大事,所以咱们都不知道,也不认识荣筝这个人。后来荣筝学习武艺,想要考取武状元,甚至在今年皇上去行宫避暑时他也有去。”
徐之珩顿时看向薛韫:“荣筝当时也在行宫?”
作为保护建琮帝的人,徐之珩竟然对荣筝的存在毫不知情。
薛韫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紧张,人家是作为赛马的选手出场的,不在你的名单里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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