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表情不变,道:“这可不算多管闲事。这附近是什么地方,你们不知道吗?”
三个小混混对视一眼,道:“总不能整条街道都是他们的吧,滚开!这个女人是我们看上的!”
羽川和:什么地方?什么他们?
极道组织的领地那种东西?
她并不耐烦听混混们的垃圾话,出声示意道:“先生,你离远点,毕竟不是找你的。”
青年:“?”
四个小混混:“?”
而羽川和已经握拳冲上去,咣当咣当挨个给三个小混混来了一拳加一脚,把人踹得呻.吟不止,浑身像散了架。
青年:“……”
“谢了先生。”拍拍手,羽川和道,“你如果有事,就不麻烦你了。”
“……那我先走了,路上请注意安全。”青年有些意外于她与表不符的力量,却也没有过多的好奇心——不如说女孩子有自保之力是一件好事。
他为羽川和指了路,便离开了。
青年拐进街道走远后,羽川和抛下四个小混混,没有关注对方的身影,只是四处望了一圈,记下他之前指的方向,准备去这条街上找找药店。
没办法,重伤未愈,刚才行动扯到了,得去补充点绷带和药品。
待会再找个公共电话报警吧,小混混就该受教育。
思念体前不久已经找好了开咖啡店的地方,证书执照什么的都办好了,等羽川和把伤养到能正常干架的程度,就可以正式开业了。
*
与羽川和告别的青年进入街道一侧的酒吧,优雅的音乐调和气氛,暧昧的灯光遮蔽视线,享受夜晚静谧的酒客们在卡座和吧台前低声交谈,无人注意到他在侍者的带领下去往楼上。
侍者将他带到走廊尽头的一处包厢前,便识趣地悄声退下。
青年在门前稍作停留,毫不迟疑地推开了包厢门。
包厢内灯光昏黄,主灯不亮,共有五人,或坐或站,全是男性。
“你来晚了,苏格兰。”独占一个沙发的男人冷淡地看来,墨绿色的虹膜折射出冰冷的光,让人毫不怀疑要是回答不合心意,他会举起枪扣下扳机。
戴着墨镜的精壮男人在他的沙发背后站立,一派忠心耿耿的样子。
另外两个男人将视线移过来。
“时间还没到。”被称为苏格兰的青年说,并没有解释原因,只是按照以往的人设露出若无其事的温和笑容,“这可不值得批评,琴酒。”
琴酒也确实懒得追究,他低头点烟,半张脸隐在阴影中,只是火光亮起一瞬,能看见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看似哪处都是破绽,而他语调冰冷:“认识一下吧。”
“你好。”金发黑皮青年从阴影里走出,朝苏格兰露出一个没什么真心的假笑,“我是波本,主要负责情报收集。”
“黑麦,擅长狙击。”坐在沙发上的另一个人说,声音低沉,针织帽和黑发长发非常有辨识度,绿眼睛盯着人时有一种狙击的惊悚感。
“我是苏格兰,狙击和情报收集都会一点。”苏格兰礼貌微笑。
同一批获得代号的组织新人,若不是琴酒要评估他们的能力,是不会这么早地见面。
而组织内部,代号成员也大多用代号称呼,不管是本名还是假名,在这个时间并没有交换的必要。
很难说苏格兰和波本到底是用了多么大的意志力,才表现得像初次见面一样。
苏格兰,真实身份是警视厅公安部派入黑衣组织的卧底,诸伏景光。
波本,真实身份是公安机关警察厅派入黑衣组织的卧底,降谷零。
机构不同,信息不畅,就算他们是同一期的警校毕业生,也在被选中进行卧底后与同学、家人和友人们中断了联系。
他们是幼驯染,也是警校同期生,无论怎么思考都会产生“在这里遇见真的不是组织试探吗”的想法。
但根据组织内部对琴酒的传言,对方对他们并无多大的怀疑,否则早就拿出枪了,组织对待叛徒一向粗暴,而琴酒作为清道夫大名鼎鼎。
见他们交换完代号,琴酒道:“三天后的任务你们三人一组,我会在一边观察,最好不要搞小动作。”
他警告般地露出一个冷笑。
三人都说了解。
会面很快就结束,在第一个出去的安室透推开包厢的门时,有似乎很近的警笛声传进众人耳中。
一名侍者小跑着上来,恭敬地道出原因:“刚才街道上发生了一起劫持案,警方是来接收犯人的。”
这说法就有意思了。警方姗姗来迟?
组织成员的时间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浪费,几人继续下楼。
酒吧大厅里略为空荡,调酒师慢悠悠地擦杯子,街道上则挤挤攘攘,警笛声中掺杂着兴奋的窃窃私语,似乎不光酒吧,街道其他店铺的客人都跑去看热闹了。
诸伏景光在混入人群时与波本短暂地视线交错,黑麦已经不见身影,琴酒和伏特加在向另一个方向走。
他心下稍安,才往热闹中心瞥了一眼。
他看见了之前才遇见的年轻女孩,正在和警察交谈,先前在昏暗的路灯下不明显,现在这么一看,对方的面色似乎太过苍白,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从围观群众的口中,他知道了之前发生的事。
一个男人突然发疯,在药店前拿刀挟持一个女孩子,从店里出来的那个女孩在背后给他来了一脚,将人质安全地救下了。
怎么说呢,根据先前那女孩揍小混混的干脆,他似乎能想象出那副画面。
真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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