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霍云雁(1 / 2)

皇上,若是微臣只是普通人,婚配之事由父母做主,是不是就能和爱人在一起,长相厮守了?”徐之珩直接问道。

建琮帝被问的一愣,立马正色道:“你说的是什么话?朕可曾亏待过你?名誉、地位,朕都给你了,你却只在乎儿女之情,丝毫不在意朕对你的栽培和厚望!”

“皇上,微臣喜欢在马背上,喜欢手握长枪保家卫国,但微臣也喜欢曲时笙,这辈子只心悦她一人,下辈子,下下辈子,也是一样,微臣并无其他所求,只这一点,还望皇上能同意,微臣再无期盼。”

“你是铁了心要娶曲时笙?”建琮帝问。

徐之珩眼神坚定,并无半点退缩:“是,绝不后悔,也不会有后悔的想法。”

他这样说,建琮帝一时之间也没了法子,毕竟这件事是他和陈太后理亏,棒打鸳鸯不成,还害的曲时笙触柱,老百姓都开始传起此事,闹的人人猜测议论。

这倒是还算小事,但徐之珩是国之栋梁,现在朝廷一时半会还不能放弃他,建琮帝之所以拿捏徐之珩的亲事,也是为了控制他十几年甚至几十年,让徐之珩心安理得的做自己忠实的臣子。

都是男子,建琮帝不信徐之珩这一辈子心里只会装曲时笙一人,年轻时的海枯石烂非你不娶,到了中年时就会全然忘却,在徐之珩对曲时笙的感情冷淡下来时,随随便便出现一个合徐之珩心意的女子,那都是对他们这段感情的致命一击。

所以建琮帝让了一步,松了口道:“朕可以允准这件事。”

徐之珩闻言,并没有高兴,反而他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

他知道,建琮帝这个满心算计的人,只会挖了坑给他跳,绝不会给他什么实在的好处。

果然,还不等徐之珩谢恩,建琮帝便说:“只是这件事毕竟有关于朕和太后的脸面,朕不能不顾及,你想娶曲时笙,那就用你的军功来换。”

徐之珩听见这话,倒是松了一口气。

军功而已,他还是能做到的,只要他能把他的小笙娶进门,其他都是可以商量的。

原本他也是打算再拿下一个军功,有了足够的资本以后再求娶曲时笙,既然今日建琮帝给了他条件,那他尽力满足就是。

可谁知,建琮帝紧接着说道:“兵部尚书霍敬永的嫡女霍云雁,你是认识的吧?”

这个名字在徐之珩一闪而过,着实让他回忆了半晌,若不是前头带着个兵部尚书霍敬永嫡女的名头,徐之珩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霍云雁这个人。

回忆起来以后,徐之珩回答:“微臣知道霍姑娘。”

他带兵打仗,难免要和兵部有所联系,霍敬永他认识,是朝中重臣,那霍敬永的女儿他自然也是知道一二的。

这位兵部尚书能耐不大,却最是会溜须拍马,先帝在位时不少朝臣对太子的人选有所猜测和战队,这个霍敬永就站在了建琮帝这边,从一个外郡的官,成为了京官,荣升三品大员。

他是彻头彻尾建琮帝培养出来的,所以当然和建琮帝一条心,建琮帝在这个时候提起他的女儿,只怕没安什么好心。

“朕之前还当你不近女色,没想到你认识的姑娘倒是不少。”建琮帝有意打趣道。

徐之珩立马低下头去,解释说:“回皇上,是之前臣与霍敬永商议军需时,霍敬永的女儿前来探望,给霍敬永带了吃食衣物,就那次臣见到了霍姑娘,除此以外再无接触。”

“你这傻小子,人家霍姑娘早在几年前便对你一见倾心了,就你自己还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呢!”

这番话说的徐之珩心下一惊,眉心一蹙,用眼神打量着建琮帝:“对微臣一见倾心?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在朕登基后不久,她偶然间见过你一次,就对你再难忘却,回去和她父亲闹了一阵子,想要嫁给你,他父亲也知道你是新臣,你的婚事朕难免会过问一二,所以就求到了朕的面前,朕怕你上了战场会因为这件事分心,所以没和你说过,想等稳定一些了,给你们把婚事定下来,没想到你这倔脾气的,和曲阁老的女儿走到了一起。”

徐之珩立即撇清自己和霍云雁的关系:“皇上,您一定是误会了,微臣不会和除曲家姑娘以外的任何姑娘有牵扯,就算她偶然间看到微臣,对微臣有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那也只可能是佩服或是崇拜,据微臣所知,霍家姑娘今年还未满十六,您登基不过五年,难不成您要说她五年前就对微臣一见倾心了?她那时候还是个孩子,绝不会对微臣有这般心思。”

“你!”建琮帝忽然有了一种对牛弹琴的错觉:“你可真是让朕头疼,你想让朕说你些什么好?人家姑娘喜欢你,那跟年岁无关,你总说你和曲时笙有青梅竹马的情意,难不成你俩在幼时就互相有了好感?”

徐之珩的语气有些激动:“微臣和曲姑娘清清白白,幼时也不过是兄妹之情,不过是日渐相处中微臣对她有了怜惜疼爱,越发觉得自己喜欢她,离不开她,这和霍姑娘待微臣的心思并不相通,还请皇上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免得让别人听见误会些什么,坏了霍姑娘的名誉。”

建琮帝瞪着他说:“人家霍云雁,现在就是想嫁给你,那在家里闹的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她父亲也隔三差五来朕这求,你让朕怎么办?你担心有损她的名誉,难不成不怕她直接一脖子吊死?你要想对她负责任,那就负责到底,娶了算了。”

他这番话说的极其轻巧,却气的徐之珩捏紧了拳头,愤然道:“不是一码事!微臣想娶的,永远只有曲家姑娘一人,微臣不会对别的女子负责,更不需要对她负责,因为微臣根本不认识她,就连话都未曾说过一句,谈何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