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倒没想到这青楼也会开拍卖会,闲来无事,两人便要了个单间,看看这凤国能拍出什么东西,然而在余烬意料之外的是,他见到了他意想不到的人。
尽管只在一副画中。
“我有一幅画像,是花大家的绝笔,不知可有人有兴趣?”余烬是想不到在这里会见到骨四爷的画像,他双眼一眯。
叶景行觉得身边的余烬气息徒然的一变,又见他狠狠地盯着那画,“余烬,你想要?”
余烬没理他,也没参与这幅画的拍卖,只是在拍卖之后,留了一句,“阁主,你在这里等我。”便留下一脸复杂的叶景行离去。
他下了楼,与那女子面对面的走过,他的笑容很灿烂,手却直接扣住女子的命门,“你知道那画中的人是谁?”那女子见这么一个漂亮公子上前,还以为艳遇到了,还想开口调戏一番,哪想到一言不到,便被这公子掌握命门,可见这公子一出口便是问画中人是谁,便知道这公子并不是冲着钱财来的,然而却也忍不住反问:“你不知道被放逐的四郡王?”
余烬挑眉,他的确不知道骨四爷还是这凤国的人,他道:“你继续说。”
而因为担忧余烬而尾随下去的叶景行还是将脚步停住,这是叶景行第一次见到余烬因为一个人如此失态,尽管只是画……又见画中的男子虽带面具,可气度不凡,他又想到余烬让他带的面具,心中一时品不出味道。
得到想要知道的消息,余烬回身,见叶景行站在原地看他,眉目染上思思的愁绪,不由得温声,“阁主,怎么了?”
叶景行摇了摇头,想了想,还是问道:“那画里面的人?”
“故友。”余烬冷笑,事实上余烬并不是没有发现叶景行情绪的不对,甚至从某些角度他还要谢谢骨四爷,如若不是他摧残自己如此,自己又怎么可能会遇见叶景行。
可叶景行想的却不一样,他忍不住想到余烬的那坛酒,余烬是否就是为了这个人才酿那么一坛酒,虽说叶景行不想去承认,但喜欢一个人便是如此,尽管信任,可还是吃味。他默默无语站在一旁,看着余烬看着他,又似乎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的样子,低下眼,有些失落,“回去吧。”
余烬嗯了一声,委托小厮带回来的药材也到手了,余烬平日便折腾着这些药材,可炼制出来,却不给人吃,这让整天闻着药味的叶景行无语,但是也习惯余烬偶尔会因为缺少药材而出门的事情,也没多想。
距离离去还有一天,先与余烬重新到了那上岸处走了一圈的叶景行心情显然放松了下来,“明日终于可以离开了。”
余烬同样点头,“对。”
尽管在这儿就如同自我放逐一般,可叶景行从来都没有忘记那些事,眼见明日便可以离去,那晚也觉得睡意十足。
眼见被自己用迷香放倒的叶景行安稳的睡在床上,余烬锁了门,趁着夜色就出了去,至于他为什么出去?自然是要给那墨翎羽他们一番教训,以及探得骨四爷的消息,不然他不是白练了那么多天药?
一身病重的墨翎羽显然想不到会见到余烬,尽管余烬身着男装,可那张可恨的脸,墨翎羽一眼便认出来!她瞪大眼,欲要喊,却发现自己早已丧失语言能力。
只见余烬那张漂亮的过分的脸带着浓浓的笑意,“我想我们应该来算算这些日子的利息了。”他手中玩弄着玉珠,“听说你有一个被放逐的皇叔?”
墨翎羽脸色瞬间变白。
第二日,神清气爽的叶景行看着一脸淡然的余烬,催促着他快走,自然也就没有留意到墨翎羽病危之事,他们来到岸边,那老者显然没料到这么一折腾一个月,见到的却是女装的叶景行,与男装的余烬,他忍不住笑道:“看来你们这行,的确特别。”
叶景行抓了抓自己身上的女装,表情无奈,他心急可以离去,却忘了换下这套衣服,见余烬一脸笑意的打趣看他,不由得苦笑,“老人家,你还是赶紧将我们送回去吧。”
那老者嘿嘿一笑,应了声好,便摆船前进。
终于离开了这地方,没有一丝不舍。
他们下了船,余烬却决定暂时与叶景行告别。
余烬说:“等我。”
叶景行是没有想到余烬会和他说这个,他似乎又想到那个冰窖,幼时他便是因为躲在其中才侥幸逃过一劫,可那种冰冷的温度却一生难忘,却未曾想到如今一句话也能让自己再次有这种感觉,他僵硬地扯了扯自己嘴角,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