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今急道,“秦庄主莫不是连一刻钟都等不住吗?”
“姐夫,迟了恐防生变啊。”
秦扬点点头,眼神阴鸷地看向燕今,“吕素说的不错,既然你笃定夫人一刻钟后会好转,那便让大夫再
瞧一瞧有何不可?”
说话间,吕素已经将门外等着的大夫请进来,燕今挺身不退,冷然喝道,“我说了我只要一刻钟,谁都不许靠近床榻。”
“小公子你这般阻挠,莫不是真对姐姐下了毒手?”
“夫人这般咄咄相逼,莫不是想对秦夫人下毒手?”
吕素沉了面色,“大夫,还不快去看看姐姐的情况。”
大夫接了眼色,不管不顾往床榻奔去,吕素意图绊住燕今,进退两难之时,十一咬牙挺着伤痛钳住了吕素,“公子尽管放心,今日有我在,无人可伤你分毫。”
燕今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眼见抓不住大夫,反手抄起身侧的一个花瓶,发了狠地砸了过去,大夫被砸的踉跄跌跪在床榻旁,伸手就去抓秦夫人额头上的银针。
“不可。”
就是这一瞬间,燕今仿佛预见了自己毫无退路的不甘和无力,心中绝望未歇,一枚暗器倏然从耳际横擦而过,下一瞬便将大夫触手银针的指生生削了下来。
燕今错愕,却看到大夫剧痛倒地之后,露出被挡住的秦夫人已经睁开了眼。
“夫人已醒,你却视若无睹,居心叵测死不足惜,管家!”
早已摩拳擦掌的管家飞速奔进,让人将烂泥似的大夫拖了下去。
“夫君。”
虚弱的软声让前一刻还疾言厉色的秦扬瞬间柔了面容,他疾步上前,却不敢碰她,燕今见状,上前将银针一根根取下。
“有劳小公子,救命之恩,吕茵定当大谢。”
屋内动静那么大,她迷迷糊糊之间听见了一些,却听的不真切,但这小公子的声音清脆铮骨,她记得尤为清晰。
燕今松气道,“夫人吉人天相,晚辈不敢当。”
说罢,识礼地退开,候着的秦扬匆忙上前小心翼翼将人扶座起来,“可有哪里不舒服?”
“有些累,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醒了就好,旁的事你别挂心。”秦扬激动地眼泛湿意,扭头便喊,“吕素,快去厨房拿些薄粥过来。”
“我这就去。”
秦夫人瞧着离去的身影,眼神复杂。
燕今看在眼里,不动声色道,“晚辈有疑问想叨扰秦夫人。”
“但说无妨。”
“敢问夫人这日复一日的嗜睡是从何时开始的?”
“小公子别问了,你要的答案我这里不会有。”
燕今笑了笑,不再继续。
这一问,已经解了惑,秦夫人心如明镜。
“夫人的打算晚辈不好过问,只有一劝,农夫和蛇的故事夫人还需谨记一番。”
秦夫人沉默了半晌终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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