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的,听徐之珩说那个人几乎没什么人见过,景王的心头隐隐浮现出了一个组织。
他对珲影宗的了解不算多,也只见过里头寥寥的几个人,还是在先帝在位他还是皇子之时。
“林江玉告诉我,前些日子京城里出现了一伙杀人的镰刀怪,那些人是对付我的,还是珲影宗的人?”
“不错,我要给你的这个人,便是珲影宗的二把手,你也是见过的。”
景王眼前一亮,立马说:“灰翱?”
灰翱在珲影宗中,担任的角色很多,也常常扮做是先帝的护卫站在先帝身侧,见过他的人不少,可仔细观察他的人几乎没有,那么一个不会让人细看脸的身份,天然就是保护灰翱的。
“对,灰翱,他对先帝忠心耿耿,知道你在这儿他会愿意保护你的,只是我今日出来没把他带在身边,等我回去了再说。”
景王压低声音:“可是珲影宗不是都已经死了吗?他们就是那些镰刀怪。”
“灰翱是其中唯一一个手上没沾无辜之人血的,你可以相信他,而且灰翱在皇上眼里已经死了,会更安全一些。”
听他这样讲,景王也放下心来了:“既然如此,他要是愿意过来保护我,就来吧。”
“我不能在此久留,这里其实不算特别安全,有不少的朝臣家眷或者是富商,愿意过来吃席面泡温泉,你要多多当心才是。”
景王点了点头:“我就在这儿,希望你一切顺利。”
曲时笙和其他几人泡了温泉,喝了果酒,真的觉得全身心都是畅快的,曲时瑾想起自己刚刚嫁进郭家时,也曾和郭成玉、郭母出去泡过温泉,不由让她继续联想起了那段黑暗的时光。
心情差的人,会把轻易展现在酒杯里,曲时瑾的酒量本就不算很好,多喝了几杯便有些醉了,被恬儿扶着去了一间厢房休息。
这里的厢房比较老旧,看起来像是老房子,曲时瑾头疼的很,进去没多久就睡着了。
因为是冬天出行,走半晌路人会冻坏,马车又坐不下太多人,所以曲时笙没带凉儿出门,身边只带了恬儿,而曲时瑾没带伺候的婢女,这样三个都在马车里,位置也正合适。
因此在曲时瑾睡了后,恬儿要马上转头回到曲时笙身边,伺候曲时笙。
徐之珩在梅花下找到了曲时笙,她正和沈秋杳照着枝头上的红梅找和簪上梅花的不同,徐之珩把她叫了过来,还刻意防备着沈秋杳等人。
曲时笙自然感觉到了不对,她皱眉问:“怎么鬼鬼祟祟的,出了什么事?”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在这儿说话不安全。”徐之珩把曲时笙拉进了一间屋子。
在那间屋子里,徐之珩和曲时笙说了景王遇刺、受伤、包括躲藏在此处的事。
曲时笙吃惊的用手紧紧捏着袖子,没有发出声音,而是用口型询问:“是真的?”
“千真万确。”徐之珩说:“在这个地方出入不算很方便,我怕他的伤情严重,所以想让你把一把脉,心里有个数,我也好抓了药使唤人送来。”
“我明白了,我这过去看他。”
只是徐之珩找到曲时笙的地方,和景王所在相隔甚远,两人急匆匆的往那个方向赶,却也要走上很久。
而此时,一把泛着冷光的刀子,从曲时瑾所在的屋门缝隙伸了进来,轻轻的拨动着上头的门栓。
恬儿做事妥帖,她怕曲时瑾自己歇在这儿会有什么不妥,所以让曲时瑾从里头用门闩把门锁好。
曲时瑾觉轻的很,她睁开眼睛,转头下意识的看向了声音的来源,那扇门,
门缝里插着的刀子还在一点点的动,曲时瑾心跳如鼓,却还要逼迫自己镇定,动作极轻的把头上的簪子拔下来一支握在手中,下了床榻躲在了一扇有些老旧的屏风后。
这扇屏风只有半人高,类似的屏风会大量出现在道观佛寺这种地方,曲时瑾蹲下身躲在后头,捏着簪子的手指尖都是汗。
门闩被剥开,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进来,往里头看了一看,语气疑惑道:“奇了怪了,人呢?”
另外有个男子的声音传来:“我亲眼看她和那个小丫头进来的,小丫头出去以后应该还能剩下一个才是啊。”
曲时瑾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吓得都要哭了。
原来是两个歹人,原来早就盯上了她。
“咱们再好好找找,别是藏在哪了。”说话的那个人,回身把门关上,和同伙检查起了这间房间。
厢房地方小的很,里面的陈设也实在有限,曲时瑾的藏身之地几乎是一瞬间就被发现了。
当看见曲时瑾时,两个男子眼中冒着的金光,仿佛是食肉动物看见了自己的猎物一般,吓得曲时瑾一声尖叫,接着大喊着救命,往门的方向逃。
然而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是两个歹人的对手?
一人上前抓住了曲时瑾的胳膊,另一只手要娶捂曲时瑾的嘴,曲时瑾拼了命的挣扎,那男子说道:“你喊啊,你叫啊,把爷伺候舒服了还能有你一条活路,不然你就给爷死,等爷把你给收了,京城之中还有谁会要你?只怕是生不如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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