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骞林笃定燕今就是打肿脸充胖子地找死,虽说没有什么父女情,但好歹还是翊王妃,要是搅和地独孤青萝惩治她,等于
变相和翊王府交恶,还不是他这个当家的来擦屁股。
燕骞林心中不悦,面上自然没有好脸色,但独孤青萝铁了心病急乱投医,他无法,只能对着屋内的婆子丫鬟一挥袖,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你们也出去,屋内一个人都不需留。”
“混账!”独孤青萝倏地转头,利刃似的黑眸落在燕今身上,“你若能医还惧他人看,敢心藏龌龊,我现在就将你……”
狠话未落,怀里的燕云朗突然拱起上半身,细瘦的指骨吃力地扼住脖子,如同被提了脖子的鸭子,唇色发紫,青筋贴着白到发透的皮肤,几乎爆裂般胀开。
“朗儿……朗儿……”
“难受……娘,我……呃呃呃……”
“娘知道,娘在这里,别怕,朗儿,我的朗儿……”
燕今眉目淡淡,如同局外人冷眼垂望着方寸大乱的独孤青萝。
她的僵持是一场剑走偏锋的豪赌,但她胜券在握。
“救他,立刻救他。”
“可以,你们都出去。”
独孤青萝猩红着眼眶起身,逼至燕今跟前,“若朗儿不能平安无事,我便是得罪翊王也要将你生祭了他。”
燕今看她一眼,嘴角噙上冷笑,不言不语就寸寸瓦解掉了独孤青萝眼中的狠戾,独孤青萝狠狠咬牙,妥协
地和燕骞林一同退出了门。
门合上的声音才响起,燕今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地一干二净,“秋乐,将窗台上摆着的花盆全都丢出去。”
秋乐不明所以。
“快!”
秋乐被喝的一怵,不敢迟疑立刻动手。
“白英,把屋内所有窗户都关上。”
“好的。”
她快步走到床前,将燕云朗的身后垫上厚厚的被褥抬高上半身。
支气管哮喘,看燕云朗这模样,打小就被延误了治疗,哮喘和过敏挂钩,虽然很大部分脱不开遗传,但规避过敏原,能避免很大程度的发病风险。
春夏交替,乍暖还寒,前几日刚下过一场寒雨,这样凶恶交迫的天气下,屋内摆着紫荆月季,屋外种着木棉柳杉,虽不及春季花粉繁盛,但照燕云朗霜打茄子的身子骨,每吸一口都等于在摄毒,不发病才怪。
“云朗乖,听着姐姐的口令呼吸,呼……吸……呼……吸,对很好……”
见他平稳了一些,才从袖中取了药丸喂进他嘴里,幸好昨日在太医院拿了不少稀有药材,才能制出药,总算物尽其用。
“娘娘,小少爷的面色好转了不少。”
这才半晌功夫,便能化腐朽为神奇。
她家娘娘这一手岐黄之术只怕连太医院都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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