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喝完一杯水,嗓子总算舒服了些,睡了三日,他觉得骨头都软了,着实不易。虚弱地道,“浑身都疼。”
小泉子连忙说,“您受了那么重的伤,浑身疼是一定的。”话落,连忙说,“皇上让奴才等着您醒来后给您传一句话。说让您好好养伤,您若是养好了身子,皇上再考虑给您赐婚的事儿。若是您养不好身子,赐婚的事儿就别想了。”
叶裳听罢后挑眉,“皇上真这样说?”
小泉子肯定地点头,“这是皇上原话,奴才半句话没多加。”
叶昔失笑,“皇上可真厚爱我,我的身体竟然跟婚事儿挂钩了。”话落,他虚弱地道,“你回去跟皇上说,就说我知道了。”
小泉子一怔,立即问,“还有别的话吗?”
叶昔摇头,似乎刚醒来懒得说话,“没了。”
小泉子琢磨着叶裳这句话,想着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是赞同皇上的话,乖乖养伤?还是不以为然?不当回事儿啊?他一时猜不透,便觉得自己果然没有盛公公心思玲珑,笨死了。不过想想盛公公玲珑过了头,暗中投靠月贵妃,落得那个下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点点头,试探地问,“那您可要好好养伤,奴才听苏小姐说,您虽然醒来,性命无碍,但这伤怕是要养上两个月才能好转,要想不落下病根,更要万分仔细。这两个月内,可不兴骑马狩猎杂耍喝酒等等那些事儿了。”
叶裳闻言笑看着他,“不如你回去跟皇上说说,让皇上把你赐给我得了。”
小泉子连忙作揖,“奴才笨手笨脚,可不敢伺候您,您就好好养伤吧。”话落,对叶昔说,“叶公子,奴才回去复旨了,您赶紧请苏小姐过来看看叶世子吧。”
叶昔点头,“公公慢走。”
小泉子连连摆手,“叶公子不必送了,奴才一日跑好几趟容安王府,熟得很了。”话落,出了房门,匆匆走了。
小泉子刚走,陈述便醒了过来,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床前,睁大刚睡醒的眼睛看着叶裳,“老天保佑,兄弟,你总算醒了。”
叶裳想着他这一夜在他床前絮叨个没完,让他睡都不得好睡,便没好气地说,“看你这副鬼样子,赶紧滚回去休息,没的有污我眼目。”
陈述顿时瞪眼,“你刚醒来,怎么对我就没好话?”
叶裳闭上眼睛,哼道,“絮絮叨叨跟个八婆一般,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多话?”
陈述闻言一愣,随即一拍大腿,哈哈大笑,“你果然都听进去了。这么说,你能醒来,我可真是功不可没了。”
叶裳哼了一声,“少往你脸上贴金。”
陈述见他能不客气地嫌弃他了,证明真没事儿了,心中还是极其欢喜,这欢喜想掩饰都掩饰不住。他也不在乎他嫌弃他,凑近他说,“你昏迷了三日,差点儿丢了一条命,据说你喜欢的女子就在这京中,她怎么都没来看你?”
叶裳又睁开眼睛,“你几天没沐浴了?离我远点儿。”
陈述一噎,瞪眼,“你几天没沐浴,我就几天没沐浴了,这几天,我都在你府中守着你了。”话落,他扯过自己的袖子,闻了闻,道,“没味道啊。”
叶裳道,“我闻着有。”
陈述不满,退后了一些,嘟囔,“你的鼻子可真不是人的鼻子。”话落,对他说,“你喜欢的那女子,是不是不喜欢你啊。”
叶裳哼了一声,没说话。
陈述看着他,以为他为此神伤了,他如今刚醒,神伤对他身体可不好,连忙宽慰他,“虽然那女子没来,但是苏小姐可一直住在这府中照看你,苏夫人也在,对你照看得十分尽心尽力,若没有苏小姐,你的命可就玩完了,以后你可要对人家好些,就别想着那什么女子了。我看苏小姐就很好。”
叶裳闻言忍不住笑看了他一眼,“是吗?”
“是啊。我亲眼所见,不止我,齐舒、沈琪他们都在这里,都见过苏小姐。她医治你,每日要来三趟为你诊脉,有目共睹。”陈述道,“容貌好,家世好,脾气好,武功好,医术好,简直处处都好。”
叶裳听他一连说了苏风暖好几个“好”字,顿时有些吃味,“别告诉我你打算抛弃瑟瑟,移情别恋。”
陈述顿时哀呼,“娘哎,我就算看上苏小姐,她也看不上我啊。”话落,又立即道,“皇上是一心要给你和她赐婚,其余人都靠边站。所以,你这条命是她从阎王爷那抢回来的,你可要惜福啊。”话落,他见叶昔出去通知人了,便压低声音说,“你若是不娶,我估摸着你表兄一定会娶,等你表兄娶了,你可别后悔。”
叶裳闻言轻轻哼了一声,道,“轮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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