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邪道压正道 !
余烬是从甩脱刘相手下的玄铭桐那边得到了叶景行的撤退路线的,尽管这是他自己设得局,可一旦发生了,他也害怕会发生与自己计划之中不一样的事情,毕竟人为因素是变动最大的一个点。
“你果然知道什么。”见余烬的突然出现,玄铭桐神色复杂,余烬也不在意他的疑惑,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见他身边没有自己想找的人,不由皱眉,“阁主呢?”
“阁主暂且安全…余烬,”玄铭桐叹了一口气,对于余烬的袖手旁观也未曾出口说些什么,他也不认为余烬能救他,眼前闪过妻女的容颜,他苦笑道:“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余烬没说话,玄铭桐也仅是动了动脖子,视线落在那并不算晴朗的天上,“如果可以,和我妻子说,”他慢慢道:“我一生之中,最正确的事,就是娶了她。”
矫情。余烬嗤笑,“不见得你妻女如今就是安全。”
“我说的是如果。”并不惊讶余烬的态度,他用着陈述,并非疑问的语气说道:“你对阁主,也是这种感情吧。”大限将至,玄铭桐的脸异常红润,他那双眼紧盯着余烬,没有恨意,平淡如水,“实话说,余烬,我曾经想过,如果阁内真的会出叛徒,肯定会是你。”他露出一丝笑意,“那曾想到……是我看走眼了。”
如果他没有重生,那么叛徒的确是他,玄铭桐并没有看错这点,余烬哼了一声,话锋直接回到了正题,“放心吧,就算我不会,你们的好阁主也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玄铭桐突然笑了出声,便将早在当初就已经设定好的撤退路线告诉了余烬,余烬听后留了句话便几个轻功离去,玄铭桐听到他的话,躲在阴暗处,“后悔?”他自问自己,擦了擦嘴角边的血迹,“会后悔吗?”
从来都没有。
回到如今,无声无息的玉珠就这样穿喉而过。余烬从叶景行身后搂住他,他怀抱着叶景行的腰,虽说带笑,眼神却冰冷得很,看着眼前仅余的三人,问道:“怎么,你们还要继续吗?”
那三人显然没见过这等以玉珠为暗器的手段,对视一眼,便同时攻身而上,余烬一把推开叶景行,也不等叶景行反应过来,便迎身而上。
交错之间,余烬低笑,“我可没说过我只会用暗器。”袖里剑才是他真正的杀机,强力突破心魔的余烬已经不同之前,前世的功力恢复十之*,自然不同往日。袖中一把小剑甩出,意料之中就让那人措手不及死在了他的手下。哪想到这人只是一个幌子,其余两人就这样冲向叶景行,其中一人就要下死手,另一人也封住叶景行的后路。
余烬内心一紧,甩手而出的两枚玉珠而出,两声闷哼,四条黑影全部倒在地上。
这招虽说好用,可按他如今的内力却也只能勉强支撑四招,内力接近清空的余烬连忙施展轻功在叶景行落地之前抱住他,只见他手臂血粼粼的留了一条长痕,这让余烬语气不太好,“阁主,你又受伤了。”
叶景行苦笑,“没事。”
余烬为他点穴,又从怀中取出白莫愁给他的白家秘制生肌膏为他敷上,可没多久那些血液又再次渗出,余烬指尖不由得一颤,尽管他不知道叶景行什么时候中毒的,但是这个症状……余烬一直都知道刘相身边有两个西域奇人,一个擅长用毒,一个擅长下蛊,可他也没有想到早在如今叶景行就已经被人下了毒,要知道余烬并没有忘记那个时候追杀叶景行的自己有多狠,他内心更为不满,那个时候的他到底是靠着什么活下来的?
叶景行显然也发现自己身上的异状,他扯下自己的衣服随便给自己包扎一下,便拉了拉余烬的袖子,“没事,先走吧。”他苍白的唇开合着,“先找个地方安定下来。”
余烬脸色阴沉,巴不得回身再去对那四人千番折磨,最终却只能跟着叶景行快速离去。
耳听叶景行的呼吸越来越凌乱,那荼白的衣衫已经被血染得不能再红,余烬表情简直黑得似乎要滴出血,“阁主,要不休息一下吧?”连续吞了两服回气散,余烬也不着急,只要不是遇上老家伙,他都有一战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